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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出了这种事。”
“为...为什么......我明明说了会还......”
全班都知道了他借钱的事。
那些虚无缥缈的荣光,一张张谄媚、歆羡的脸,在他的脑海里哗啦一声全碎了。
“会不会你的手机被监听了?”晏斯茶在一旁问。
刘泊似乎没听见。
“大概是听见你在电话里说要报警,”晏斯茶耸耸肩,“他们决定报复你。”
刘泊迟钝地抬起头,眼睛无力地耷拉着,像个疲倦的中年人,“那怎么办呢......”眼泪缓缓掉了下来,“那怎么办呢?”他捧着脸,哭泣逐渐变成嗥叫,“完了!全完了啊!”
他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全完了”,像个幽魂般站起身。
晏斯茶扶住他的肩膀,“你去哪儿?”
刘泊呆滞地看了一会儿晏斯茶,才丑陋地哭道:“晏哥,全完了,学校也回不去了……我得、得找个地方躲起来,我......”
晏斯茶笑了笑,“你还是呆在这儿比较好。”
刘泊还没反应过来,晏斯茶突然卡住他的后颈压弯腰,曲起膝盖猛撞他的脸,刘泊疼得仰面摔倒,晏斯茶又一脚剁在他脸上,血霎时从塌下的鼻子里喷了出来。
“你也知道绝望?”晏斯茶蹲下身揪住他的头发,“你欺负孟肴的时候,想过他的感受吗?”
“什、什么意思......”刘泊惊惶地挣扎起来,“你故意的?”
今天是来鸿门宴了!
刘泊气得浑身发抖。他甚至怀疑晏斯茶一开始就故意的,教他借高利贷,教他拆东墙补西墙……
“你这个贱胚,你不得好死……”他低声咒骂道。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晏斯茶嗤笑一声,坐回沙发上,“第三方催债的都是黑社会,猜猜他们会怎么教训你?”
刘泊一愣,立即求饶起来:“晏哥,我错了,我膝盖都被挖了啊.…..你放我走好不好......我以后、以后给你做牛做马......”他神智有些混乱,见晏斯茶没反应,猛地从地上弹起来,一瘸一拐地就想往门外冲。
晏斯茶一脚揣上他后背,又踩住他受伤的膝盖窝,“说了呆在这儿。”
“啊——!!!”刘泊疼得破口大骂起来:“操你妈!!别踩,我日,嘶...放开……”
“疼?孟肴也会疼,”晏斯茶故意旋转脚尖用力磨动他的膝盖,“他哪里不好,你要那样对他?”
“说啊,他哪里不好,你要那样对他?”晏斯茶突然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用力砸在刘泊的额角,“我他妈问你呢!孟肴哪里不好,你敢那样对他!敢那样对他!”他一想到孟肴受过的欺凌,情绪突然失控了,往刘泊头上使劲砸了几下还不解气,直接抓住他粗粝的短发往墙边拖,“你这畜生……妈逼,我弄死你......”他疯狂地往头破血流的刘泊身上踢踹,刘泊一开始还骂骂咧咧,后来就开始求饶,最后求饶的声音也弱了,只进气不出气。门外的人也被里面持续不断的暴力惊动,急忙冲进来拉开晏斯茶,“小晏、小晏,别打了!要出人命了!!”
刘泊躺在地上缩成一团,额角鼻腔嘴巴全往外冒血。他猛咳出一口血痰,突然咧开嘴笑了,露出满嘴猩红的牙,“你...你还为孟肴出头?哈、哈哈哈...妈的,发帖不就是你指使的......”他说话极为费力,缓了几口气,才气若游丝地说,“我要去...去...告诉孟肴......”
晏斯茶本来情绪刚平复,这下又上前踹了他两脚,“你再说一遍?”
他重新蹲下身,提起刘泊的脑袋,“你说是我指使你的?”
他的语气平静了很多,但眼睛亮得渗人,瞳孔神经质地凝在一个点上,一动不动,像尖锐的针尖。
刘泊吓得不敢吭声。
“说呀,我指使你的吗?”
刘泊咽了口唾沫,“我、我自己发的...没有...谁指使......”
晏斯茶笑了,露出两颗虎牙,“重复一遍。”
“我自己发的,没有谁......指使。”
“再来。”
“我自己发的,没有谁指使。”
“记住这句话。”晏斯茶轻轻拍了拍刘泊的脸,“你要跟我玩轮子,我叫你后悔生出来。”
晏斯茶把失魂落魄的刘泊扔在一边,对着旁边吩咐道:“绑了,待会儿送回他家,那边有人等着。”
这家酒吧是晏家的产业,但晏斯茶很少来这里。老板急着挣表现,亲自上前绑好了刘泊。
“对了,有火吗?”晏斯茶取出方才刘泊给的烟。
老板递过打火机:“来。”
晏斯茶点燃香烟,示意旁人出去,又走到刘泊跟前,“孟肴的左手手背有三个烟头烫。”
刘泊吓得拼命摇头,“不是我弄得!不是我!!救命,救命啊——”他扭头对着门外虚弱地喊:“救命啊——杀人了!!”
晏斯茶甩了刘泊一巴掌,用力卡住他的脸,对着眼皮按了下去,“滋——”,刘泊痛得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晏斯茶维持了大概十秒才撤开,那眼皮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疱。他用烟尾部戳破,脓水流出,留下一个烂疮似的凹槽。
这支烟燃尽用了四分钟十秒。他在刘泊脸上留下了二十三个烟头烫。结束时刘泊已经昏死过去,他面目全非——浮肿、粘稠、凹凸不平,像一只腐烂的癞蛤蟆。
老板胆战心惊地陪着晏斯茶走出门外,晏斯茶突然停住脚步,“对了,我身上有烟味吗?”
老板像个土拨鼠似得四处耸耸鼻子,“你放心,没什么味道,出门走走肯定就散尽了。”
“好,”晏斯茶长舒出一口气,理了理衣摆,眸子浮起温柔的光,“那我要回家了,回见。”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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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尔比诺医生拒不承认自己厌恶动物,相反,他用各种杜撰的科学或哲学借口来掩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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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常说,过分爱动物的人可能会对人类自身做出至为残忍的事来。还说狗并非忠诚,而是卑躬屈膝;猫则是机会主义者和叛徒;孔雀是死神的传令官;金刚鹦鹉不过是惹人厌的装饰物;兔子助长贪婪;长尾猴会传染欲火;公鸡该遭天谴,因为正是它造成了基督三次被人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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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乱时期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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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斯茶回到家的时候,孟肴又在和瓦力玩耍。瓦力最近长大了一些,像个半大的小孩,撒开脚丫子跟着孟肴疯跑。
“肴肴,我回来了。”晏斯茶叫了一声,孟肴没听见,晏斯茶走过去,语气有些委屈,“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