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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耀走过去,用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抬了起来,“看着我,小骗子。”

余真顺着声源,抬了头,与林之耀撞上了视线。

对方的瞳孔很亮,宛如野兽在捕捉猎物时才有的聚精会神,扼的他喉腔紧缩,全身发麻。

“想要我怎样,直说吧。”

余真开门见山的问。

林之耀掐紧了他的齿鄂,用手指揩过他裂开的嘴角,将那块干涸的血渍擦拭了下来,若有所思道:“过几天就是公司的开幕式了,祁宴深肯定会来捣鬼。”

“你说你没把资料发全给他,但我信不过你,毕竟你跟祁宴深是一伙的。”

余真蹙了蹙眉头,“我帮不上你什么忙,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信不信是你的事。”

林之耀喟叹:“我们来做个交易。”

“到时候祁宴深要是找人来砸场子,你必须得出面帮我指证。”

这回轮到余真脸色白了。

获利的会是林之耀,祁宴深,而他余真不管如何的夹缝生存,下场都只有一个,就是成为这两人河蚌相争的战败品。

过了会儿,他才从思绪中撕扯回来,“我帮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除了放走王小妮以外。”

林之耀往他脸上拍了拍,看起来倒不像是个无利不图的婊子,这心机倒是深,“你想要什么好处?”

“我要是帮了你,祁宴深指定放不过我。”

他说的有模有样,像是在处理后事,“给我一笔钱,抹除我的户籍,让我和王小妮能安然无恙的去国外生活,我还有个妈,得带着一块。”

也不是什么大事,林之耀向来秉持着做生意人要讲信用的来往守则,他倒也没耍赖的习惯,爽快的答应了余真,“行。”

但下一秒,林之耀为了避免对方耍诈,又开口警告了句,“你要是耍小心思骗我,我自然不会放过你的。”

三天后,发布会日期到了。

林氏集团那家即将上市的分公司被查封了,当场给司法机关的检查员贴了封条。

林家两兄弟以及公司法人一同被带到了检查院。

祁宴深带着他的律师来了,办完手续后,他将那份转让合同扔到了林家兄弟面前,让他们签字。

白纸黑字,确实证据确凿。

但林之耀不认,“这份资料不具有法律效应,是你找人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偷来的,况且当年那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早就过了申述期。”

他还特地把录音笔拿了出来,里面的的确确,播放的是余真的声音。

祁宴深听完后,他眯着眼从容不迫的笑笑,没当一回事,“那我是让谁去偷了,你倒是让那人给我好好讲讲,乱诬陷,我可不认。”

林之耀气了,让人将余真叫了上来,作为证人。

他跟祁宴深对上了眼。

祁宴深此刻指间转了根笔,打量了下他。

余真抿直了唇,忽而生出点绝望感。

林之耀见他迟迟不讲话,呵了声,“你快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眼神沉了下来,盯着桌面看去,“林家两兄弟非法监禁了我半个月,逼着我伪造真相录音,事实上,我并未受到祁宴深的指令,去林家兄弟那里偷过相关证据。”

余真将袖子一扯,把里边触目惊心的伤口露了出来,“在这些天内,我受尽了非人的虐待,他们为了逼我就范,甚至对我使用了暴力。”

“.……”

还没等对方说完,林之耀气了,将他的领口拎了起来,狠狠地往面上扇了一下过去,“你他妈的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面无表情,用手捂着那张被打到火辣辣的脸。

但不管林之耀怎么指认他,从头到尾他就只有一句话,“我说的都是真的。”

……

因祁宴深手头的证据充足,林家兄弟暂时被扣押带走了。

看到那两道远离的背影,余真眼神发灰,他如释重负的吸了口气,可进了胸腔里的,却只有股血味在弥漫。

他没忘了正事:“我答应你的事,都做到了,你答应我的……”

还没等他说完,祁宴深眼中噙着笑意,箍紧了他纤细的手腕,轻缓的语调却生出了点阴冷:“我答应过你什么?”

余真愣了,“你说话不算数?”

祁宴深掐过他的脸,力道不轻不重,轻嗤着,“怎么,我可没记得过,我答应过你什么东西。”

对上那张云淡风轻的笑脸,他不由得咬了牙,恨恨道:“你骗我,祁宴深。”

脸蛋两侧给掐出了红印子,祁宴深才将手掌的位置,往下挪了点,抓了他的脖颈往前扯去,“你情我愿的,这不叫骗。”

作者有话说:

前面几章重新理了下,应该算改完了。

第七十七章 宝贝,腿夹紧一点

余真疯了似的挣脱开他的束缚,作势将对方摁到了身后的墙壁上,吼道:“你不能这么骗我,我可是拿命在帮你。”

哐当一下,骨骼撞击到坚硬的墙壁上,发出道清脆的响声。

祁宴深身子骨硬朗,感不到些疼感,开始嘲笑他的不自量力,调侃着,“你不还活着好好的,怎么算拿命。”

清亮的瞳孔一点点的燃上了愤怒之色,他正撞上祁宴深的视线,又被对方反手拦截了腰身,死死制服到了身下。

他混乱的喘着粗气,被气到神志不清,祁宴深低头咬了他的耳根,一副舐犊情深样,“别闹了,你是我的人,帮我做点事怎么了。”

余真气的想哭,但这会儿泪腺却又干又涩,一滴泪都掉不下来。

他哑着嗓子吼祁宴深,第一次在对方面前骂了脏话,“祁宴深,你他妈的就是个畜生。”

“我不帮畜生做事。”

他也不再装了,没了之前那副乖顺的模样。

祁宴深很轻地在他耳边“嘁”了声,“你还天天被畜生摁到身底下操呢,你是什么玩意,你想的清吗?”

斯文儒雅的伪装在这一刻彻底被撕破,他听着对方粗鄙的发言,就跟在扯家常一样简单。

经过这段日子的身心摧残,他也对这些人的侮辱倒是自形了免疫系统,没了任何反应。

他头皮发麻,冷声问,“林家兄弟被带走了,那王小妮怎么办?”

祁宴深见他张口闭口就是王小妮,干脆打断了对方的希望,“王小妮,我把她送回夜总会了。”

门外打过来的阴影埋没了余真的脸,他眼中只剩绝望,“祁宴深,你跟她无冤无仇的,不能.......这么对她。”

祁宴深收回了笑容,轻佻地勾了勾唇,故作情深地用指尖摩挲了下他的脸,“我答应你,把她救出来了,但剩下的事,我管不着。”

“你要有什么事,冲我来。”

余真扯上他的手臂不撒手,与之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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