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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叔叔,我就觉得很开心。”

“穆从白!”

司越珩说不出别的话,穆从白忽然把脸埋在了他胸前,小声地倾诉,“电视里的人说,喜欢笑的人就会喜欢活着,我想变成和叔叔一样的人,因为叔叔喜欢笑,一定不会像我妈妈一样。”

“穆从白!”

司越珩还是没找出来要说什么,他想到穆从白曾经目睹了他母亲多次自杀,即使穆从白能够平静地说出来他母亲在浴缸里割腕,但不可能是毫无影响的,甚至就是因为受到了影响才那样平静地说出来。

他回抱住了穆从白,掌心贴在穆从白的脑后,仿佛有什么传递到了他手里。

他说:“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那样的,你还小,以后会遇到很多人,他们都会好好活着。你也一样。”

“叔叔是我遇到最不一样的人,你不会不要我的,对吗?”

司越珩顿了半晌说出口,“嗯、对。”

穆从白藏在阴影里的眼神闪过一丝得逞,然后抬起来,眼睛里只剩下了乖巧的欣喜,放开了司越珩把之前桃子端起来,“叔叔,吃桃子。”

司越珩怔了好一会儿才从沉浸的情绪中出来,看到穆从白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模样。

他拿了一块桃子咬进嘴里,不知道是不是穆从白特别挑的,这一个桃子特别甜。

他瞥了穆从白一眼,倒在床上躺平。

人生总会遇到困难,想太多也没有用,就像他没有料到手会成为“残废”。

也许穆祺朝只是迫于没有愿意收留穆从白,才答应要来接穆从白的。见到他愿意照顾穆从白,就不带穆从白走了。

所以别想那么远了,到时再说吧。

穆从白非常满意司越珩这个状态,他放下盘子,拿了一块桃子爬上床去,趴在司越珩旁边见他嘴里的桃子吃完,乖乖地喂过去。

司越珩拒绝了两秒,最后还是张开嘴,把桃子咬出了清脆的响声,他笑了。

享受完穆从白喂的半个桃子,司越珩已经彻底放弃考虑没到来的事了。

然而,他还是想得太轻松了,穆从□□神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又发起了烧,显然已经不是普通的感冒肺炎。

他把穆从白放到床上,给他喂了退烧药,决定尽快带穆从白去检查。

他怕手里的钱不够,想了半天拿起手机,犹豫地给李绍忻发了消息。

【借我点钱。】

他等了几分钟,收到了10万的转帐,然后又是一连串语音消息。

“够吗?我现在零花钱只有这么多,不够我再帮你想想办法。”

“你要钱干嘛?你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是和穆家有什么关系吗?”

“我姑姑的小叔子和穆家那边的人挺熟的,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什么事都不跟我说。”

司越珩听到了最后一句,犹豫了片刻回过去,“没事,我只是捡了个孩子。”

“什——么——”

手机里的消息都吵得司越珩耳鸣了,李绍忻又连串问题问过来,他挑挑捡捡说了穆从白的事,李绍忻这回终于安静了,半天只给他发了一个问号。

司越珩以为终于让他无话可说,结果下一刻李绍忻的问题又开始。

“难怪你要打听穆祺朝,但是那个孩子到底是谁?他妈是不是穆祺朝的养女?那个养女不是已经不在了吗?”

“你不要着急,这事交给我,我姑姑最喜欢这种事了,一定能去打听出来的。”

司越珩回了句谢谢,指的是李绍忻借他的钱。

但是暂时有了钱也没有让他安心下来,穆从白吃了药烧还是一直没退,甚至升高到了快40度。

穆从白虚弱地眯着眼看他,嘴唇微微颤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穆从白?”

司越珩叫他的名字,也没的换来什么反应,立即去给周嘉盛打电话。

周嘉盛说:“我带一针退烧针过去,然后带他去医院。”

司越珩挂了电话就去收拾东西,穆从白这样到医院肯定得住院,小崽子又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敏,没法到了买新的。

他找出了以前的旅行包,觉得什么都应该带上,最后包里塞不下他又往外减。

周嘉盛来的时候,司越珩终于减了又减整理出了一包东西。

周妈妈和周父不放心了跟来看情况,周嘉盛给穆从白打针时,两人一个劲在旁边担心。

“我小时候生病你们也没这么担心过。”

周嘉盛打完针,表达了对他们父母的不满,周妈妈立即说:“你小时候跟头牛似的,什么时候生过病。”

周嘉盛一时不知道他的妈妈是不是在夸他,把针收好,给了司越珩一把车钥匙。

司越珩看到车钥匙不明所以,周嘉盛说:“晚上陪我爸喝了两杯,你得开车。”

他捏着车钥匙僵住好一会儿才说:“我不行。”

周嘉盛目光倏地往他右手一瞥,没有问别的,只拿起手机给小宋打电话。

“小宋同志,快来司越珩家,紧急情况。”

他说得不清不楚,小宋骑着他的货三轮像骑火箭一样赶来,却听周嘉盛只是找他当司机,他看在穆从白生病的份上原谅了他。

出门的时候,周妈妈和周父怕他们饿,给周嘉盛塞了一大袋水果。

周嘉盛拎了司越珩给穆从白收拾的行李,不想再拎别的,周妈妈强制塞给他,“你不吃他们要吃。”

周嘉盛无奈地一起带上,让司越珩给他发工资。

车已经被周嘉盛开到了司越珩家的大门外,之前一直停在周家的院子里,罩了一层防尘布。

司越珩抱起穆从白走出去,第一次见到了这辆车的真容。

虽然不能说豪车却也不便宜,不算普通的代步车,牌照还是霍城的。

应该是周嘉盛以前的车,他没有问过周嘉盛在霍城的事,就像周嘉盛也没问过他。

车里,小宋开车,周嘉盛在副驾,后座就司越珩抱着穆从白。

周妈妈和周父追出来叮嘱他们路上小心,车便开了出去。

镇上到县城最快也要半个多小时,夜晚的路上没有路灯,一片安静。

可能是过于安静了,周嘉盛从后视镜里瞥了瞥司越珩,突然问他,“你的手,连车也不能开了?”

司越珩没有立即回答,他从车窗望向了外面,只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灯光,好一会儿他才自言一般地开口。

“不是。只是我不敢开。”

他脑中又不自觉回忆起了车祸时,对面的货车冲过来,已经无法躲开,他只能尽量把方向打到自己这边。

可是对面的货车也突然转向,车里拉的是钢板,因为惯性被甩出来的巨大的钢板,直飞向了司皓钰那边。

他当时扑过去想拉开司皓钰,可安全带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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