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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真,我在这呢,你别怕……”
祁宴深拍了拍他的背。
哭了好一阵,吃了几片药后,他的情绪才终于稳定了些下来。
走出门后,祁宴深脸色一沉,将旁边的古董花瓶,砸到了医生的身上,不耐烦的问了问,“怎么回事,不是说药的副作用很小,怎么人还快疯了,出现幻觉了?”
医生来不及躲,就被砸了个严严实实,白大褂很快见了血,“除了我每天开的药外,他之前还被注射过别的精神药剂,精神失常都已经算是这些副作用中,比较小的了。”
祁宴深头开始疼,自从做完那场手术后,他心脏那里时不时就会隐隐作痛。
他吸了口气,揉了揉胸口,“你自己看着办吧,把人想办法给我治好。”
医生也没法拒绝,勉为其难道:“我尽力。”
……
祁宴深回了一趟老宅子,有场家庭聚会要去。
祁钟纾不死心,给他又介绍了个富家千金,两天后还安排了场相亲。
祁宴深笑了,将手头的烟给掐灭了,明着说,“您别老是把心思花我身上啊,给宴宁也介绍介绍,在您心里,您的二儿子就这么不中用吗?”
话语一落,祁宴宁脸绿了,“我还年轻,还得再玩几年。”
祁宴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意深浓,话中带着嘲讽,“哥也大不了你多少,当年我妈怀我的时候,爸就跟你妈搞上了不是。”
“哥,你还记恨我是不是……”
祁钟纾气了,将手掌往桌面上拍了拍,“小宁,你先回房间,我要跟你哥单独聊聊。”
祁宴宁面露不悦,他皱了皱眉头,起身回了屋。
“有什么好聊的,听你讲话,就跟臭苍蝇在耳边飞一样,聒噪。”
祁宴深将笑容收回,没了那副好脸色。
“好好回来吃顿饭不行,总是要吵架干什么?你们兄弟两,不能和谐的共处一室?以后我要是成木头盒子了,家里的公司不还得由你和小宁,一起打理。”
祁钟纾怒火中烧,明里暗里指点着他不够大度。
被烟呛的喉咙发痒,祁宴深压低了嗓子,轻轻咳了下,笑出了声,语气确是平平淡淡的,不带什么起伏,“你知道祁宴宁对我是什么心思,还觉得我们俩能如你所愿的呆在一块?”
“小的时候,他就心思蔫坏,长大后更是藏不住。”
“我还记得有一次应酬回家,这小子趁着我喝醉酒了,就往我身上拱了去,想强了我。”
他笑的瞳孔发冷,“您忘了吗?当时可还是您亲手阻止的他,不然的话,您这两儿子,要他妈的乱、伦了。”
祁钟纾眼中只有家庭利益,对这种事情显然是不以为然,他置若罔闻,冷不丁的回了句,“那都是小孩子的玩笑罢了,是场误会,你都多大了,还能在意这种小事。”
“所以你觉得,就算你的儿子们当时真的搞在一块了,也觉得没什么关系吗?”
祁钟纾无语凝噎,气的精神抖擞,说不上话来,“还不是因为你喜欢男人,小宁才被你带坏了,这怪得了谁,到头来还不是怪你自己,有本事你好好的成家立业,做个榜样给他看看!”
第九十四章 伪造受孕单
祁宴宁没有进屋,在楼梯口听的一清二楚。
见祁宴深走了,他还是下了楼,去送对方。
“哥,再见。”
祁宴深没理他。
祁宴宁眼眶有点红,盯着他的侧脸出了神,“下次还会回家吗?”
祁宴深没理他,反问着,“刚才都听见了?”
似乎是有点难以启齿,祁宴宁顿了很久都没再说话,直到两人僵持不下,祁宴深才不耐烦地挪了步子要走。
祁宴宁急了,那双眼变得通红一片,含了些朦胧的水雾,他扯了扯祁宴深的袖子,还没等对方有任何反应,当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祁宴深见状,甩了甩手,骂道:“操,你有没有毛病?”
祁宴宁仰着头看他,眼泪唰的下从眼眶里掉了下来,执拗地跪着不起,声线颤抖,“对不起,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所以你才这么不喜欢回家。你要是还是看我不顺眼,我就搬出去吧,你别再跟爸闹了。”
对于对方的挽留,恳求,又或者是带着其他什么情感的说辞,祁宴深也没太大的情绪,他用手拍了拍底下那人的脸,笑了笑,薄唇微启,“好了,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知道的,哥一向没把你当人看。”
话语一出,祁宴宁停住了眼中打转的泪,喉腔酸涩,开始哽咽,“我还以为,在国内你把我接回家的那段时间里,你真的要把我当弟弟了。”
祁宴深将身子弯了下来,眼神带着些悲天悯人的冷感,声音低沉,语气浅淡,“弟弟?我不会要一个想强我的人,当我的弟弟。”
“还有,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吗?哪怕是一条狗在我身边待久了,我也得给点好处不是?”
“对你好一点,还当真了。”
“……”
祁宴宁还有很多事情想问,想说,但千言万语在心口难开,他咬着牙一声不吭,直到祁宴深走远了,才重新从冰冷的地板上站了起来。
……
余真精神不好,医生又给他多开了几种药。
在那之前,余真一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大病,直到看到能铺盖一手掌,五颜六色的胶囊,全进了自己的肚子,他才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都病到膏肓了。
吃完药以后,他又吃不下饭,医生只好给他吊了一段时间的营养液续命。
才半个月,又瘦了五斤下去。
他问医生自己究竟得了什么病,医生每次也只是用了些模棱两可的专业术语回答。
兴许是无药可治,也有可能是过一阵子就好了。
夜里,祁宴深一身酒气的回来了,余真知道他是回家聚餐去了,但也没想能喝的如此酩酊大醉,像是有什么心事。
听到动静后,他将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了开来,从床上下去扶对方。
才刚刚触碰到那人发烫的身躯,祁宴深将他一把推到了床上,有点蛮横的力道,让自己吃了疼。
祁宴深欺身而上,将余真死死地抱在怀里,低着头将脸埋进了对方的颈窝处,有点抓狂地闷闷道:“不想结婚,我不想结婚,别逼我……”
他们在一起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他很少看到祁宴深喝醉的样子,更别说是发酒疯了。
“什么结婚,你要跟谁结婚?”
他有点错愕的喃喃,想起了祁钟纾的话。
突然有了种要离场的失落感。
祁宴深环着他的手臂愈发抓紧,像是要把自己的身体,截断成了两半。
也不知道是醉着还是清醒着,祁宴深摸了摸他头顶那块柔软的发,笑道:“除了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