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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
漫长的听写终于结束了,英语老师把孟肴的听写本抽出来——上面几近空白。
“组长把听写本收起来。”
她站在孟肴身后宣布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孟肴的方向,老师的位置如此微妙,好像一枚印在孟肴脸上的烙印,明指他是个偷奸耍滑的罪犯。
晏斯茶以为孟肴抄了自己的听写,有了和解回暖的迹象,英语老师一走,就凑上去小声安慰他,“肴肴,没关系的,下次我提醒你......”
孟肴一言不发,桌上没有本子,他还维持着握笔的姿势。他不敢抬头,怕多余的动作再次引起同学们的注意。他只想把自己缩小,缩成一粒不起眼的尘埃。他第一天来A班,第一节课,就给所有人留下这样卑劣的印象。
英语老师把本子打乱了重发下去,同学间互相批改。孟肴拿到的本子正确率很高,只错了一个。等拿回自己的本子时,却看见上面只有一个巨大的红叉,底部还有一排小字。
“谢谢,改你的本子很轻松”
孟肴握着红笔缓缓贴到那排小字上,一点一点,用叠加的线条将它们完全覆盖。
他把本子塞进抽屉深处,取出一个新本子抄写单词。他虽然机械地抄着,其实一个也没有记住。他只是装作从容维持一点可怜的自尊,那个改他本子的同学或许正在暗中观察他,期待着他的表情,他想。
接下来是数学课,老师是个嗓音刺耳的中年女人。早上第一节课,正是犯困的时候,六组的人除了唐姣和孟肴都在睡觉,连晏斯茶也抱臂靠在椅子里打盹。
A班讲课的方式与H班大相径庭,老师只讲压轴的小题,老师的思维快、语速快、板书的速度也很快,孟肴还在消化上一道题的推导,老师已经讲完下一道题。
临近下课的时候,她扬着大嗓门在班上问:“听说来了个新同学,是谁?”
孟肴只好举起手站起来,“老师,是我。”
“哦,听得懂吗?”
“听、听得懂吧。”但跟不上。
“好,”老师点点头,“我是照着大部分同学速度来的,你要是哪儿不懂,就私下来找我。”
“好......”孟肴缓缓坐下,周围的同学好像更高了,从天上投下怜悯的目光俯视他。
再下一节是语文课,孟肴以为佘老师作为班主任,会在课上让他自我介绍。他在腹中反反复复打了很久草稿,然而课上什么都没发生,佘老师甚至没有向他投去一眼目光。直到下课以后,她才在路过孟肴座位时拍了拍他肩膀,低声道:“跟我出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想要来A班,环境并不是决定因素。”她戴着厚重的眼镜,目光从镜片上方投出,像在翻白眼,“无论如何,我对你只有两个要求:第一,不要影响斯茶的学习;第二,不要拖太多班级平均分。”
孟肴攥紧手心。原来都以为是自己死皮赖脸要进A班吗?
人们都默许了他这个关系户的到来,但没有人给他尊重,这太过奢侈。
孟肴转到A班,唯一高兴的人就是晏斯茶了。孟肴就坐在旁边,在一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肴肴,这道题不会做吗?”他和孟肴自顾自冷战了两天,又开始和声细语地献殷勤。
晚自习还没上课,教室里人声嘈杂。晏斯茶将手臂搭到孟肴的椅背上,像把他拥在怀里,“你看,这里用泰勒公式解更简单,我先写一个多项式......”
“高中学这个吗?”
“不学,这是延伸的......”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讲?你是不是觉得你很了不起?”
孟肴心中有怨,故意找茬,吼了两句抬起头,发现六组的人都惊愤地盯着自己,唐姣更是一副要冲上来撕了他的模样。
“对不起,那按你的思路来,”晏斯茶反而面色平静,迅速写出另一种过程,“你看,这样呢?”他见孟肴没有反应,便歪了头,轻轻靠到孟肴肩上,“不要生我气了......”
“呲”一声,椅子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唐姣突然跑了出去。
孟肴也呆不下去了,起身就往外走,晏斯茶追上来,“去哪儿?”
“上厕所。”孟肴头也不回。
“好,一起。”
孟肴发出一声巨大的冷嗤,径直往前走。
他们走进实验楼安静的厕所,孟肴却并不方便,只是站在镜前洗手,一直洗。
晏斯茶指尖在洗手台上擦了一下,见没什么灰尘,便靠上去,“周末看电影吗?你不是一直想看诺兰的《黑暗骑士》,我下载好了。”
孟肴低头继续洗手。
“你还想看什么?我今天回去下。”
孟肴仍不搭理。
“我在跟你说话。”晏斯茶脸色阴沉下来,推了孟肴一把。孟肴身子晃了晃,又站回洗手池边,还是洗手。晏斯茶本想着和和气气地顺着孟肴,再不能激化矛盾,可看见他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心里烦躁得要死,直接揪住孟肴的头发,“问你听见没有?”
孟肴被迫仰起脸,终于愤怒地瞪向他,“我哪有资格看电影!”
他的眼珠黑白分明,这么一瞪,三分埋怨七分委屈,粼粼得快要落泪。晏斯茶满腔的火气,忽然无所适从地泄了,反而生出些些怜惜,“肴肴......”
他的脸上渐渐缓和了色彩,缠满绷带的手也松了劲,缓缓下滑,捻住孟肴的耳廓,“你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班上一半人都不参加高考,没必要和他们比。”
孟肴听了这话却更加愤怒,头狠狠一甩,“别碰我!”
晏斯茶的笑容凝在脸上,故意一般,手又伸过去要摸他脸,孟肴觉察有东西靠近,转头张嘴就咬。
“嘶......”
孟肴这一口下得狠,口中抿出浓浓的血腥味,叫他松口,他仍死死衔着不放。晏斯茶只好去掰他的牙关,手劲跟铁钳似的,生生撬开了一条宽缝,取出血迹斑斑的手。
孟肴强压住翻腾的情绪,故作冷淡道:“都说了,别碰我。”
晏斯茶按捺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
他突然爆了句粗,掐着孟肴的后颈就往隔间里拖,“你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
他把孟肴狠狠撂到隔板上,“我让你看看你是什么人。”他扯下孟肴的裤子,兜住他的阴茎,如今疲软状态,阴茎像一个皱巴巴的凸出肚脐,囊袋也只有鹌鹑蛋大小。
“看到了吗?”他收紧手心,用力捏了捏,“除了我,谁还会要你?”
他把孟肴翻了个身,孟肴疯狂地扑腾起来,晏斯茶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扯又往前砸,用力磕撞他的头。孟肴被撞得头晕眼花,仍是拼死抵抗,晏斯茶只好踹他的膝盖,让他跪到地上,压住小腿,反剪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