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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一颤着,这种失落的反差感,让他变得极为不正常了起来。

脑子有病,疯了吧。

他要跟多少个神经病,纠缠不休。

到底到了哪里,才算结束,才算完。

祁宴宁说完后,趴在沙发上困倦的阖了眼,喃喃自语着,“但你始终跟他不一样,你不是个会撒谎骗人的混蛋。”

祁宴宁在睡着前,嗡了嗡唇,小声道:“余真,你很好。”

好什么,他一点也不好。

将手指紧紧地攥成一块,指甲深深地嵌入了里边的肉内,直到感到痛后,他才松了开来。

如果他跟许清遥一样恶劣,以同等的方式,伤害了祁宴深,对方会放了自己吗?

但后面,他也不敢再想了,生怕跟祁宴宁口中的许清遥一样,落得个不得好死的地步。

入冬了。

冬天的风,总是那么毫不留情的冷,刮到人的脸上,要褪下来一层皮似的。

余真去外边的电话机,打了个电话给陈晓云。

陈晓云正在外地的小馆子里洗盘子,见电话响了,急忙用皲裂了的手,往身上挂着的那块围裙擦了去。

看是个陌生号码,她一开始没接。

余真见对面把电话挂了,也不知要不要重新打一次。

犹豫了下后,他又伸出僵直的手指,摁下了电话机上的号码。

陈晓云见电话又来了,有点烦,她将手机再次掏了出来,接通了。

“喂,哪位?”

听到陈晓云的声音后,余真开始鼻头酸涩,喑哑着嗓哽了哽,“妈,是我。”

陈晓云听到后,刚想说两句,屋内又来了催人的呦呵声,她没法,只好想随口硬塞了两句,“有空再聊,妈忙去了,快过年了,人是越来越多。”

“你跟靳迟那孩子,去国外了吗?今年还回不回来过年,回来的话,妈给你包饺子。”

知道陈晓云还安然无恙后,他也就放心了。

在电话挂断前,他才回了过去,“妈,我没去国外,想继续留在国内高考。”

陈晓云怔了怔,但也没琢磨是怎么一回事,这会儿她忙的要上天,抽空能聊上几句,不被老板发现都已经算很好了。

“好,妈知道了。”

没过多的担忧和关切,陈晓云只想在年前多赚些钱好买些年货过年,再给即将准备上大学的余真,攒攒学费。

电话那天,传来嘟嘟的响声。

余真握着电话机的把手,都冒了层冷汗出来。

上面,全是雾气。

祁宴深这会儿在包间跟人打牌,正好缺一位。

他向家里头打了个电话,让司机把余真带过来,一起玩。

头又开始疼了起来,余真盯着四周陌生的街道,刚想转头问司机具体位置,但话还没出口,只见对方开着车早已不见了踪影,好像临时出了些什么急事一样。

余真往繁华的地段转了几圈后,越走还越迷糊了起来,后边直接迷了路。

他没法,冒着要被挨骂的风险,主动的给祁宴深打了回去,“要不,你出来接我,我好像找不到路了。”

第七十二章 相互试探与利用

“蠢货。”

祁宴深轻声咒骂了他一声,带了些笑,却又不太像是在指责。

听着这两个字眼,余真忽的在脑海中浮现了个熟悉的场景。

就在半年前,他按照对方的指令,去了家娱乐场所,里边坐着四五个纨绔,在一片漆黑到连脸都看不清的房间里打牌。

但他还是在一片人影绰绰中,一眼就认出了祁宴深。

清晰可见的下颚线,微挑上扬的眉梢,一双总是弯着,看着会很温柔,迷惑人的桃花眼。

那时的祁宴深,也是在一片人声嘈杂中,对他用着同等的语气,说着诸如此类的话。

只不过,当时对方说的不是这两个字。

想到这,余真晃了晃手机,盯了盯自己的脚尖,温言细语的说着,“算了,我自己来找你吧。”

“先挂了。”

听着对方弱弱但又很果断的语气,祁宴深抿直了嘴角,面露几分不悦,将放在椅子上的外套重新披回了身上,对着屏幕沉着嗓子说了句,“把定位发我,站在原地等我。”

刚玩在劲头上,祁宴深也没说声就走了,坐在旁边的林之默将叼在嘴里的烟,用指间捏了下来,问他,“怎么突然走了?嫂子突然查岗?”

祁宴深轻轻勾了下唇,回,“去接个人。”

“什么人,排面这么大,还要咱们祁总亲自去接。是不是上次藏你家那只猫,要带出来溜溜给我们看看了?”谭佑挤眉弄眼了番,意味深长的说道。

林之默笑了,哪里有八卦,就有他的影子,“什么猫,我也要看看。”

祁宴深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从林之默那借了火,抽了口后才不紧不慢的回应,“看了你们要失望,又不是什么稀奇的玩意。”

谭佑听着对方妄自菲薄的话,有些意外的觉得这人此刻虽语气轻佻,但那双幽深的眸,却比往常见着的时候都要亮些。

他倒是有点感些兴趣了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入了这双漠视钱权的眼。

大冬天的,零下几度,关在外头站一会儿,都要被这低温冻坏了。

余真冷的直哆嗦,将冻僵的手,放在唇边,吹了下。

冷风呼啸,川流不息的车辆,频繁开过他的身边。

余真也没注意到身后的人,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后。

再次抬头时,只见一道比例完美,高挑瘦削的影子,此时正如一堵无形砌成的高墙,措不及防地撞入了他的视线。

他加重了呼吸,几分慌张。

祁宴深将身上那件浅驼色的大衣,往身上掖了掖,随口就来了句,“小真来给哥的手搓个火,冷坏了。”

站在冷风中被吹了许久的人,可是他。

他都没说冷,对方倒还是先哝喃了起来。

余真没抱怨,他将自己的手,从好不容易有了些暖意的兜里掏了出来。

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他握紧了祁宴深有些冰的手,往那块温暖的地方,放了进去,“冷的话,你放里头暖暖吧,会好点。”

祁宴深很轻的笑了下,这笑带了些许不屑的意味,可余真再次抬头看他,却发现两个之间的距离,也不知从何时拉扯到了这么近。

那人眼眸深邃的望着他,像是汪了潭秋水。

看着明媚,却又隐约藏了些黯淡,余真感受不到任何真实的暖意。

看他如此主动,祁宴深也没明摆着拒绝对方的小心思,漫不经意的开起了玩笑,“真暖,哥的心都被你捂暖了,就是身子还有点冷,要是现在能放你里头,兴许更热乎点。”

余真听着对方不正经的话,往上敛了敛眼皮,一张脸白一阵,红一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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