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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攥紧了那张泛黄的照片,看着上方的熟悉面孔,眸子一点点地变红了。
他的手抖的不成样子,胸口止不住的起伏,问苏响,“你来找我干什么,还有你是我妈的什么人?”
苏响回,“你妈妈,陈晓云,之前跟我好过一段时间。”
他有话说话,“但是那时候我已经有家庭了,你妈知道我的情况,却依旧死缠着我不放,后面还偷偷生了我的孩子。”
“我已经明确过不要这个孩子了,但她依旧固执的要拿孩子来要挟我离婚,我不肯,她便拿着我给她的钱,一个人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
苏响像是有点遗憾,“最近我才重新得知了陈晓云的下落,听说她去世了,所以我才来看看你的,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都长的这么大了。”
讲了一大堆,余真却没什么感触。
他觉得苏响来找自己,并不是为了来认亲,肯定是有别的意图。
他冷静的回了过去,“当年明明是你骗了我妈,说你不是个有妇之夫,才跟你在一起的。”
“她生下你的孩子,是因为她爱你,并不是想拿着孩子要挟你。”
“还有,当初她走的时候,身上没带一分钱。”
他抑制不住愤怒的情绪,拔高了音量去质疑苏响所谓的颠倒黑白,是非曲直,“你觉得你对我说出这些被扭曲了的事实,我就会去相信你的胡言乱语,而感到愧疚吗?”
苏响被说的有些心虚。
他没去反驳余真,换了副嘴脸。
苏响说,“余真啊,爸爸是想来接你回苏家的,你看在你妈的面上,跟我回去吧,好不好?让她在天之灵,看到我们父子团聚,不是件喜事吗?”
余真没同意。
他头开始疼,像是有东西,扎到了里边,时不时的用着锋利的棱角,在表面划来划去的。
他那么可悲的想着,如果当初自己真的成了苏家的人。
自己的命运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他会有一个爱自己的妈,还有一个不会家暴的爸,生活在衣食无忧,幸福美满的家庭里,快快乐乐的长大。
很现实,很快又给了他残酷的一巴掌。
这个自称他亲生父亲的男人,实则是个自私自利的衣冠禽兽。
还有,他就算进入了苏家,也得挂着私生子的名号。
“你赶紧走吧,我不会认你的,我想我妈,在地下知道了,也不会同意的。”
余真笑了笑,面上的表情却很冷,“我妈,恨你。”
苏响没打算走,见他如此不留情面,索性又使了苦肉计,“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苦苦哀求着,“我也不想来找你,可我真的没办法了。”
“你哥哥,苏杨,他得了尿毒症,急需要换肾,我想你能不能看在他曾经对你那么好的份上,去医院匹配一下肾源,看看有没有换个肾给他的机会。”
苏响死缠着余真不放,掐紧了他的手腕,妄想着能打动对方。
原来如此。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所谓的“爸爸”,是一面都没来见过他。
甚至是都没想过他母子俩的死活。
如今,第一次见他,就是有求于他。
要他去卖命,救他的另一个宝贝儿子。
苏家真正的继承人。
余真再次笑出了声,他走到角落边,拿起扫把,往苏响身上打了去,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滚,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个爸,你别再来找我。”
苏响却急了眼,反过来咬他,骂了起来,“你这个扫把星,我今天来找你,想带你回苏家认祖归宗,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
“换一颗肾,你就能回到苏家当你的大少爷,你还不乐意了?真是跟你那尖酸刻薄的妈,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的不识抬举,惹人厌烦。”
“滚出去,我不欢迎你,以后你要是敢来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余真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人赶到了门外,轰了出去。
直到屋里没人了,他才心如死灰地嗡动着嘴唇,很小声的说了句,“我早就没有家人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下卷二十「副cp」一笔带过的八年
苏响的声音,隔着块门板,如溪水渗过坚硬的岩石,一点点地穿入余真的耳中。
“苏杨他病了,看在曾经的情面上,小真啊,你帮帮他吧。”
余真咬着牙,浑身发抖,整个人埋在阴影中,看不清面上的神色。
他没再讲一句话。
“我是你爸,他是你哥,这是改不掉的事实,余真,你别想逃避。”
苏响在外边越说越激动。
余真吸了吸鼻子,笑出了声,他闭上了眼睛,心脏一阵阵的发着疼。
他声音响亮,坚定道:“你听好了,我不欠你们苏家的,没必要帮你们。”
他打通了小区保安的电话,将人不留情地赶了出去,还在记事本上留了黑名单。
苏响一边被保安架着,一边对着空气破口大骂。
“我是你爸,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让你捐颗肾怎么了!”
苏响气的脸色涨红,五官扭曲,“你失去的只是颗肾,可你哥得了尿毒症,久治不愈后失去的可是一条命!”
“到底是你的一颗肾宝贵,还是你哥的一条命重要?”
..........
小区里的人,听到外边有了动静后,不禁纷纷探出头,出来凑了个热闹化身为吃瓜群众,对其指指点点地说着风凉话。
“天呐,怎么身为一个儿子,能这么没良心啊,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把自己的亲生爸爸给赶出门呀。”
“听这个父亲说,是大儿子得了尿毒症,找小儿子捐颗肾给大儿子,小儿子不愿意捐。话说都是一家人,就算不能相亲相爱,也不要撕破脸皮闹到这个地步上啊。”
“人命关天啊,怎么能冷血到这个地步上,看自己的亲兄弟于水深火热中,还无动于衷....”
...........
大面积的闲言碎语,舆论风波,再次袭面而来,余真习惯性的把门窗关好了,没听进去半分。
他早已想开了,自己这一辈子,也不是为了这些人的眼光,而活着的。
两天后。
余真去了家人体器官捐献的公益组织,指名道姓要把器官,捐给特定的人。
他身体虽算不上多少的健康,但器官的功能还算好的,可以达到给人移植的标准。
做完相关的检查,确定无误后,管理组织的工作人员,将合同递给了他,慎重的问道:“余先生,你确定想好了吗?”
余真显得淡定,很是冷静,他面上并无多余的表情,释然一笑,“我想,你能帮我保守住这次关于我给这人捐献器官的事情,要是对方问起来,你不要透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