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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余真受了惊身子直颤栗,往没光的角落里又缩了缩,死活不让对方碰到。
祁宴深用手摸了摸头上肿起的包,咬了咬牙,喘了两口粗气,没了性子,“别装疯了,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快出来。”
余真没吭声,对方不走,他也不出来了。
反正就一直躲着。
祁宴深静了会儿,见僵持不下,拿了软肋,戳了戳他,“还有两月就高考了,你要继续呆这精神病院里,还去得了吗?”
听完这话,余真避在阴影里,怔了下。
他攥了攥拳头,摸了满手灰。
祁宴深眼神好,用余光瞄了眼,见对方有了反应,接着说,“你不是想学法吗,这么恨我的话,你以后去我对家的公司当律师,到时候捏了把柄把我送进去。”
听完,余真傻了。
但他没敢信祁宴深的一点好话,怎么听起来都像是在胡言乱语。
半晌,祁宴深见人还不做退让出来,他索性抬手将床搬了位置。
见了光后,余真如惊弓之鸟,从地上爬了起来,摁了摁床头的紧急按钮。
祁宴深见状,用手掐了掐他的后颈,往床上掼了去,将身子猛地压了上去。
肋骨那块给对方的蛮力压的生疼,抽搐了下,余真闷哼了声,开始疯了似的尖叫,喊人叫他滚。
祁宴深捂了他的嘴,死死地摁着,不让他发声。
余真只见他近在咫尺的脸,似乎比之前要瘦削了些,人看起来多了些凌厉感,透着股狠劲。
祁宴深对着他眯着眼睛笑,一如往常,“小真啊,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狠心。”
“当初哥生气都还心疼着你,拿了刀都没往你身上使唤。你倒好,二话不说,趁着夜黑,藏了把就往我心脏那插了去,差点要了我的命。”
余真眼里冒了血红的芒色,他磨着牙,就要往对方手腕上咬。
祁宴深反手,将人的脸掐了起来,“看来这医院的伙食还不错啊,都能把人养肥了不少。”
余真咬了咬红润的唇,知道在祁宴深这里藏不住了,才面露冷色开了口,“祁宴深,你还不走,是不是还想逼我往你身上捅刀子!”
祁宴深手上的劲加重了些,掐的皮肤那块都留了红印子。
他低头将人的嘴唇都咬的见了血,笑的眉梢微扬,眼尾上挑,口不择言的揶揄道:“再给你挨两刀怎么了,我乐意。”
第八十六章 把你的腿打断关小黑屋
祁钟纾到医院了。
他一打开门看到些不该看的场景,“啪”的下又把门识趣的给关了,让人在外边守着。
余真往祁宴深身上使劲的咬,找着了机会就往他下身一阵乱踢。
“余真,你胆肥了!?欠教训是不是?”
祁宴深边呵着对方的名字,边往后退了步,他扣了扣骨节,将桌面上的花瓶扔了过去。
余真见东西抡过来了,急忙往旁边躲了躲。
花瓶被砸了个稀巴烂,碎了一地渣子。
这地就这么大,见人越来越逼近了过来,他也没地方再躲去,只好弯腰捡了块瓷片防身。
“你别逼我,我现在有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一听到这个,祁宴深停住了脚步,露了点笑来,有些轻蔑。
他若有所思的说道:“那怎么办,你妈也有精神病,你也有精神病的话,那我可供不起两个精神病住在同一家病院里。”
“如果你还想在这继续住下去,我就只能腾个位置,先把你妈从这扔出去了。”
语毕,余真的脸色彻底冷了,煞白的厉害。
他使了使手上的劲发泄怒火,却也只是得到了一手的疼痛和血渍。
祁宴深盯着他看,不紧不慢地逼问着,“怎样?把你妈随便找个荒郊野外扔出去,还是你为了享福,继续留在这。”
听着那些刺耳的威胁,余真被压制到五官一凝,呼吸愈加重。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混蛋表面说着不在意,但心里却是死都不肯放过他,不然也不会一次次地拿着他身边的人,要挟自己开涮。
他仰了头去看祁宴深,脸色越发苍白,直至没了血色,嗡了嗡唇说,“我没精神病,能马上出院。”
看着对方不争气的服软模样,祁宴深心情变得有点好,略微得意的眉眼一勾,往床上坐了去。
他嗓音压低,沉了下来,像是为了重温那晚并未结束的调教,对着对方再次冷冷地命令了起来,“爬过来,跟我说你错了,让我原谅你。”
半晌,他低着的眉眼,才重新又抬了起来,望着对面那人好整以暇,一丝不苟的模样。
这人身处权贵,就算落了下风,也只是暂时的。
哪里会像他一样,时时刻刻都如此狼狈。
锋利的棱角深深地扎入了他的掌心,刺痛到四肢百骸都起了激灵。
余真将瓷片往地上扔了去,跪了下来,一点点地挪动着膝盖,爬了过去。
明明是这么短的距离,可这次的屈辱感却不减上回一分。
见着他卑微的身处下位,眼鼻通红的可怜样,祁宴深不禁伸手掐了掐他的下颌,晃了晃,笑的嘴角微抿,心满意足的喟叹着,“真乖,早这样不就好了,非得图一时爽快,脑子不清醒犯什么事。”
他瞳孔骤然一缩,将委屈心酸的眼泪硬生生地逼了回去,乖顺服从的回着对方,“是。”
祁宴深笑了笑,言简意赅的说道:“行了,开始吧。”
几秒过后,他仰视着那张矜贵的面孔,眼里含了泪光,咬着牙一字一顿的求饶道:“祁宴深,我真错了,求你放过我妈,好不好?”
“错哪了,你倒是好好给我说说。”
祁宴深自上而下地睨了睨底下的人,用发凉的指尖往他的脸颊,脖颈滑了去。
这冰冷的触感宛如滑腻的蛇信子,让他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全身发麻颤栗。
余真努力的想了想,生怕说错了,得罪了上头脾性阴晴不定的人,“我错了,我应该好好听你的话,不该反抗你,也不该发神经往你身上捅刀子。”
“都是我贱,是我不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祁宴深将脸上的表情收了回去,莫名变得很是阴冷,让余真猛然吓的一颤。
他将头更加地低了下来,抓了抓对方的裤脚,小声的哽咽道:“你要是还生气的话,你也往我身上捅两刀吧。”
祁宴深声线低沉,将手指抵在下巴处,漫不经意地轻轻嗤笑,“捅你?”
听着这没有任何温度可言的声调,余真心里抽了一下,以为对方正要这么照做的时候,祁宴深却用手背拍了拍自己的脸,吐着暧昧的字眼,“哥舍不得啊,毕竟我这么喜欢你不是……”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余真的心里,只剩恨意。他眼眶干涩,像被粗糙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