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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深没理,转身离开了病房。
走廊空荡荡的,早已不见余真的身影。
祁宴深笑,“溜的还真是快。”
真当逃命呢。
余真回了家,去床底掏了些钱出来,然后找了个不用身份证登记的小旅馆,住了进去。
学校那边,他请了假,正好可以趁这几天,把功课复习一下。
因为小旅馆建在比较鱼龙混杂,阴暗逼仄的小巷子里,所以一到夜里就会比较吵。经常有些不良青年,会在这里挑地方,聚在一起打架斗殴。
好几次,余真窝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听到外边时不时有拳脚相加,以及玻璃瓶被敲碎的声音,吵得人心烦意乱,极度燥闷。
他扣着手指起身,一天没吃饭了,打算去外边买点吃的。
昏黄绚烂的的晚霞被夜色侵袭,天色有点暗了下来。
让人的心,都变得有点惶惶不安了起来。
余真压了顶黑色鸭舌帽,将头低了下来,去最近的沙县小吃,打包了碗面。
老板见他眼生,自来熟的问了句,“小伙子,之前从没见过你啊。”
余真随口回了句,“我是从外地过来打工的。”
老板笑,“那以后常来。”
说完,他把锅里的面捞了起来,熟练的问道:“葱,香菜,酸豆角,蒜那些要吗?”
“蒜不要,其他都要。”
余真见老板往里边多放了些肉丝,把面打包好了递给他。
“谢谢。”
他拎着包装盒,手心一片汗,走在潮湿发霉,遍布灰尘的巷子,可脚步却显得异常轻快了起来。
这两年多的时间,他从没觉得,能有像现在这么自由的时候。
刚走到巷口拐角处,就传来一阵吵杂无比,此起彼伏的打骂声,还夹杂了些许可怜,凄惨的求饶呻吟。
他往里边瞥了眼。
几个身材高大的少年,围成了一堵墙,将角落里略微瘦弱的两个男生,轮流揪起来打,又是扇巴掌,又是拿脚踹,场面堪称惨不忍睹。
“叫你们还敢告老师?叫你们告!”
“打又打不过,整天就知道在背后打小报告。”
……
诸如此类的话,让余真的心,如被针扎了下,突然很刺痛。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兴许是更为愤怒,他赤红着眼,朝里边吼了声,“住手,我报警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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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终于过了,哎,真难熬。
第四十四章 被陈嘉伟知道了靳迟喜欢他
“我去,哪里来的豆芽菜,死一边去。”
为首的黄毛少年,走了过来,一脸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对方口吻轻浮,“别多管闲事,不然等会儿连你一起打。”
“我说我报警了,等会儿警察就来了,你们确定还不放人吗?”
他又提高了点音量,以此来警告对方。
“哟,警察还我叔叔呢?你以为我怕?”
黄毛少年,突然很刺的干笑了两下。
见余真不走,他又来劲了,拿出手指往肩膀那,一副贱样的戳了两下。
“怎样?你叫他们来抓我啊?”
余真嫌脏,甩开了他的手,轻吼道:“别碰我。”
他往角落里瞥了两眼,径直地走了过去,拉起那两个男生的手,想将他们带走。
几个人又跟一堵墙似的,围了过来。
少年嘲讽的笑,“这年头,好人还真多,显得我们有多坏一样。”
男生甩开了他的手,颤颤巍巍的拒绝道:“你自己走吧,别管我们,又跟你不认识。”
余真咬牙,不知如何是好。
兴许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人好的不够纯粹,恶的不够彻底,才总是活的这么痛苦吧。
就算帮了这一次,下次呢。
他自己都是如此的自身难保,身处地狱。
余真心脏猛地一缩,正纠结中,少年突然又恶狠狠地说,“一个都别想走。”
有个人揪起他的手臂,猛地往墙壁上撞。
吭的下,他感觉眼前一片眩晕,模糊不清。
余真落在地上,手里往地上抓了把沙子,往上边撒了去,这才把这人的眼睛给弄蒙了。
“啊……这个贱人,用沙子扬我。”
少年愤怒,用手抹眼睛,想擦掉里边的灰。
余真拔腿跑了,迎面却又撞见了个人。
他抬头,大口的喘着气,病态惨白的面上,满是细密的冷汗。
一张纯良白皙的脸,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一如往常记忆中的那副伪善模样。
余真跟那人撞了视线,瞳孔忽的暗了下来。
陈嘉伟将笑收了点回来,抿起了嘴角,望向巷子里的那群少年,冷冷道:“赶紧滚。”
看到陈嘉伟后,那些人虽面上有些不服气,但还是很快的,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现场。
余真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会这么怕陈嘉伟。
两个被打的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的男生,朝余真和陈嘉伟那边喊了声谢谢后,连忙迈着步子,扯着书包带子,仓惶的跑走了。
余真捡起洒了一地汤汁的包装盒,陈嘉伟将其一脚踢了出去。
他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睛黑的发亮,透着几分狡黠:“余真啊,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余真听着他亲昵的语气,恶心到全身发麻。
他敛着眼皮,瞥向陈嘉伟,问,“你怎么会在这?”
陈嘉伟笑笑,“过来玩玩,正好碰上了。你说巧不巧,前两天刚刚才梦到你,今天就在这跟你见面了。”
他弯腰,捧起余真的脸,笑里藏刀,声音也黏糊糊的,“怎么办,我真是想死你了呢。”
余真吓得往后缩,跟见了鬼似的。
“离我远点,陈嘉伟。”
看余真这么抗拒自己,陈嘉伟又来了兴致,往他那方向移着步子,逼近了过去。
直到没了退路,余真才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开始发抖。
陈嘉伟索性半蹲在他面前,开始打量,“你猜我梦见什么了?”
余真紧闭双唇,一声不吭。
陈嘉伟用手捏了捏对方没什么肉的脸,有点冰凉的触感,让他感觉皮肤那被蛇信子吐了一下。
“我梦见,你跟徐秋白一样,被男人压在身底下,操到高潮,叫个不停。”
余真震了下,突然有点知道了当初陈嘉伟口中,徐秋白的小辫子是什么。
他那张苍白的脸,被这话惊的染上了红,可到了口中,又变成了一句,“少恶心。”
“你大爷的,余真,我是恶心,可我不玩男人。”
陈嘉伟意味深长,似乎知道了点什么,“我可不像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