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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深,这在外头……”

他支支吾吾的,没再往下讲。

一高一低的肩膀碰不到一块,祁宴深收回自己的手,两人手臂间的衣料发出点唏嘘之声。

微弱的摩擦声,被身边吹过的风彻底埋没。

祁宴深低下头,脸上的笑意加深,贴近他的身躯,眼闪过几分顽劣之色,“这里又没别人,干嘛不继续往下说了?在外头……我还能怎么你了?”

余真楞在原地没讲话,他睁圆了眼睛,眼神陡然窜过一丝慌乱,也不知是被风吹的冻着了,还是怎样,面颊上泛起了抹淡淡的红晕。

等反应过来,他才往后退了去,“不说了……”

看着对方慌不择路的天真神色,祁宴深眼角一挑,抓住他的肩膀往怀里扣了去,不让其继续躲避,“我们小真学坏了,还会吊人胃口了?”

余真将脸埋进他的胸膛,睫毛微颤,眼神暗了几分下来,“吊你胃口,会讨厌我吗?”

专属于对方身上的气息,此刻如发酵的酒般裹挟到他四周的空气,丝丝缕缕地往外扩散去。

祁宴深一双眼笑的满是含情的芒色,蹭着他的耳根说着话,裸露的皮肤像是被羽毛扫过,若有若无的痒。

“哥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讨厌。”

谭佑本来在跟林之默闲聊,但见祁宴深带人回来了,立马又止住了话题。

林之默这人花花肠子多,四处留情,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眼光却始终如一的未曾改变,就喜欢那种看着清纯又漂亮的小男孩。

看到余真那张人畜无害的面孔后,他不由得心花怒放,打了些歪主意,但也不敢表现的过于明显。

林之默开玩笑,“祁少这才刚刚订完婚,就敢这么招摇撞市的带着小情人,四处溜达啊。”

可能是怕林之默的心直口快得罪了对方,在祁宴深先回答之前,谭佑先张了口,“咱们又不是什么大明星,要看人脸色吃饭活在大众视野下,用不着拘束这些。再说,家族联姻罢了,哪是我们不愿意就能不接受的,谁不是挂着名号,背后各玩各的。”

谭佑看破红尘般的笑笑,没当回事。

余真将帽子掀了下来,跟着祁宴深一同坐了下来。

正好是林之默旁边的位置。

林之默好奇,说不定以后还要经常见到这位“小嫂子”,便自来熟的聊了几句,问,“你叫什么名字?”

余真回,“我叫余真。”

就两个字,好记的很,林之默以后只要一看到这张脸,估摸就能想起来,这会儿递了杯酒给他,“赏哥个脸,喝一杯?”

他转头看了看祁宴深,低眉顺眼的问,“能喝吗?”

这种事都要看对方脸色,到底是要把人调教的多好。

忽明忽暗的火光,打在祁宴深脸上,他没把烟点燃,伸手将酒杯扣下了,说了句,“他酒精过敏。”

余真深知自己不是酒精过敏,只是酒力不好罢了。

对方何必又为了这么件小事,而说了谎。

祁宴深第一次为他挡了酒。

盯着桌上空了的酒杯,他瞳孔微颤,往祁宴深的怀里缩了缩,贴了过去。

祁宴深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重要的事。

结果到了耳边,余真只是表情认真的说了声,“少喝点吧,醉了的话,我扶不动你。”

因为到了冬天,外头冷,包间内的空调还特地打高了些。

对方温热的呼吸,夹杂了些清新的香味,打到了他脖颈处的皮肤上,有点撩拨。

显得更热了。

但一对上对方有点真挚的目光,祁宴深不由得发了笑,问,“我不喝,你替我喝吗?”

“要是没酒精过敏怎么办?”

余真动了动唇。

祁宴深将笑容收回,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你喝不了,那就把酒灌你身体里。”

语毕,余真眯了眯眼,收紧了秀气的眉毛,浅露出了几分不满。

祁宴深看他有了点反应,连忙将人搂紧,“哥逗你玩呢,我怎么舍的得。”

余真孩子气的拱了拱鼻,“有病。”

祁宴深没跟他计较,这人耍点小脾气就耍吧,别跟他闹就行。

乖一点,少闹腾点,也省心。

谭佑下了个大赌注,他馋林之默最近拍卖下的那块翡翠原石很久了,惦记的很,这下见终于有机会让对方拿出来玩玩了,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我把我那块风水宝地都拿出来当抵注了,你是不是也得表点心意,林哥。”

林之默知道他话中有话,也没藏着掖着:“你不就惦记我那块石头,一边去。”

谭佑贱兮兮的笑,搭了搭他的肩膀,问,“你就说,不看我的面上,看在咱祁哥的面上,你给不给?”

林之默本想拒绝,但看着对面的小美人,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正盯着自己看,又立马改了心意,这不比他的那块破石头要好看的多。

为了不在人面前丢了面子,他一时头脑发热,“给,必须给。”

林之默琢磨,他们两都下了如此大的赌注,祁宴深总也要有点表示。

“祁哥,那你赌啥?”

祁宴深笑,意味深长道:“晚点我再告诉你们。”

着实有点吊胃口。

谭佑没再起哄,祁宴深一向手笔豪横,不用太担心。他搓了两把麻将,将牌立了起来,这把手气不太好,赢的几率几乎为零。

但他依旧面上带着笑,打算跟林之默聊天,打散对方的心,顺便偷看一下牌。

谭佑随口就来,扯些家常事,“你那老哥,现在咋样,听说最近找到合适的肾源了,手术做的成不成功?”

听到这,余真怔了。

他捏紧了手中的牌,正好能凑成一排顺子。

林之默嫌弃的很,蹙了蹙眉头,“换肾的是个从夜总会抓来的婊子,我爸妈花了两千万给人赎身呢,打算抓过来给我哥当备胎用的。结果你猜怎么着,人家肚子里原先还揣了个种,三个月了,都不知道是谁的。”

“一做完手术,肚子里的孩子也没留住,当晚就大出血进了icu。”

两人聊的乐此不疲时,祁宴深借着黑,故作亲密地贴到他耳边说了些话。

听完后,余真脸上的神色,一点点的僵了。他将攥在手中的牌撤了下来,重新换了副。

第七十三章 【修改刷新】把他卖了

“既然花了钱,也没法,总不能退了赎金,继续把人扔夜总会里吧,这样也太没面了。”

林之默继续道:“看在这颗肾的份上,也得把那小婊子留下,哪怕是让她在林家当牛做马,做一辈子的仆人。”

谭佑懒得跟他扯淡,正把眼角的余光瞥过去时,林之默又立马掖紧了手中的牌,笑的一脸贱样,“一边去,我就知道你想看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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