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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尝起来有点像生鸡蛋清......”

“别说别说别说……”孟肴把两手叠在晏斯茶嘴巴上紧紧捂住,“你别说了!”

晏斯茶浅灰色的眸子一直锁住孟肴,乘机细细碎碎地吻孟肴的手心,甚至伸出舌头捉弄,孟肴臊得赶紧甩开手,“你真是......”孟肴走到桌边扯了一堆纸想把晏斯茶擦脸,晏斯茶却拒绝了,“我要你帮我舔干净。”

孟肴只好坐在他身上,捧起他的脸一点一点把残余的精液舔掉。他们做了大半宿,做完又去冲了澡,第二天晏斯茶醒来的时候孟肴还没起。晏斯茶没瞧见自己的鞋子,犄角旮旯都找了一圈,最后忍不住去摇孟肴,“肴肴,我鞋不见了。”

孟肴揉揉惺忪的睡眼,“鞋不见了?”他打着哈欠走出门外,很快便乐呵呵地跑了回来,“奶奶居然给你洗了,还挂在架子上晒着没干呢!哈哈哈,这下好了,你没鞋穿了,只能当‘拖神’了......”

晏斯茶的眸子沉了沉,话里却不表露出来,反而勾起唇角微笑,“那多麻烦,辛苦奶奶了。”

所以他真的讨厌和人建立不必要的关系。总会遇见不可控的行为,总会出现多余的自作多情。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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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一遍遍告诉自己,雨季过了,雨季将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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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毛《雨季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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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湾湾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剪指甲。她一到夏天手就会开始蜕皮,白色的薄膜,她会掐着一边撕下来一小块,然后放进嘴里嚼。她过去也喜欢撕嘴皮,小时候还喜欢啃手指,可是为了形象她都努力忍住改掉了。唯有撕手皮戒不掉,她只要瞧见手上有一点翘起来的干皮,就像长在命里的沉疴,非得一直撕到针扎似得疼,暴露出浅红的新肉又涌出血滴子,她才暂时罢休。

大概是长期催吐导致电解质紊乱吧。蜕皮,长肉,又蜕皮。她明白这只是一个预警的信号,往后身体还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她现在大概三个月才会来一次月经,质变到量变,也许会变得不孕不育。可是她一点也不担心,事实上,她从未设想过未来的自己,好像那时候她已经不存在了。

孟肴休学回家了。卢湾湾把拇指放到嘴边,吮掉那点不痛不痒的血粒。可是她又获得了什么好处呢?生活还是这样日复一日,只是她晚上会睡不着,只能依靠吃褪黑素片睡眠,吃了又会很早就醒,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地望着天花板。

赵博阳来找她的时候,她没有多么惊讶。总要有人来找她。她从发帖成功的那一刻就开始等,仇恨都被抽干了,只剩一个一踩就碎的空壳。

“湾湾,我...…我问你件事。那啥,论坛上孟肴的帖子,是你发的吗?”

卢湾湾望着赵博阳,他们已经快一周没有见过面,赵博阳好像瘦了些、比之前更黑了。她突然觉得很可笑,赵博阳那近似哀求的神情,好像哪怕是她做的也希望她撒谎。

她偏不遂人愿。

“是我做的。”

“是、是不是有人威胁你!是谁?我他妈.…..”

“没有谁,就是我自己做的,”卢湾湾语气平静,她想笑一下扮演成更真实的恶人,嘴角却在向下瘪,只能勉强绷直,“他凭什么能站在台上演讲?凭什么能代表三中去参加比赛?他不配,我只是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胡说什么!”赵博阳像被勒住般喘了几口粗气,瞪着卢湾湾发怔。过了一会儿神色又缓和下来,语气好似在劝告迷途的亲人,“人家配不配是你能决定的吗?不管怎么样,机会是他的,”他试探着握住卢湾湾的手腕,苦口婆心地接着说,“湾湾,我知道你是鬼迷心窍了......没事的,别怕,我之前跟晏斯茶说我来处理这事...我们一起去给孟肴道歉,诚诚恳恳的,只要把孟肴说动了,晏斯茶估计也不会再为难你......”

“赵博阳,”卢湾湾一把甩开他的手,“你真是傻逼啊?”

“我做什么你都要来帮我舔屁股?那我杀人放火呢,你替我坐牢?”

“我......”赵博阳诧异地看向自己被甩开的手,他从未听过卢湾湾爆粗口、也从未见过她如此讥谑的神色,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就这么喜欢我?”卢湾湾缓缓地说,“就算我不是个处女?”

“你、你在说什么,我当时亲眼见......”

“所以叫你傻逼啊,五十块钱的处女假红,够不够你爽的?”

赵博阳彻底呆住了。他虽然家境不错,但一直家教严格,卢湾湾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发生过性关系的女友。虽然卢湾湾的身体不像他看过的片里那样丰饶紧俏,可是他依旧为卢湾湾的献身而感动。他在那重要的一天发誓,自己一定会娶她、会一辈子对她好。

“你不是问过我身上白色波浪一样的纹路是什么吗?之前我骗你的,其实那是肥胖纹。我初中有两百斤,一到夏天汗臭得没人敢跟我靠近。他们叫我一百万,你真不知道什么原因?”

“我、我不介意,我......”赵博阳不再看卢湾湾,眼睛落地面上来回扫动,好像在竭力给自己寻找一个支撑下去的理由。

卢湾湾突然笑了,她的眼角垂了下去,埋下一弯悲哀的温柔,“......我还去堕过胎,就在去年,医生说我以后很可能没法再怀孕。”

她知道,赵博阳只差一句话、或者两句话就会被击倒了。她从未信过他,只是不知道他这么好猜,担不起一点期待。

她撅起了嘴,好像还是平日那个爱撒娇的女孩,声音里都是娇俏的委屈,“你其实长得又不好看,带也带不出去,我看你是A班的......”她突然抿住了嘴,抿成一条发白的线,眼睛瞪得老大,过了一会儿才咬着牙狠狠地说,“......钱多又好骗......我才和你在一起。”

赵博阳低头看着斑驳的花岗岩地面,根本没有勇气抬头看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孩。他想要说话,可是一开口就会痛哭出声似的。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孩,原是如此粗鄙庸俗、如此不堪入目。

缓了好久,他才勉强能说出话来,“滚......”喉咙像是被人用烙铁烫穿了,一说话便透着风,又痛又冷,“你给我滚,立即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卢湾湾突然叹了一口气,这口气是如此漫长,仿佛终于卸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曾经想丢又不舍得丢掉的。

“你给我花过的钱,我两年之内会全部还给你。就给你打在那张卡上。”

“我叫你滚!”赵博阳的声音很嘶哑,他埋着头攥紧拳头,只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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