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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咧嘴一笑。

项舟:“那些千金小姐啊,都说,你哥是大家的梦中情人。”

项程与有荣焉:“我哥这个人啊,魅力之大,男女都喜欢,狂热的追求者简直数不胜数。”

房间里,霸总正睡得香甜,脸上突然挨了一下猛然惊醒。小杜塍睡得四仰八叉的,睡得抽抽时,一只脚直接踢在了自己的脸上。

幼崽牵过被子,盖在小杜塍身上,小手拍紧被子的边边角角,小杜塍这才停止抽抽。

霸总打着哈欠揉眼,发现项舟不在房间,“粑粑?”

又去干什么了?幼崽叹气,只怕不安分的大人又背着自己去闯祸。

幼崽蹬着小脚蹭下床,将房门打开一条缝走出去,夜风迎面而来,霸总啊切一声,抱住了小小的自己。

好冷。

项程扔掉喝完的酒罐子,项舟打开另一个罐,递给项程,“继续?”

项程接过,指腹摩挲着瓶身的水汽,猛然仰头,灌下大半瓶。

项舟:“哎,你慢点。”

项程:“喝不死,我这是高兴,不是借酒消愁。”

项舟:“……”

“他刚走没多久,三个多月。”项程说。

项舟指尖微动。

项程嗤笑:“不过葬礼办得挺低调的,你不知道,出殡那天,连顾雾宜都没来祭奠他。”

项舟一愣:“……为什么?你不是说,顾小姐是他未婚妻吗?”

项程嘴角微勾:“听说她在相亲了,段二还追过她。”

项程:“……”

“这都无所谓,毕竟就连大哥的亲生父亲也没来看他。”项程嘴边的笑容更深。

项舟意外看着项程:“哈?你们的爸爸?那母亲呢?”

“那不是我爸,我是项家旁支选中的孩子,”项程侧头看向项舟,“我哥的父亲没有结婚。”

“我哥是精子和卵子体外受精后,在培养皿里长大的,他六个月大的时候,因为技术不成熟,被紧急转移进保温箱,听太爷说,他好多次差点活不下来。”项程云淡风轻的描述这一切。

啤酒顺着手臂滴滴答答淌在地上,项舟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生长在培养皿里……

心脏被揪扯,项舟皱鼻,低声问:“然后呢?”

项程双目放空,似在回想:“活下来了以后,大叔叔找了一个女人,实际就是保姆,给他当了三年假母亲。”

“三岁之后?”项舟急切问。

项程:“……三岁之后,那个照顾他的母亲提出了解约,太爷也觉得时机成熟,将他接回本家。”

“悉心培养。”项程一字一句道。

项舟垂眸,一字一句重复项程的话:“悉心培养?”

项程笑道:“对啊。”

“那……又、又为什么会死?”项舟问。

项程随口道:“心脏病。”

项舟无力地张了张嘴。

项程喝得一身酒气,抬起双掌无力的揉搓面庞:“他不是母胎孕育而生,只是看起来健康,实际上先天残缺,除了心脏病,十六岁还体检出肝肾早衰,所以我十岁被选到了本家……作为二把手培养,家族里叫我二爷。”

“第一次见面,我可恨死他了。”项程回忆起过去。

-

“从今天起,这就是你弟弟了,他叫项程。”书房里,太爷放下手里的茶盏说道。

少年项章微微一笑:“我有弟弟了。”

项章过来牵项程,被后者一把甩开,项程愤怒的又喊又叫,对项章拳打脚踢:“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你们这些坏人!这些坏人!”

从那天起,项章总是紧张万分的守着项程,怕他离开。

“你知道吗?”项程倏地一笑,手臂搭上项舟的肩,“他渴望有一个真正的家。”

项程醉醺醺,伸出双手作了一个捧的手势:“小小的……这么小的房子……”

“小小的就好。”少年项章陪着弟弟搭积木,他只搭了一个小小的房子,小到只能装下两个人。

项程不满:“我要大大的城堡!”

项章笑着解释:“房子太大了,我会找不到你们。”

“你们?”不大的项程反问项章。

项章不好意思的笑笑:“嗯,还有你嫂子。”

-

项舟嘴唇动了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项程耸肩:“不过婚姻解除了,也挺好的,那么巴掌大的地方,哪里住得下三个人,幸好他没动心,况且顾雾宜也不值得。”

项舟皱眉看着项舟:“不喜欢的话,为什么会想和你们有一个家?”

项程一愣,看向项舟的目光多了些许憎意:“你在说什么?”

项舟怀疑的喃语:“他真的不爱顾雾宜吗?”

角落里,顾雾宜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她攥紧手里的药,那是醒酒药,她本来去项程的房间想把药给他,没发现人,找出来却见项程和项舟坐在廊下喝酒。

“项章……你喜欢我吗?”曾经,她也反复问这个问题,“你喜欢我吗?”

那时候,项章总是轻轻别过头,耳根带着薄薄的红色,低声说:“雾宜,我们会有一个家。”

“我问的是,你喜欢不喜欢我!”少女骄傲,咄咄逼人的,一定要有个答案。

但项章只是看着她笑,无奈又宠溺的看着她长叹:“雾宜,别闹了。”

他真的没喜欢过自己吗?

顾雾宜捂住胸口,猛力攥紧那似乎揪成一团的心脏,她喘不过气来,脑海里,少年的羞涩、眼底的认真、解除婚约时的怅意……

酒瓶被摔在地上,一声怒吼吓得顾雾宜倒退进阴影里。

项程一身酒气,勃然大怒一把拽住项舟的衣领:“你想说什么?你想探究什么?”

项舟被扯着衣领,半晌才愣愣开口:“对,对不起……”

“滚!”项程头痛愈裂,彻底失去耐心。

项舟长叹一声,转身离开。

项程闭了闭眼睛,他起身,一脚踹翻了地上的酒瓶,余光里,一道身影忽至。

“你来干什么?”项程偏头看着顾雾宜。

顾雾宜脸上还带着泪痕:“我、我来给你送点醒酒药。”

项程转身离开:“用不着你假惺惺。”

“项程!”顾雾宜叫住项程。

项程顿足,侧头看来。

顾雾宜:“……你哥哥,是喜欢过我的吗?”

项程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转身,一步一步逼近顾雾宜,“人都死了,你还在惦记这个?”

顾雾宜攥紧拳头,指尖嵌进掌心,刺痛感令她清醒,鼓足勇气和盛怒的项程对视:“我想要知道。”

“我那会就是生气,一时口快……是他提出来的……他提出来的解除婚约。”顾雾宜哽咽。

项程忽地一笑,他缓缓摇头:“哦,你们的婚姻解除八年,你才想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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