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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牵红线啊。”
心洗道:“那不是我的选择,只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怪认真的,前前后后一共在月老庙求了我三个时辰。”
文曲星道:“可是你要知道道理,他是百年难得的少年天才,不该分心泯然众人,却又年纪轻轻,自己把握不好自己,你怎么能听从他的意愿?”
心洗真诚道:“那怎么办?要不然你可以杀光每一任月老,星君,我不会怪你的。”
文曲星:“……”
文曲星闭嘴飘远了,心洗再抬眼欲行,就发觉原本文曲星所站的方向正大步走来一只眼熟的矫健的金色狮子。
对了,昨日狮子不知怎么,托得了牡丹仙子转达来意。心洗饮酒饮得半醉,这时走路都跌跌撞撞的,正在住步寻思它如何做到,霎眼它就迎面加速、啪嗒啪嗒披一身灿烂日光跑近了,停在他跟前收起利爪趴下。
狮子:“喝酒了吧?到我背上来,我载你回你的住处。”
心洗:“!”
心洗疑惑道:“你修炼得会说话了?”
狮子颔首,鬃毛轻抖,道:“不错,天上灵气充盈。你快躺上来,先前你喂我食物,收留我不幕天席地,我身为妖若不报恩,是影响因果修行的。”
好吧,虽然可爱小宠物突然拥有了一把稳重男声,这让他有一丁点怅然若失,从此再也不能简单将这头狮子当成小动物看了,但这也是迟早的事。心洗犹豫了一下,缓慢地攀上狮子背部,试探着躺好,狮子便起身奔跑了。
一路太阳如潮水,一路天风将黄色衣角掀得起落飘飘,一路狮毛暖洋洋地半埋衣袖;就算不小心滑下狮子后背也无非摔在层层白云上,心洗几乎一颠一颠中睡着了,忽而又听狮子放轻了沧桑嗓音道:“其实我帮你找到了你要找的那个魔。我听荧路说了。”
心洗:?居然找到了。
心洗一讶,睡意消散,慢悠悠在大狮子身上翻身打了半个滚,改躺为趴,以便伸长胳膊抚摸前方狮子毛绒绒的脑袋,问道:“兵荒马乱,怎样找到的?辛劳你了。”
狮子不答,且小心翼翼地反问:“你会原谅他吗?边界天兵严格限制魔族生灵往来的数量,假若你不想见他了也罢,假若你想见,一会我回到魔族就换他过来。”马上还补充:“不过,我不大赞成你原谅,应该惩罚惩罚他,严厉惩罚。”
心洗:“……”
心洗不解道:“你很讨厌他?”
狮子一噎道:“不是,我是替你着想。”
心洗不置可否,沉默起来。半晌,狮子忍不住先追问道:“怎么了?你在为难?”
心洗才沉吟着道:“也不是。只是,我当初找他是因为自以为大战在前,命不久矣,故此想到他横竖也不愿与我一生一世,想找他春风几度,享乐几日。如今纵然找到,局势已改,他既不愿与我一生一世,已不好再缠绵。”
狮子昂高头反蹭蹭他摸头的掌心,义正辞严地反驳道:“你怎么知晓他不愿意与你一生一世?”顿了顿,“再者,为什么以前性命攸关就可以,如今日子多了、太平了就不可以?”
心洗漫不经心答道:“红娘狮子。因为我是喜欢和他一生一世的啊,不见也罢,早淡忘了几成,再见难免多忆,余生我岂不是会难过?”
“……”成欢停了下来。
眼看快到心洗所指路的月老居处了,步伐略顿,狮子才重新小跑,边跑边道:“仙君,你有所不知,他说他愿意,他说他很思念你,只怕你恼恨他,不敢贸然接近。”
心洗登时狐疑了:“真的么?”
小狮啄米:“真的。要不然你可以捅他两剑试试看,仙君,他不会怪你的。”
轮到心洗:“……”这不是他刚刚跟文曲星说的那句话么?原来听起来这么诡异?此外,这狮子讲话会不会太慷他魔之慨了?
……
狮子成欢把心洗送到了姻缘树下,辨样子心洗时常在这片树荫底醉卧,四周软床芳酒一应俱全。
靠近树荫时心洗尚清醒着,轻声地显得不大有安心感地答应了狮子在仙界这头玩够后,回去换来“那个魔”;抵达树下便不知不觉酩酊睡着了。以防万一,狮子卧在他旁边耐心等候他起码大半个时辰,才立起身摇身变回纯魔的模样,抱臂凝视醉仙,回忆着刚才对话。
过了不知多久,许入了黑夜,心洗打着呵欠揉眼醒来,发现自己身上衣衫乱皱乱敞,身侧还躺着一个同样衣衫乱皱乱敞的陌生的魔。什么也没开始发生,什么也没正要发生,一仙一魔只这样躺着。
心洗:“?”
见他醒来蹙眉,那名静静默默的魔方开口道:“是我。我不想吵醒你,不过提前做好准备很省时间。”嗓音比狮子旷浪些,五官说陌生也陌生,说似曾相识也似曾相识,这不是魔尊危潭的另一名心腹战将么?
这般口吻性情仍和记忆中神似得八九不离十,虽说容颜陌生,心洗一时哑然,满胸感慨。
还未感慨完,那气势凛然的魔已倾身接近、淡淡地说:“告诉我你想让我怎么弥补,我赴汤蹈火去做。你还记得我的吻么?”
久违了,没错,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对方言谈真的好酷。
使得心洗沉吟着,真不知道该不该在这时候煞风景地问出那句:“可你大概就是狮子吧?你太可疑了。”……
……
这一场重逢昏天黑地,坦白说,心洗还是抱着对方“夜半来,天明去”的准备,对别的话将信将疑,但这个怀抱比起当年热忱得有过之无不及,仿佛能拥碎天地,偏偏又在有时陡转温柔,轻轻抚摸他的脸。
因着心底将信将疑,心洗暂也只把这当成飞鸿踏雪来对待,尽兴而为。不同在千年以前总是成欢不休不止些,偶尔要弄到他两个双双坐不起来为止,此夜照旧是成欢不休不止些,一感到他倦得浑身软绵绵了,却就渐渐停手披衣。
“怎么了?”心洗懒声问,有点不适应地慢唤:“成欢将军。”
成欢不答反问:“你也不问问我当年单独相处的细节?万一我不是我,旁的生灵轻薄你怎么办?”
心洗失笑道:“我确实记得你的吻。”
成欢这才微微一笑,忽地又不清楚从什么地方变出了一盘白兔糕点,一扫沉着脸时英凶的气势,拈起一只喂他道:“尝尝看,椰汁小白兔。”
昔年在黑暗中习惯了聆听他沉着的声音是一回事,此刻四目相视,尚不适应他神色一本正经地摇晃椰汁小白兔又是一回事。心洗越发乐了,咬一口,道:“你喜爱吃这种可爱糕点?”
成欢:“不是。”
成欢:“今后不要养兔子了,兔子也不像那头狮子能干,多吃两口,忘了它。”
心洗:“……”
吃罢成欢攻城掠地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