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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少见的粗鲁与蛮横。
林之耀乐了,冷血无情的讥笑道:“我不止让她生孩子呢,我还天天把她当出气筒,把她关狗笼子里,又打又骂的。”
“林之耀,当年那事,真是你活该。”
余真终于憋不住气了,体内的血液跟轰炸了一下,燃了火药似的往头顶上冲,将怒火全发泄在拳头上,跟林之耀撕破脸皮地打了一顿。
最后,他被扔出了林家。
余真伸着破损的骨节,擦了擦面上的血,像只活脱脱的艳鬼,眼尾洇红,脸色森白,散着股阴沉沉的气。
他扶着墙根,从嘴里吐了口血出来,口腔里满是散不去的浓郁血锈味。
余真从口袋里掏了掏,将一张银行卡拿了出来。
银行卡的背面,贴了张字条。
“给小橘子的。”
最后这张他为对方存了不少钱的银行卡,还是没能送出去。
后面,余真派人找了王小妮的下落,却怎么也套不出点消息来。
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自从上次去见了林之耀后,他又开始反反复复地做起了噩梦。
兴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余真梦见他见到了王小妮,但是无一例外的都不是些好事。
醒来后,他摸了摸满身的冷汗,只觉得惊恐不安。
如果真的像林之耀说的那样,那他要是找到了王小妮后,对方某天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会不会嫌弃自己呢?
想到这,余真无法再冷静。
隔天,他就去了医院,要做场手术,把底下那套让自己困扰多年的畸形器官给切了。
医生跟他说,要是刚出生的时候,来医院把这手术做了,估摸成功率会比较高。
现在他都成年了,器官都发育成熟了,倒是不太好操刀了。
曾经的自己,因为这套不健全的身体,被祁宴深玩弄,还逼着给生了个孩子。
而如今,他好不容易逃出来了,想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却也因此而不得已的望而却步。
他是个正常人,会害怕生老病死,这是避免不了的。
但在思考了一番后,余真还是去交了手术费,签了合同,接着冒着风险进了手术室。
下半辈子,他想好了,也得为自己而活一次。
.....
祁宴深正在屋里头给宝宝喂奶,他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学着月嫂教自己的法子,拿着个粉嫩的奶瓶,夹着嗓子说着哄人的话,倒是显得有点铁汉柔情了起来。
“宝宝乖,看在爸爸的面上,赶紧把奶喝完吧。”
反反复复,翻来覆去,就那几句。
祁宴深自己不腻了,孩子都听腻了,后面吐了些奶出来。
他蹙了蹙眉,开始抱怨,“哎,好不容易才喝了点呢,怎么又吐出来了?”
祁宴深往外边吼了两声,“张嫂,宝宝怎么又吐了,你快进来看看。”
张嫂是个有经验的月嫂,自然能看出点啥来,她接过祁宴深怀中的宝宝,抱了去,说,“孩子身子骨弱吧,要是能喝母乳,兴许会好点。”
一听到张嫂的话,祁宴深冷不丁的笑了。
莫名其妙的想了下。
一男人,能产奶吗?
就算能,按余真那性子,宝宝要是不喝奶粉,估摸也会被活活饿死。
在张嫂的安抚下,宝宝终于不哭了,喝完了奶后,安心的睡着了。
祁宴深忍不住往他粉嘟嘟的脸上,亲了下,臭屁着,“我儿子真乖,长得可真好看,肯定是随了我。”
张嫂和蔼的笑笑,问道:“祁先生,你不打算给孩子取个名吗?”
说起取名字,这让他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两手一挥,说,“改天再说吧。”
放在卧室里的手机,不知响了多久。
张嫂去打扫卫生的时候,才将他把手机拿了下来,“祁先生,有人找你。”
祁宴深往上一瞧,是个陌生号码。
他接通了后,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个陌生的声音,“你好,我们这是成阳市中心人民医院,请问你认识一个名为余真的病人吗?”
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祁宴深捏紧了手机,脸色开始变暗,问了回去,“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他出事了吗?”
“这位病人做了个手术,由于术中出现了大出血,可能会危及生命。但是由于他这种血型很稀有,我们现在医院里的血库供不起了。你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跟他是一样的血型,让他立马来医院献下血。”
祁宴深有点慌了。
他把电话挂断后,立马开车去了医院,也没问医生对方做了什么手术。
虽然当初,两人闹得是有多难堪,但祁宴深心里还仍然放不下他。
脑子有点乱,祁宴深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划着手机里联系人的名单,摁了个号码。
对方似乎是记他仇,打了好几个都没接。
祁宴深恼了,终于没了耐心。
甚至都有了要叫几个保镖,把这人给立马绑过来的念头。
找到血源后,祁宴深到了医院后,急着往手术室冲了去,拽了个从里边出来的医生,情绪失控的嘶吼着,“他人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医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自然也遇到过不少刁钻的家属,所以也没被对方势不可挡的架势给吓到,略显冷静的回了他,“有了刚才的供血后,病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恢复正常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
听到对方没事后,祁宴深才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气,放松了下来。
但很快,他才想了起来,自己好像漏问了些什么。
于是祁宴深又追问了回去,“他做的到底是什么手术?”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下卷十六 祁宴深让余真上自己
看祁宴深是家属的份上,医生回了他,“病人做的是,有关于子宫卵巢输卵管等生殖.器官方面的全切手术。”
“什么?”
祁宴深不敢置信,忽的低头喃喃了下,他松了医生的领子,浑身的劲,在此刻彻底释放了出来。
像只被困在笼子里,关了很久的野兽。
一经放出,便要发泄兽性。
他的眼眶一点点地被怒气,怨恨,不甘等复杂的情绪,染的赤红,像是有血珠子,渗透了进去。
红的吓人。
祁宴深抬头,开始挥着拳头不怕疼地砸起了墙,一边砸一边嘶哑着嗓笑:“你这个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会这样做。”
“你为了活命,甚至都能不把我的孩子打掉,把他生下来。”
“你恨我吗?你恨我吗?余真.....”
祁宴深自顾自的,对着墙面自言自语的发泄着,笑的发颤,全身发抖,眼泪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从眼眶里滚了下来,狼狈的淌在脸边,啪嗒啪嗒地砸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