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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过了半晌,穆从白收起了眼神,拿起来一个苹果默默削皮,削完后放下刀,把苹果拿去给了司越珩。
“叔叔,吃。”
司越珩正在切菜,穆从白直接把苹果喂到他嘴边,他咬了一口说:“不要防碍我,对联贴完了吗?”
“嗯。”穆从白把被司越珩咬过的苹果拿回来,贴到嘴边盯着司越珩切菜,脑子里响着周嘉盛说的话,对着司越珩咬过的苹果啃下去。
穆从白把苹果啃了一半又给司越珩,“叔叔,我帮你切。”
司越珩被硬抢了刀,捏着剩了一半的苹果,觉得扔了觉得可惜,想半天接着啃。
天才刚黑,外面就响起了鞭炮烟花的声音,等别人放了好轮,周家才开饭。
年夜饭似乎从来都只讲究丰盛,无论能不能吃完,反正所有一年到头好吃的,喜欢吃的全都要上桌,桌子摆得太满,连饭碗都快没地方放了。
周父给每个人都倒了半杯啤酒,首先举起了杯子说:“又过了一年,新的一年里大家健康平安。”
只有司越珩配合他,“二舅,祝你和舅妈今年心想事成。”
两人干了一杯,周妈妈接道:“我心想的事成不成还要看周嘉盛。”
周父连忙说:“好了,你要记几天的仇!今天别说这个。”
周嘉盛假装没有听见,好在周妈妈也看在过年的份上没有再说他。
司越珩瞟了瞟桌上的气氛,夸起了周妈妈做的菜,终于跳过了这个话题,圆满地吃完了年夜饭。
收拾完后,他们一起看春晚,但司越珩觉得没有什么好看,加上又被周父拉着喝了几杯酒,坐在沙发里不知不觉开始犯晕。
“叔叔。”
穆从白在司越珩旁边,看到司越珩在打瞌睡,他悄悄一揽,司越珩就倒过来,头靠到了他肩膀上。
电视里正在演无聊的小品,周妈妈和周父在另一边磕着瓜子不知笑什么,周嘉盛在他们对面低头刷着手机。
灯开得不是很亮,映在司越珩的脸上有些发昏,可是穆从白眼中仿佛打了一层柔光滤镜,他从司越珩的眉眼往下看,视线扫过司越珩的高挺的鼻梁落在唇上,然后就仿佛粘在了那里。
他不知道为什么,无比想去碰一碰司越珩的唇,想知道那里是什么触感,想感受一下那里的温度。
他想着喉咙发干,手在他们之间的阴影里抓到了司越珩的手,十指相扣地握上去。
周嘉盛觉得网上春晚吐槽的段子都比春晚好看,想和司越珩分享一下,结果一抬眼就看到了穆从白近乎深情地看着司越珩。
他犹豫要不要叫醒司越珩,最终还是沉默地起身出去,在院子外面放起了鞭炮。
司越珩冷不防被鞭炮声吵醒,穆从白已经放开了他的手,他只发现自己靠在穆从白肩膀上,打了个哈欠起来,忽然拉起了穆从白说:“穆小狗,我们去放烟花。”
烟花是司越珩特意买的,花了好几百,镇上没有什么限制,只要在空旷的地方就可以放。
周家出去不远就是宽阔的田地,冬天没有作物,很多人都来这里放。
烟花有些重量,穆从白主动地抱起来,司越珩打着手机走出去,在路口遇到了蹲路边抽烟的周嘉盛。
司越珩想起忘了带火,向周嘉盛借打火机。
周嘉盛抬眼看向穆从白,把打火机扔给了他,司越珩立即说:“他不会。”
“司越珩,他都快比你还高了,有什么不会的!”
周嘉盛把司越珩拽过来,对穆从白说:“你不是胆大包天,连个烟花都不会放?你叔叔还能指望你什么!”
穆从白将眼神藏在了夜色里,对司越珩保证,“叔叔,我放给你看。”
司越珩还是不放心,看穆从白抱着烟花往前面的田里过去,他要跟去,被周嘉盛拽住。
他蓦然地看向周嘉盛,“你干嘛?”
“穆从白他最近有什么奇怪吗?”
周嘉盛忽然向他问,司越珩不明白周嘉盛的意思,可思考起了这个问题,然后说:“你一说还真的,我觉得他最近到叛逆期了,脾气变大了,难哄得很。”
“就这?”
周嘉盛拧起了眉头,想拍了拍司越珩的脑子看有多少水,可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猛地吸起了烟。
司越珩看出了周嘉盛有话要说:“你是不是在想告诉舅妈他们?”
“告诉个屁!你真是这么多年一点长进没有,还是傻头傻脑!等着被人骗吧!”
司越珩莫名被骂,不爽地回道:“谁骗我!不是,我哪里傻!不对,什么叫我没长进?你到底想说什么!”
“叔叔!”
穆从白突然大喊着跑回来,司越珩就转眼向他看去。
嗖——
天空绽开了一簇烟花,没有光的田间被照亮,穆从白的身影映在逆光里,他捏亮帽子上的耳朵和围巾,在漫天的烟花下向司越珩跑来。
一瞬间,司越珩觉得他看到了一只精灵,下意识拿出手机拍照。
“你真是没救了。”
周嘉盛无语地起身走了,司越珩根本没有想他的意思,专注地给穆从白各种角度拍照。
放完了烟花回去,他的手机屏保已经换了,烟花下亮着小狗耳朵和尾巴的穆从白,朦朦胧胧,格外可爱。
时间已经快到12点,司越珩带穆从白直接回了家,除夕穆从白的锻炼也取消,到家就准备洗澡睡觉。
司越珩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着了凉,头有些晕,等穆从白先洗完澡了,他不想再动了。
反正也冬天也没出汗,少洗两天也不会怎么样。
司越珩说服了自己,脱了外面的衣服就上床睡觉,可睡了两分钟他突然想起今天是除夕,穿着脏衣服过年好像不太好。
于是,他又爬起来,打算换一身新的衣服再睡。
“叔叔,新年快——”
穆从白卡着0点来向司越珩说新年快乐,他没有敲门,推门闯进去倏地定住了动作和声音。
司越珩在床的另一边,衣服正好脱完了,新的还没穿上。
他没有见过司越珩脱得这么干净,视线不由自主粘在司越珩身上,从上到下地流连。
这时窗外到处是鞭炮声,司越珩背对着窗户站着,远处的烟花在窗户外面绽开成为了背景。
司越珩本能地被吓了一跳,但看到是穆从白就从容了,如常地穿起了衣服,穿好后才看向穆从白问:“你怎么了?”
穆从白绷直了身体,脑子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把他刚才没说完的话补全。
“叔叔,新年快乐。叔叔晚安!”
司越珩还没有做出反应,就看到穆从白急忙退出去,还把门关上了。
他拿起手机看时间,刚刚过了12点,明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