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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手,就这样重重地挨了几下。
“行了,你弟的死关我什么事。”
祁宴深阐述着事实,声音几乎没什么起伏,“这牢,应该你们林家人坐,迟早的事,还有你弟死了,还不是因为你们林家在外边惹了人。”
他用指腹擦了擦嘴角的血,谈判着,“你要想要回那个公司,就把人交给我。”
林之耀为他一副动了情的模样,觉得可笑无比。
“你当初,想尽了法子,把你那小情人送我这,让他冒着生命危险勾引我弟偷机密。现在你又装什么大情种人设,为了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贱婊子,去救一个同等的赔钱货。”
祁宴深沉默了下,将口中的血锈味,咽了下去。
他没理会林之耀的冷嘲热讽,再次问道:“王小妮,人呢?”
林之耀将茶几上的合同,扔到了脚底下,踩了几脚,狠狠道:“好啊,那我就告诉你好了。”
“王小妮给我生了个儿子后,难产死了。死了以后,我就找人把她给分尸了,然后喂给路边的流浪狗吃了,我怎么知道她喂进了哪几只野狗的肚子里?”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下卷十九 捐个肾
祁宴深离开了林家。
王小妮已经死了的这事,他想得好好瞒着余真,不能让对方发现。
他拎得清,王小妮对余真有多重要。
要是让他知道了,恐怕是连一点活着的希望,都没有了。
到时候他们一家三口,该有什么机会团聚。
余真少见的给他打了电话。
祁宴深一激灵,给接通了。
果不其然是问王小妮的事。
祁宴深随口扯了个谎,说还在找。
说完之后,余真“啪”的下,也没给他聊其他东西的机会,一秒直接给挂断了。
祁宴深捏着手机,抱怨了句,“没良心的。”
....
余真去医院,见了靳迟。
化疗过于痛苦,他才仅仅做了一个疗程,就难受的不行。
上吐下泻,开始呕血,连骨头缝都渗着凉嗖嗖的疼感。
听到动静后,靳迟下意识的喊了声,“妈.....”
但却没有得到回应。
他这才缓慢而又沉重地敛着眼皮,往门口处瞧了一眼。
“你怎么来了。”
靳迟有点不可思议,眼睫微颤,吃痛的表情不经意间映入余真的眼帘,却让他不自觉地冷冷嗤笑。
那种心情,却跟五年前,最后一次见到靳迟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余真也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
靳迟望着余真,眼眶干涩,只觉得心如刀割,喉咙泛酸。
“是我妈来找的你吗?”
余真点头,“嗯。”
“你怎么还会愿意来看我,是梦吗?”
靳迟疼的太清醒了,连五脏六腑都泛着剧烈的痛感。
可他再次见到余真的时候,却是那样的不敢相信。
仿佛这就是他幻想出来的一场梦。
“不是梦,靳迟。”
余真朝他走近了几步,望着他病态的模样。
为了化疗,头发也剃光了,整个人消瘦到脱了相,皮肉凹陷,就剩层皮裹着身上的骨骼和器官。
实在是太狼狈。
落魄。
靳迟哑哑的笑出了声,眼中含了泪光,他一说话,喉腔就漫了股浓郁而又恶心的血锈味。
“余真,我有话.....”
他没来得及把话说出口,又觉得在对方面前这样,未见太伤自尊,又急着活生生地把血咽了下去。
余真盯着他看,眼中毫无起伏,尽是冰冷的麻木感。
“靳迟,你还想说什么?”
靳迟把血咽了下去,连呼口气都觉得苦难,刚刚那两口血才吞回肚子里,又没给忍住,避之不及地吐了出来。
床单连着地板,都染了血。
余真急忙将一旁的纸巾抽了出来,擦着上面的血渍,往急救铃声那摁了去。
却被靳迟拦住了。
“别摁,我没事。”
靳迟不想浪费两人的独处时间。
“你妈来找我,说你得了绝症,让我来看看你。”
余真略显无情的说,“看完我就走了,你在医院好好治疗吧。”
靳迟抓了抓他的手,像是还在渴求着什么,虽然心里早已知一切都覆水难收,“余真,我想问你。”
“为什么当初能对陈嘉伟那样,你却不来报复我?”
他声音开始发颤,抖的不成样子,说话都没了力气,嘶哑着,“明明我也伤害过你,不是吗?”
靳迟已经用劲了力气,可余真的手,在他的掌心却像是一滩细沙,怎么样都抓不紧。
余真弯下了腰身,将手从靳迟的手中抽了出来,抚摸上对方瘦削憔悴的脸颊上,对上了目光,一字一顿,吐字清晰的说道:“靳迟,我早就说过了,我原谅你了。”
他的眼神,毫无温度,却带了些悲悯,同情,施舍之色。
“所以我不想像对陈嘉伟那样,去报复你。”
语毕,他将手收了回来,只当是完成了一个任务似的,头也不转的离开了。
靳迟揪紧了被血染红的床单,全身的筋脉都像断裂了一样,也没再像几年前鼓起勇气,去挽留对方。
什么时候,他靳迟,竟也成了个不被人爱的可怜之人。
他不死,一辈子也得活在这忏悔之下,度过余生。
兴许,这就是余真对于他的报复。
从来连一点赎罪的机会,都没给过他。
.....
祁宴深带着儿子,去了一趟国外,继续求医给他做心脏手术。
没了祁宴深隔三差五的骚扰,余真省了一时清净,继续留在国内,去找王小妮的下落。
直到有一天,一个陌生男人找上了他的门。
余真不认识这人,回拒了,“先生,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苏响一身西装革履,穿戴整齐,面容之中却透出了股疲倦之感,“不是,我就是来找你的。”
“你妈叫陈晓云,你叫余真对不对?”
余真怔住了,张着嘴,却迟迟没吐出一个字眼。
“你是?”
苏响走了进来,说,“我们有话,慢慢说吧。”
“先生,我们并不认识,你直接没通过我的允许,就进了门,这不太好吧。”
余真感到不解,一个陌生人,为什么能做出这么熟练的举动,直接以一家之主的姿态,从容不迫地与他谈判。
苏响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张照片。
“做个介绍吧,我叫苏响。”
余真将视线盯了过去。
照片上的一男一女相互搭着肩,看起来非常的恩爱且登对。
男方是苏响。
而女方,余真一眼便认了出来。
是他的母亲,陈晓云。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