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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润的痕,余真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

当晚也没回家,他被祁宴深带到了个小黑屋里,被使了些铁血手腕,到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祁宴深一边拿着皮带抽他,一边又往身上撒酒精,把那被抽红的皮肤,刺的更加辛辣疼痛。

他一边凄惨的叫,一边哭的嗓子发哑,到昏过去的时候,只觉得口腔蔓延着股很浓的血锈味,让人张不开嘴。

祁宴深抽累了,就在旁边休息了会儿,抽根烟喝点酒,等恢复了体力,又继续抽他。

到后面,那皮带都抽烂了,才息鼓偃旗,放过他。

等第二天,他又被人抱到了床上,好生躺着,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疼的欲裂的身子,告诉他,那不是噩梦,是真实发生过的。

祁宴深请了私人医生,开了些从国外进口的创伤药膏,往他身上涂,这才把伤口痊愈了些。

灵魂仿佛消散了一样,他的躯壳,像棵孤零零的树,立在一眼荒凉的沙漠里。

想哭,也哭不出来,因为太疼,太刻骨铭心了。

这是第一次,祁宴深对他下这么重的狠手。

祁宴深站在那,高高在上,衣冠楚楚,彼时那冷漠,悲悯的眼神,就这么落了下来。

他问,“人没什么事吧?”

像是对医生说的。

医生跟他认识,似乎关系还不错,也没忌讳,直接回了过去,“别玩废了,这小家伙,身体不是太好啊。”

祁宴深冷淡的笑,朝余真那个方向,瞥了眼,“死不了。”

他命硬着呢。

余真趴在床上,整张脸惨白到极致,能跟后边的墙,都融为一体。

他一动,后背连着臀部那位置,就疼的厉害,只能发出点痛苦又绝望的呻吟。

医生提着药箱离开了房间,祁宴深才没声好气的调侃了句,“叫这么骚呢,你就是欠教训的命。”

被对方这么一说,他又宁愿把牙咬碎吞到肚子里,也不会再发生一点声音来。

祁宴深坐他旁边削苹果,削的倒是有模有样,又利索,很快一个果皮,就掉到了地板上。

他用刀,切了块果肉下来,往对方嘴里送。

香甜的果香,与嘴里的血味,融在一块,有点怪异。

但余真还是识趣的,吞咽了下去。

祁宴深先开了口,“在这躺两天,哪也别去,我给你请好假了。”

听着对方的命令,余真心里不是滋味,但也没法再去反抗。

没有人想在短时间内,吃两次苦头。

他点头,将头埋进枕头里,多少有点绝望。

这两天,祁宴深不在家,请了临时工,来给他送饭。

这药膏,一天涂三次,医生掀着他衣服涂药,还让人有点害臊。

但这药效也是真的好,涂了几次以后,伤口倒也不怎么疼了。

伤一好,隔天祁宴深回来了,又开始使唤他。

余真做完饭后,拿着拖把,往地上拖去,因使不上多少劲,只能多拖几次。

祁宴深从柜子里拿了几瓶酒,度数还挺高,往玻璃瓶里倒,往嘴里灌了一杯又一杯。

浓烈的烟酒味,就这么大老远的飘了过来。

余真捂了捂鼻子,去收拾祁宴深对面凌乱不堪的桌面。

酒瓶子哐当一下,滚落在地,全是玻璃渣。

他去角落里,将扫把拿了过来。

等一抬头,就见祁宴深手里拿着把水果刀,往玻璃桌上磨,看着阴瘆极了,跟个嗜血阎王似的,全身都散着戾气。

余真往后退,听着那“咯吱”的磨刀声,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毛骨悚然。

他一有动静想走,祁宴深腾的下,从沙发上站起,想去抓他。

见他拔腿仓皇而逃,祁宴深对其凶狠,疯狂的骂,“贱人,你跑什么?”

余真面色惶恐,盯了回去。

祁宴深那双眼可能是被烟酒熏的,格外猩红,衬着那双眸,里里外外都灰扑扑的。

此刻如狼似虎的,几分癫狂,恶狠的睨着他。

刀子在那双节骨分明,修长的手指里,紧紧攥着,朝他这边刺了过来。

他大声地喊着祁宴深的名字,也没唤醒对方。

也不知道是在发酒疯,还是神经病犯了。

余真吓的有点懵了,往桌子下面躲,钻了进去。

他害怕的哆嗦着唇,盯着男人四处踉跄的脚步,最后定格在自己面前。

一只劲瘦宽大的手,从空气中斜着刺了过来,啪的下,把他的脚踝扯了过去。

“呀,抓到你了……”

对方有些得逞又恶劣的笑。

他抖成筛子,眼冒水雾的望着面前醉醺醺的,神志不清的男人。

纤细白皙的脖颈,被泛着青筋的手,摁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祁宴深将闪着银光的刀,架在他脖子上,一字一顿的问道:“你爱我吗?”

他眼神迷离,又重复了一遍,将音量放低了些,“你,到底爱不爱我?”

余真眨巴了下眼,口是心非的说着谎话,“爱……我爱你……放开我好不好?放了我吧……”

他连动都不敢动,生怕一刀见血,一命呜呼。

祁宴深很重的粗喘了口气,将刀扔在了一旁,接着跨坐在他身上,用手抚摸上了那张发烫的脸,然后将有点凉的唇,贴了上去。

他偏执的呢喃着,“我就知道你爱我。”

余真被他压的动弹不得,如被钉到地面上。

耳根传来湿润的气息,痒得像被蚊子咬过。

祁宴深吻上余真的脖颈,往上嘬了好几口,跟他十指交扣,也不知道在迷恋什么,声音变得喑哑了起来,又开始重复那个话题,不屈不挠道:“会一直爱我吗?到死都会一直爱吗?会不会骗我?”

他崩溃的仰着头,一个劲的咬着牙说,“会爱你,到死都会爱,不会骗你的……”

祁宴深敛着眼皮对着余真笑,眉眼间被阴影打的很深邃,他用手捧起对方的脸,狠狠地吻了过去,喊了声,“遥遥……”

听到那个名字后,余真猛的一怔。

第三十八章 先兆流产

“遥遥?”

余真重复着,呢喃了一遍。

他试探性的问祁宴深,“遥遥是谁?”

祁宴深没回,趴在他身上,昏睡了过去。

余真推了推压在上方,身躯沉重的男人,见没了动静,才挣扎着从下面钻了出来。

脖颈上有些凉,还有点刺痛,他用指腹往上抹去,果然还是见了些殷红的血丝。

回想着刚才凌乱不堪的场景,余真呼吸乱的厉害,头也跟着一块疼了起来。

祁宴宁听到动静后,从楼上吭吭吭的踏着步子,走了下来。

见祁宴深一身酒气倒在地上,他蹙着眉头问了句,“小嫂子,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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