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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冷冰冰的问,“祁宴深,我说,他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
其中必有隐情。
“苏杨,别为了个人,坏了我们的交情。”
祁宴深警告他,又把人拽了回来。
苏杨没撒手,握的更紧了。
余真感觉自己的身体,要给这两人,扯成两半。
“余真,是不是他逼你的?你说话,你跟哥说话……”
苏杨急着问他,瞳孔深处一下变得森寒幽冷。
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余真不小心撞上他的视线,顿时像是被抛进了无边深渊里,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纸注定包不住火,总有一天苏杨会知道他们俩的事情,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你说,是我强迫你的,还是你自愿跟我在一起的?”
祁宴深对着他温柔的笑,在外人看来无比的宠溺,可只有自己知道,这其中警示的意味,是有多深。
他将手臂从苏杨的手掌中抽了出来,胸口发闷的厉害,口不应心的回答,“是我自愿的。”
实在是不想再麻烦对方,就算说了也改变不了早已发生的事实,他欠祁宴深钱是真,跟对方上床也是真。
如今事情败露,自己的形象在苏杨眼中怎么样,好像也不太重要了。
苏杨有点失望的叹了口气,“余真,我们都在一起呆了快两年了,你就这么信不过哥吗?”
“我……”没有。
余真杵在原地,只感觉鼻头泛酸。
先是没了朋友,如今连曾经关系最好的老板,都要因此变成陌生人了。
“亲爱的,你倒是快说啊。”祁宴深暧昧的加近距离,可话间却是满满的不留情面。
余真感到自己的信念在崩塌,他咬紧牙关,崩溃不堪:“你在……逼我?”
“我给你机会,让苏杨救你。”
祁宴深漫散随意的笑声,却听出了几分无耻。
他无法再以干净的形象,站在苏杨面前,就算再解释也无济于事。
倒不如借此机会,断个干净。
他无助地挽上祁宴深的手臂,宛如濒死挣扎的鱼,跟上了对方的步伐,磨牙道:“我跟你走。”
见他们一前一后,亲密离去的身影,苏杨太阳穴猛突,对着祁宴深吼了下,“祁宴深,你给我回来!你他妈的是不是人,连个孩子都不放过!你以为我信他真的会跟你在一起?!”
他扬起拳头,冲了上去,一下砸到对方身上。
祁宴深回了过去,一把扯起苏杨的领子,往后面摁去,凑到了对方耳边放低了声线,“你要是知道了,他是谁?你还会这么护着他吗?苏杨。”
他的意味深长,让苏杨不解,“你什么意思?祁宴深,你把话说明白。”
祁宴深松手,理了理起了褶皱的衣服,桃花眼一弯,笑的温和,不缓不慢的语气却莫名生出点压迫感,“苏杨,我要他,你阻止不了我的。”
苏杨面色阴沉了下来,回想着刚才祁宴深的话,再无了动作。
余真缩着身子往后退,祁宴深抓着他的肩膀,走出了门。
一片黑暗,被抛之身后。
还是止不住受情绪的影响,泪水从眼眶里滚落,把眼染的猩红,余真擦拭着面上淌着的泪痕,哭的哽咽,“我都已经在苏杨那辞职了,你为什么还要让我跟他碰面?”
第三十七章 别发疯,令人害怕
“在苏杨面前,你是一字不吭,到我这,就哭成泪人了。”
祁宴深故意打趣余真,用手轻轻地往他在脸上拍了两下。
余真知道,这叫玩弄。
他将泪水收了回去,胡乱地擦拭过脸上的泪痕,语气有些冷的说道:“够了。”
他又不是畜生,自然有重情重义的一面。
更何况,这两年,苏杨对他如此不薄。
祁宴深听了发笑,“还闹脾气呢,看来你对苏杨,还挺用情颇深。”
怎么什么感情,到了对方那,都显得那么肮脏。
“就算有,也跟你没关系,我心里有谁,你管不着。”
这人眼睛都哭红了,就是还没服软的意思。
余真微垂着头,眉飞入鬓,脸上的神色陷入一片阴影中,再也看不清。
听完他这话,祁宴深面色沉了下来。
兴许是对方真的把他当成了个随意消遣,泄欲的玩物,觉得平日里服服帖帖,乖巧顺从,今天突然又这么跟发火的猫似的,伸出爪子挠挠,还有些不爽快了起来。
祁宴深蹙眉,用手卡着他的脖颈,抬了起来,放低的嗓音滋生出点威胁的意味,“你喜欢苏杨?那我改天就把你送他床上去,满足你的愿望。”
又是这种送来送去的把戏。
要把人的自尊心连着骨头,一起撵碎。
听了生气,但余真没表现的太明显,只好随口来了句气话,“随便你。”
“嘁。”吼腔发出点不屑的气音,祁宴深笑他的不识抬举。
语毕,一巴掌落了下来。
“少给我在那拿乔。”
祁宴深很少会打他,除了在床上的时候,会为了所谓的情趣,对自己实行暴力。
被打完后,余真没再讲话。
他低着浮肿发烫的脸,没再去看祁宴深,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在爆发边缘徘徊,看谁先把这层无形的纸给捅破了。
他不想惹怒祁宴深,但也不想认这没必要的错。
看对方不肯示弱,缄口不言的模样,祁宴深的耐性在这一刻达到了底线。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当着余真的面,抽了起来。
青灰色的烟雾缓缓吐出,氤氲过他那张棱角分明,柔美俊逸的脸,将含着笑意的眸,模糊的含情脉脉。
其中为数不多的顽劣之色被吞没。
祁宴深没给他台阶下,捏着烟蒂往后边的墙壁浇灭,冷冷道:“还是不长记性是吧?小真,就算是条狗,也得该养熟了。”
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游离于四肢百骸,祁宴深掐着他的肩膀,往外面拎去。
余真白着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软软地抓着他的袖子不放,立马小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听到对方的致歉,祁宴深来了兴致,煽着薄唇问他,“错哪了?”
始作俑者,还倒打一耙,反过来置若罔闻地问他,错在哪。
但此刻对方说他错,就是错了,管认错就行了,余真表情很乖,哑着嗓子闷闷道:“我哪都错了,你别教训我。”
实在是不想再受些皮肉之苦。
祁宴深根本就没好心放过他的意思,又把人下颚掐了上来,直到两侧的白肉,都留了指印。
他眼神裹挟上几分阴鸷,微抿嘴角道:“迟了,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黑浓的睫毛颤了颤,在眼尾留下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