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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穴,“妮妮,你从哪里……”
妮妮一无所知,自顾自地傻乐。
顾勉面容冷峻,觉得和一条狗讲道理,是没有意义的。
还是先换床单吧。
在此之前,顾勉目光慢慢凝在妮妮的嘴巴。
咬过死老鼠。
要消毒。
“妮妮,过来。”顾勉沉声唤道。
妮妮似有所觉,察觉到危险,立刻蹿出房间。
整间屋子传来狗的叫唤,以及顾勉不断地喝止。
“这么晚不要叫!”
“别撞柜子!”
“妮妮!”
……
第41章
谢如溪刚踏出浴室,就听见妮妮的惨叫,下一秒,是顾勉严肃的声音。
“妮妮,不要喊这么大声,会扰民的。”
谢如溪好奇地走过去,“妮妮怎么了?”
妮妮圆脸变扁,蓬松的头顶塌下一半,毛发湿漉漉的。
它像看到救星,委屈巴巴地凑到谢如溪脚边。
顾勉尽收眼底,淡淡地说:“它嘴巴咬过死老鼠。”
谢如溪难以置信地俯下身,“妮妮!你怎么还去吃这个?”
妮妮眨巴眼睛,黑溜溜的,却丝毫没引起谢如溪的不忍。
“不行,妮妮,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这死老鼠会吃出毛病。”
顾勉说:“没吃下去,只是咬着,我刚刚冲洗了它的嘴巴。”
谢如溪微微松口气,“那就好。”
“那死老鼠的尸体……”
“在我床上。”顾勉说着,眉头不自觉拧起,“家里还有新床单吗?”
“有——”谢如溪心里一动,“你要换床单?”
顾勉眼皮一跳,“难道不换?”
他是真膈应,甚至想把床单直接扔了。
“我不是这意思。”谢如溪眼神躲闪,脸颊本就被热气熏粉,如今连眼尾也沁红,“我的房间……唔,是双人床。”
除了那天表白的晚上,他们无意间同床共枕,之后的半个月再也没有过。
顾勉听懂他的意思,面色没有波动,自然地应下:“那今晚我们一起睡。”
谢如溪抿唇,“只有今晚?”
顾勉抬眼,漆黑的瞳孔倒映客厅的灯影,仿佛一簇火芯。
“明天我把东西收拾过去。”他顿了顿,“可以吗?”
谢如溪笑了,“原来你不是呆子啊。”
“呆子?”顾勉第一次听,“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谢如溪没说下去,匆忙撇开头,“你去洗澡吧,还有热水。”
顾勉没有阻拦,看着谢如溪慌乱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顾勉洗澡很快,十五分钟就出了浴室。
他头披着毛巾,发尾滴着水珠,准备去客厅吹头发。
谢如溪趴在被褥,胸前抱着枕头,时不时张望门口。
他握着的电子笔倾斜,在平板的画布上胡乱戳画,明显心不在焉。
“小勉!”谢如溪视线捕捉人影的一瞬,嘴巴快过脑子地出声。
顾勉转头,踱步到门口,“如溪哥,怎么了?”
他高大的身影挡住门外一半的光线,面容些许模糊。
谢如溪倏然失声,半晌,才轻声说:“你去哪?”
顾勉示意手里的吹风筒,“吹头发。”
“哦。”谢如溪用被子悄悄掩着半张脸,声音有点闷,“你、你过来,我给你吹。”
“你给我吹头发?”
谢如溪点点头,琥珀的眼珠闪烁着微光。
顾勉倒也没不解风情地问为什么,迟疑一下,道了声谢,走进房间。
谢如溪立刻起身,“坐这里!”
他拍了拍前面的床垫,自己让出位置。
顾勉依言而坐,将手里的吹风筒递过去。
谢如溪闷不作声,几秒后,“呜呜”的风筒声响起。
顾勉微微低垂头,方便対方更好的动作。
耳边嗡嗡的吵闹,却有种另类的寂静。
他能清晰感受到后颈偶尔落下的水珠,指尖拂过头皮的力度,脊背试探倚着的重量。
很奇妙的感觉。
风筒的热气在蔓延,刺激着神经末梢,顾勉听见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
他无法用言语形容此刻的情绪,像气泡一点点涨大,溢彩缤纷,却无端恐惧它破裂,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谢如溪看着指间逐渐干燥的头发,调小风速,最后按停。
“小勉……”他跪在床沿,手臂轻轻环住顾勉脖颈,攀附在他宽厚的后背。
顾勉搭在膝盖的手动了动,视线落在被台灯氤氲的柜面,“嗯。”
声音在骨骼里震动,传递到耳膜的距离不过瞬息。
谢如溪吐出一口气,下巴搭在他肩膀,“我心跳得好快……为什么……”
顾勉思索,手臂动了动,转身将人搂进怀里,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两种可能。”他说,“一,你身体提醒你该睡觉了,不要熬夜;二,你在紧张。”
谢如溪无心关注前者,只喃喃:“可能是紧张吧。”
顾勉垂眸,“我们今晚又不干嘛,为什么紧张?”
谢如溪脱口而出地抱怨:“ 你没想过?你果然対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想到自己曾经在这张床所做过的种种绮梦,脸颊隐隐发烫,那种脚趾蜷缩、浑身战栗的感觉仿佛涌现,令他不能自已。
顾勉静静地说:“上星期你自己说进度太快,你……”
谢如溪立即捂他的嘴。
顾勉不吭声了。
四目相対,谢如溪眼睫颤抖,低低说:“不是,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你看到男人的身体,就来不了感觉。”谢如溪轻声说道。
顾勉无奈,“怎么又是这个话题?”
“我以为我当时的反应给了很好的证明。”
谢如溪往前挪动,将自己贴着顾勉,嵌进他的怀抱,“我们当时亲亲抱抱,我——”
他闭上眼,“我在你怀里乱动,有意挑逗你,男人都是感官动物,会有反应不是很正常?说不定做到一半,你就……”
“就不行了?”顾勉搞不懂谢如溪的纤细神经,叹气,“我们真刀实枪来一场不就知道答案?为什么你要自己在那里想?”
谢如溪不听,还是继续说:“而且我挑起的和你自己来感觉,还是不一样。”
顾勉:“……”
他茫然不解,“都是因为你,区别在哪?”
“你果然不懂。”谢如溪抱怨,但下一秒,他又说,“我很矫情,是吧?抱歉,我知道这不好,但我控制不住,我……”
顾勉手臂收紧,轻拍肩膀,习以为常地哄道:“好了,我知道。”
“你说的意思,我都懂,你总觉得我対你不是真的喜欢,连带着没有……”顾勉喟叹一声,与其说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