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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一口。
余真惨着一张没了血色的脸,冷笑着,嘶哑的嗓音跟碎掉了一样。
余德阳见他这么不识趣,又往那背脊踢了两脚,这才解了点气,走前还继续恐吓了下,“他妈的,你要是不答应我,你看看你这学,还上的下去不?”
全身都痛到一种没了意识,麻痹瘫软的状态。有股很热,粘稠的热潮,正从他的下.体内,夺了命的往外汹涌,汩汩的钻,直到化为一滩殷红的血液。
“想当医生?想当律师?我倒是看你,只有去大街上扫地的贱命。”
难听肮脏的话语,就此终止。
他两眼一阖,闻着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只能迷迷糊糊的哆嗦着唇,抖着手指将手机捏了出来,最后,也不知道摁到了哪个未知号码。
“嘟嘟嘟……”
醒来,医院。
视线模糊成一片,只能瞧见个影子,轮廓。
对面那人,正拿着湿润的棉签,往他干裂,泛皮的嘴唇上,涂着水。
他张嘴,就这么吸了点空气进去,结果引得喉咙疼痛难忍,又痒又干。
“嗬嗬……”
只是轻咳了下,喉腔那就跟被刀片刮了好几下一样,里边满是血味。
正在捏着棉签的手,收了回去,那人才说了句,“醒了?”
黄昏的光,打在少年的白衬衫上,衬得那副身躯挺拔又高大,面庞英气又俊逸。
余真听出了这声音是谁,两眼一眯,也看清了那张脸。
“怎么是你?”
靳迟坐了下来,“昨晚,你给我打了电话,我就赶过来了。”
为什么这么窘迫难堪的模样,总是要被对方一次次的,不合时宜地看见。
余真嗓子哑的跟个破锣,回了句,“麻烦你了。”
他这人一向有礼貌,但这种礼貌,总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靳迟扶了扶额,眼神透出几分掩盖不住的关切,他眉头一蹙,莫名波动的情绪翻涌至咽喉处,“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赶到你家的时候,你身上都是血,差点把我吓死了。”
听他这番话,余真又莫名的有点不是滋味。
觉得很假惺惺。
他冷冷的说,“不关你的事。”
靳迟着急,握住他纤细的手腕,捏紧了些力道,艰涩道:“我说过,以后不会再对你那样了。”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
余真没力气甩手,只好任由他握着。
过了半晌后,他开口,“跟你说了,又有什么用?”
靳迟瞳孔发颤,手掌心烫的厉害,“有用,我会帮你。”
“不需要。”
厌恶的口吻,让靳迟心里发疼,像有块棱角分明的石头,往那磨了几下,他止不住的置气道:“那你需要谁?那个叫祁宴深的男人吗?”
听到那个名字后,余真怔,靳迟将睫毛煽了点下来。
半张脸埋进了阴影里,他面色阴沉,看不清神色。
“可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他到现在都没出现过一面。”
作者有话说:
余德阳原型我弟干爹,跟我写的一模一样,软饭硬吃,游手好闲。窝里横,对兄弟和外人很好,对家里人态度很差,就跟上辈子欠他一样。他在外头欠了很多债,然后还威胁他老婆给他还债,一直要钱。他老婆后面跟他离婚了,大女儿判给了他。为了要?,他强迫他女儿去银行贷款给他花,不然就逼她跟她男朋友分手 ,不让他们结婚。还顺便叫她男朋友,帮着他一起还债。
第四十二章 忍耐到达了极限
余真瞳孔发黑,震了下,哆嗦着唇问,“你……你都知道了?”
人倒霉起来,真的是连踩个水坑都会死。
他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靳迟现在并没有对这件事,感到有多少的震惊,兴许是他早就在余真醒来之前,已经缓了这劲,反倒还平静的很,“你要做手术,但是联系不到家里人,我就说我是你男朋友,当了担保人帮你签了字。”
半晌后,他才眼神空洞,机械式的回了个字眼,“哦。”
余真留有余虑,靳迟看出了他的心思,先开了口,“我会保密的,不会说出去。”
“你放心。”
听着靳迟的话,他总觉得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如梦似幻。
过于虚假,但又真实。
但很快,余真从思绪中拉扯了回来,只见靳迟跟上次一样,手里捧着碗粥,要喂他。
他还是有后顾之忧,生怕这一切,都是靳迟布置的陷阱,就是为了想给这无聊的生活增添点乐趣,故意设计着这么玩弄自己。
就等着他,一不留神,掉进坑里。
靳迟顿了下,盯着他,先尝了一口粥,“没毒,你放心吃。”
“我自己来吧。”
余真不习惯,别人这么伺候他。
特别还是这么一个大少爷脾气的人。
“你手还输液呢,怎么自己吃。”
余真这才回过神来,他的一只手,被余德阳踩烂了,还留着疤。另一只手,被管子插的淤青。
好像,确实疼的动不了。
执拗不过对方,余真选择了妥协,没再挣扎。
先把身体养好吧,不然到时候落了毛病。
等吃完粥以后,靳迟对着他笑,“其实,你也可以不那么讨厌我吧。”
余真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也许,像靳迟这种家境殷实,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孩子,就算再怎么坏,打从心底也还是很天真的。
天真到,以为给了别人一点好处,就能够将他曾经做过的那些顽劣恶行,在对方心里可以轻而易举的彻底抹杀不见。
也许别人会,但他永远不会。
余真没再掩饰,淡淡的说了句,“我不讨厌你,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讨厌也好,憎恶也好,他都没有。
他只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跟这人,扯上任何关系。
靳迟喟叹:“其实你不用这么客气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余真打从心里这么想的,他不是个记仇的人,也不愿意留些不喜欢的人恨着,着实会脏了心里那块地。
“没,我真这么想的。”
恍惚间,他淡淡道。
听完后,靳迟有点失望,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可他又觉得这人,哪怕是讨厌他一点,恨他一点也好,可对方却说,毫无感觉。
那就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他把桌面收拾了下,将包装盒,扔进了垃圾桶内,拎着带走了。
“余真,学校那边我给你请了假。你在医院躺几天吧,我请了个护工,会来照顾你的。”
余真蒙头栽进了被子里,应了声,“钱我会还你的。”
靳迟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今天家里有个宴会要出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