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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轻轻给了他一拳啊!”

杜少川上半身立起,拽住麦斯的手,一字一句,悲绝惨痛的道:“放了他们。”

“放放放!不过我得留下一个人。”麦斯说。

游客拱火:

“他肯定想留下公主,这个老色胚龙!”

麦斯:“……”

“啥?”林海娜惊讶。

三头身扶额。

杜少川握着麦斯的拳头,朝着自己肚子又来了一下。

“噗!”两回吐血,已然用尽演技毕生演技。

游客:

“怎么办?我想哭了,他只是想救人而已啊。”

“好弱好惨好可怜。”

“这个勇士演的也太好了,他的胡子好像掉了,看起来有点脸熟啊。”

“像杜少川。”

“怎么可能呢?影帝怎么可能来游乐场演这种弱智剧情啊?为的什么啊?”

“你说的对……”

项舟点头:“你说的对,他就是杜少川,就是在演这种弱智剧情。”

游客们:“……”

座上幼崽看向林海娜,后者似乎有所动容,停下了嗑瓜子的动作,垫脚往这里看。

“啊!”影帝又是一声哀嚎,鲜血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线。

小杜塍吓坏了,当即哇哇哭了起来。

林海娜开始坐立不安。

三头身开始憋笑。

杜少川像一座颓然倒下的巨山,扑通朝地上一跪,他的腹肌上沾染着鲜血,狼狈得十分美型。

幼崽心里腹诽,竟然还凹造型。

小杜塍信以为真:“呜呜呜,爸爸,我的爸爸要洗啦!爸爸你还没有立遗嘱啊。”

霸总:“……”

“儿、儿子……”杜少川看着小杜塍,“我死后,遗产你和你妈一人一半……只、只可惜,我们离婚了,她可能没有继承权了,要、要是……”

众人:“……”

林海娜开始躁动了,不由心想,真的假的?钱分她一半?感情可能是假的,但钱那可是真金白银啊。

所以杜少川什么时候噶掉?

大殿中回荡着幼崽的哭声,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站在外面看戏的旅客们都开始抹起了鼻子。

被痛骂的麦斯:“……”

幼崽哒哒哒跑下王座,看了眼地面那一滩红色,抱了下小杜塍的肩膀,“别担心,都是番茄酱。”

小杜塍:“啊?”

三头身奶声奶气说:“你爸爸中午吃的西餐。”

“放、了、他、们!”杜少川一字一顿的说。

游客稳不住了,开始群情激愤。

“放了他们!”

“放了他们!”

“放了他们!”

麦斯捂住嘴巴,他哽咽,一米九的魁梧身躯备显柔弱:“我不。”

杜少川有点演不下去了,掀开眼皮看了眼已经徘徊到一米外的林海娜,“放了他们!”

“洛奥特!”小杜塍哇哇哭了起来,跑到麦斯身前,小拳拳狂锤麦斯的膝盖。

麦斯委屈的哭了:“放过我的膝盖吧。”

“泥还要演多久?”幼崽蹲在杜少川面前。

杜少川“身负重伤”说:“演到我前妻走过来。”

项舟蹲到杜少川另一边:“那你儿子不管了?”

杜少川撇开脸:“小塍会原谅我的。”

小杜塍:“呜呜呜,还我爸爸,还我爸爸。”

哎,幼崽发出一声长叹,他起身走到麦斯身边,拎开小杜塍,伸手扒掉了几根头发,小眼睛痛得通红,幼崽道:“麦斯,给你。”

麦斯大掌接过那几根发丝。

“放弃吧,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幼崽说道。

林海娜走近杜少川,不客气的踢了一脚杜少川,“装什么装?”

蓦然,杜少川一把抓住林海娜的脚腕:“海娜……”

“呀呵,”林海娜挣扎要抽出脚,“你小子不愧是影帝,给我,给我松开!”

“爸爸活了!”小杜塍兴奋扑上去,“妈妈,爸爸!”

杜少川:“我死了你不会来看我一眼是吧?”

林海娜:“你赶紧死吧,遗产分我一半!”

“除非复婚。”

“?行啊,等你死的前一天,通知下老娘就行。”

项舟抱起幼崽,吧唧亲在三头身脸上:“担心死我了,今天玩开心了吧?”

小洛章看着杜少川几个人,鼻子酸酸涩涩的搂紧项舟的脖子。

旅客们:

“是he,合家欢,呜呜呜,好感动啊!”

“呜呜呜,好好哭啊。”

项舟:“回家吧!”

“挚友!”忽地,麦斯叫住小洛章,“你不想家吗?”

幼崽一愣,脑海之中,那暮气沉沉的古宅犹如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着他。

“回去看看吧。”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 39 章

◎家◎

“项家, 三代,全族共三百一十二人……今岁……”管家捧着本子。

咔嚓。

画面定格。

人群聚拢又散开,无数人朝项章招呼, 再向他身边的耄耋老人鞠躬。

项章一身西装,披着一件浅灰灰大衣,一手拈着大衣边缘, 一手和来人握手, 他的左手拇指上,戴着一枚象征家族地位的绿扳指。

“家主, 又是一年。”

“阖家之景, 每年如此。”项章彬彬有礼。

“项总。”摄影师走来过,将相机里的底片朝项章一示,“您看看。”

项章偏头看过,颔首:“不错。”

人群往来,屋里屋外,廊下树下, 窃窃私语不断。

无数目光递来,项章推着太爷离开了前厅,“冷吗?”

轮椅上的老人抬手一指前方,太爷已经近百岁,他太老了,老到连说一句话都如旧风箱一样。

项章将老人抱到床上, 手里的身体像一页纸, 私人医生走进来,并不避讳老人说:“时间不多了。”

项章的手蜷紧。

老人睁开眼前, 浑浊双眼, 就这么静静看着项章。

他们之间有关老人病情的谈论从来没有避讳过, 这是太爷的嘱咐,二十年前,医生说他活不过十年,他将项章接到本家亲自教导,撑过了十年。

十年前,医生说他恐怕只剩五年,他撑到了至今,今天,医生再次说他最多还剩三两个月。

项章缓缓一笑,朝老人说:“您总得等我能压制住家里那些豺狼再走吧。”

老人动了动唇,无声骂了他一句。

——废物。

家庭医生摇摇头,退了下去。

壁炉里烧着火柴,荜拨声音被屋外喧天锣鼓淹没,老人合上了双眼,胸膛微弱起伏,那么微弱,像一绺飘渺半空随时会断掉的青烟。

“大哥。”一个少年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项章转头。

项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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