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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深端了杯水过来,听到他的话后,笑了下,“担心什么啊,到时候你生不出来,我爸又能怎么样啊?”
他忧心忡忡,皱着眉头哀哀道:“那孩子呢?”
祁宴深将水杯递到他的嘴边,轻声道:“去福利院抱一个,先应付一下。”
余真没法再说了,将药片含在嘴里,喝了几口水后吞咽了下去。
他睫毛直扑棱,有些不安,身后的人却忽然捂住了自己的眼。
温热的呼吸直往脖颈打,那块的皮肤发麻了起来。
眼前一片黑,他嗫嚅了下,问,“怎么了?”
祁宴深声音放低,故作神秘的说,“你猜,我等会儿要干什么?”
两人的肢体太过于亲密与暧昧,让人很难不乱想。
停了几秒后,余真才开了口,支支吾吾道:“你想……跟我上床?”
“跟哥说说,小真脑子里,每天都装着些什么啊。”
祁宴深笑出了声,把手松开了,把人直往身下压,一顿乱亲乱啃。
余真叫了声,被他扑地死死地,动也动不了。
直到亲的没劲了,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触了点冰凉。
他愕然,宛如惊弓之鸟,抬头盯向祁宴深的眼。
在两人相互注视了下后,祁宴深将一枚戒指,往他的中指套去。
但还没往里边完全的戴入,余真忽的把手缩了回去,呼吸急促的说,“我还没准备好。”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眼中含了些潋滟的水色,祁宴深的表情变得有点真挚,将他的手腕握紧了,说,“小真,我们结婚吧。”
按理来说,他应该是开心的,激动的,又或者有其他起伏比较大的情绪,可现在自己的心,却相反的没什么太大的触动。
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样,不出意外,他们本就该按此发展。
余真低低的小声道:“我本来就是你的人啊,结不结婚,好像也没区别。”
虽然口头是这么说,但他还是主动的将手再次伸了出来,让对方把戒指套到了指间。
两双手十指交扣,祁宴深将他紧紧地抱在了怀中,亲昵道:“不一样呢。”
他气息加重,问,“什么不一样?”
祁宴深将嘴唇贴到了他的耳根,笑的发哑,“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叫我老公了。”
语毕,余真有点绷住了。
祁宴深得寸进尺,眉梢上扬道:“要不现在你喊一声,让我听听,好适应一下。”
他喉咙发紧,看起来有点难以启齿,翕张着唇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不说了,好烦。”
他挣脱开对方的怀抱,将通红的脸蒙到沙发里头,不顾身后人的抵死纠缠与软磨硬泡。
“小真,快喊声给哥听听,不然我弄死你。”
祁宴深抓着他的腰身,在屋里跟他闹腾成一片。
……
二十一岁生日的时候,祁宴深将家里的户口本偷了出来,跟他去国外的一家民政局里办了结婚证。
那天夜里冷的厉害,却还是没有下雪。
他的脸被昏暗的灯光打的很白,在民政局门口伸着手直往嘴边哈气,说道:“要是能去看场雪就好了。”
祁宴深将他的手放进兜里暖着,“想去,哥就带你去呗。”
他眼睛一亮,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真的?”
“我还能说假话不是。”
祁宴深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往他身上盖去,笑着说,“哥对你好不好?”
作为奖励似的,余真往他那边的位置,挪了下,抬着头啄了啄对方的下巴,回道:“你最好了。”
隔天,祁宴深将公司里的事都交代完了后,订了两张前往奥地利的飞机票。
他们在当地有名的旅馆住下后,一同前往了山区滑雪。
自由在满天大雪中野蛮生长,余真望着底下广袤无垠的雪场,被身后的人半揽在怀中。
这里太过于空旷安静了,他与对方的距离,贴的是这般近,能明显感受着对方的心脏,在耳边清晰而又平缓的跳动着,与自己的呼吸,如出一辙的频率。
在开始滑动的时候,因为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身子不小心颠簸了下,他不由得害怕的叫出了声。
祁宴深抱着他的力道紧了几分,在后边笑话他是个胆小鬼。
只记得那天的风太冷了,一吹到眼睛里边,就跟被刀片刮过一样,刺的眼眶生疼,不停地流眼泪。
到了一块比较狭窄的山谷处,只听到漫天的轰隆声,从天而降,意识被漫天的白色覆盖的严严实实,撕扯成令人无比痛不欲生的画面。
在山雪崩塌来临之际,祁宴深下意识地先将他往旁边推了出去,厚重的雪铺天盖地而来,将人的身躯一下子掩藏的严严实实。
望着远处白茫茫的一片,余真疲倦到近乎窒息,他的眼干涸了,只剩下连绵起伏的山影。
紧急到来的救护车,将人送到了医院的急诊手术室。
积雪导致的压迫咽喉和内脏,导致人的失温,体力衰竭,心脏暂时停止了工作。
icu的医生和护士们,只能先对人进行抢救。
在进入病房之际,余真的头直晕乎,向旁边的位置伸了伸手,直到没了知觉后,彻底晕了过去。
祁钟纾接到两人遭遇了雪崩的消息,连夜搭坐了私人飞机赶了过来。
因为心脏之前就开过刀,如今心脏梗阻,造成了供血不足有倒流现象,医生只能先将里边的支架重新取出来,再做场风险很大的手术。
祁钟纾一听急了 ,但没法,为了祁宴深的命,只好先签了手术担保书。
祁宴宁也随对方一同来到了医院,比起祁钟纾的坐立不安,惶恐不及,他倒是显得冷静多了。
说是冷静,倒不如说是麻木。
祁钟纾没气撒,只能红着眼哀怨地朝他嘶吼着,“好端端的去滑什么雪,这地方最容易出事情了,还真要出人命了,真的是气死老子了,哎哟。”
祁宴宁将眼神瞥到了祁钟纾身后的手术室,冷冷的笑,将音量拔高了些,“您朝我发什么火,又不是我让哥变成这样的,您找错人了。”
祁钟纾气的胸腔发抖,开始自顾自的抱怨,祁宴宁表情冰冷,挪动着步子,将发凉僵红的手,揣进了兜里,走到了电梯处摁了层数,走向了另一个病房处。
他在病房门口盯了会儿,才蓄意敲了敲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里边没人回应。
祁宴宁站在病床边,睨着那人发白的脸,也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失控地将宽大的手掌,使了劲往底下那人的脖颈掐了去。
莫名的恨意席上了他的大脑,像是被腐蚀的藤蔓,不断蚕食着他的理智,直到不再清醒。
掌心不断地在回陇,钳着不放,骨骼发出了点摩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