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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真没再有所隐瞒,他依偎在对方的怀里,不禁掂了掂脚,将头仰了起来,啄了下祁宴深的脸颊,小心翼翼的问,“我能不能交朋友啊?”
祁宴深抿了抿嘴角,像是有认真在思考,但他并没有直面回答余真的问题,而是换了个方式哄声道:“小真交到朋友了,跟哥好好聊聊,这是个怎样的朋友,我听听看,值不值得交往。”
余真噎了下,还没来得及讲话,对方便拦腰抱起了自己,往别墅区走了去。
像往常一样,他们在屋里做。
床上,地板,柜台,都有他们留下过的痕迹。
祁宴深的掌心总是异常的炙热,那双手在抚摸他脸蛋,掐着他腰身和腿根的时候,仿佛能随着空气中如红酒发酵般的味道,把自己的皮肤烫伤出洞来。
他的满腔爱意,很是强势。
祁宴深没来得及给他机会,说交朋友的事情,将自己的嘴堵地严严实实,连话都讲不出来,只剩些浑浊粗重的喘息声。
他骨头松散,紧紧抱住对方的脖颈,才勉强不让自己摔下去。
祁宴深将唇贴到他的耳根处,笑的沙哑,“小真,给我生个孩子。”
余真累的不行,浑身酸软,但在听到这句话后,他又像是被蛇信子舔了一口,起了个激灵。
他睁圆了眼睛,额上挂了些细密的冷汗,接着下意识地在暗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含糊的回,“我还在上学呢,生不了。”
端凝着自己慌张的神色,祁宴深笑出了声,咬着他的耳垂逗他,戏谑着,“我跟小真开玩笑呢,说好了,哥只养你这个小孩。”
……
隔天,褚犹说要给他介绍个人。
是他大学时期的一个学弟,跟自己特别要好。
他特意说了要在八点之前回家,褚犹跟自己谈笑风生了起来,说,“家里长辈管教的严啊,都二十岁了,还把你当个孩子对待。”
他扯着张白脸笑,在袖子里揪了揪细长的手指,说了实话,“不是长辈,是我男朋友。”
褚犹举着酒杯抿了口,好奇,“你跟你男朋友住一块吗?”
“嗯嗯。”
褚犹敛着细薄的眼皮,用余光打量了下,这人一副被保护的很好的样子,眼神里透出的不谙世事,单纯天真,像极了一只任人宰割,还不会反抗的小羊羔。
他嘴角的笑意加深,“那你男朋友,应该对你很好吧。”
语毕,余真将掌心搭在脖颈上,鼻尖被酒味熏的通红,“是啊,他对我很好。”
好到一种堪称完美,实在挑不出刺的地步。
到了中场,褚犹去外头接了个电话。
对方要给他介绍的人来了。
褚犹这会儿不在,他只好先代替对方接待一下。
啪的下,一双大长腿迈了过来。
是个留着半长发的混血儿,长相恰到好处的精致,保留了西方人的立体,亚洲人的皮相,整体来看,不仅个高气质好,穿搭也很时尚。
他拢了拢自己的发,在后脑勺抓成一团,随意绑了个揪,对着余真吹了个口哨,口吻轻佻的说,“你长得好像个婊子。”
婊子?
明明他们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这人的眼中,却好像充满了对自己的敌意。
他瞳孔一震,面色发冷,但看在褚犹的面上,没当即撕破脸皮。
看他表情凝重的模样,混血儿这才收回笑容,致歉道:“不好意思,我中文不好,说错话了也不知道,婊子应该是夸人漂亮的意思吧。”
余真将攥着的拳头松了,觉得是自己过于敏感了,他没再计较,“没事,你不用道歉。”
顿了几秒后,他才终结了这个不太友好的话题,说道:“我们等小褚哥回来吧。”
“小褚哥?什么小褚哥?褚犹吗?”
余真不懂他的言外之意,褚犹对自己打了个响指,露出了抹不再伪装,阴险狡诈的顽劣笑容,“余真,他不会再回来了。”
“接下来,是我的主场。”
余真为此感到奇怪,急着拿起包要走人。
与此同时,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了一群五大三粗,人高马大的外国男人,将他团团包围。
他将手掏进了包里,要打电话。
混血儿看到后,一脚猛地踹向余真的后腿根,手疾眼快地夺走了他的包。
因为强大的冲击力,手机给摔了出去,屏幕变得四分五裂。
混血儿抓起他的后颈,往桌面上撞了去,一字一顿道:“你以为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能够忘记掉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你的美好人生了。”
被这么一撞,他头破血流,但顾及不上疼,此刻心头的疑惑,更让自己压抑不解。
他略显虚弱的询问,“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说:
出去玩了,带的便携键盘坏了,用手机码的字,写的有点艰难。
睡不着,隔壁一直在吵架,在线吃瓜?\_(ツ)_/?
第九十二章 撕下伪装
拽着他头发的男人,勉力一笑,趴在自己的耳边,压低着嗓音阐述:“不管我是谁,都改变不了你是个杀人犯的事实。”
对方的话,突然让他浑身发冷,如堕无法逃脱的深渊。
仿佛那些编织出来无比明媚,纯良的记忆,如掺了蜜的毒,只要咬上一口,立马一针见血。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口腔漫了股血锈味,嘶哑道:“你说……清楚点,为什么我是杀人犯?”
男人一屁股坐在余真对面的沙发上,用脚踩了踩他的背,往地板上摁了去,点了根烟,“在两年前,我们见过一面的。”
“你当初受了祁宴深的嘱托,到了林家当间谍偷取商业机密,导致林家被查封。林家的二少爷林之默作为担保人坐了牢后,到了监狱还不足一星期,就被人蓄意谋杀了。”
男人将烟雾缓缓地吐出,将燃着猩红火焰的烟头,扔到了余真的身上,继续用脚往上用力地撵了撵,像是在泄愤。
在蛮力的不断加持下,附着到皮肉上的温度,越发炙热的不行,他的皮肤很快就被灼烧出了个血洞,疼的龇牙咧嘴,五官变形皱起。
他惨叫出了声,眼里全是模糊的泪。
不顾他的疼痛,男人继续冰冷无情地说道:“这一切,不出意外就是祁宴深一手在暗地操作的,既然我碰不得他人,那我就伤害你,反正你不是他姘头来着。”
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半蹲在他面前,抓了抓他的发丝,郑重其事的做了个自我介绍,得逞道:“既然你忘了我是谁,那我就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勤染,是林之默的前男友。”
什么都还是想不起来,余真对这一切,总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他失神,伸出手卯足了劲拽住对方的裤脚,问道:“褚犹,跟你是不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