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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菜似的无精打采,才刚对上眼的帅哥啊,就这样塌房了。
等擦完药以后,小护士带他去取药处领了要用的药,有外用的,也有内用的消炎药。
“拜拜哦,小帅哥。”
小护士正跟他道别,挥完手回头间,又撞上了前面的男人。
祁宴深发笑,问他,“刚才跟人聊了什么?”
余真偏过脸,怕伤口上的药膏,蹭到对方的衣服上。
“没聊什么。”
骨节分明的手指扣到他的后颈处,语气逼仄,“我结过八次婚,你怎么知道的?”
他有点不知所措,在背地里说坏话,竟然还给人当面揭穿了。
余真变得有点慌张,颤着声音问,“你都听到了?”
“你当我跟你一样耳聋?”
他不再讲话,过了半晌后,才说道:“对不起。”
“嘁。”
对方并没有因自己的道歉而停住话题,反而还变本加厉的讨伐了起来,讽笑道:“我都不知道我哪来的孩子,难不成你给我生一个?”
一提到这个话题,余真喉咙干涩,他不自觉的吞咽口水,颇为认真的回答,“好像,不太可能。”
“我不管,谁让你乱讲话....”
祁宴深有意捉弄他,将手顺着衣服里边的缝隙,胡乱摸了一通。
正好那里给陈嘉伟踹了一脚,留了块淤青,这么一碰,又开始疼起来。
见他疼的蹙眉,祁宴深笑意更浓,往那掐了下,又开始算起了账,“今天迟到半小时扣六千,医药费我又给你垫了三千。”
相当于这一个月白干。
“大学霸,你倒是算算,这一屁股债,要还到哪时候?”
第十九章 神经质
“钱,我肯定会努力还你的。”
余真心知肚明男人的算计,但也没明面挑破,像他这样活在底层的人,又有什么资本去抗争。
祁宴深有点讨厌余真如履薄冰,避自己如蛇蝎的模样,对方越是这样,他越是来劲,“不如以后更卖力点取悦我,兴许看在你表现好的份上,我会给你加工资。”
他轻蔑挑逗的笑,让余真如芒在背。
只是对于玩物的肆意玩弄罢了,主人们从来都以自己的喜悦哀乐,还有框条规则为标准去打造它,不会因此而煞费苦心。
余真想,哪怕是花上五年,十年的时间,也要跟这个男人,彻底结束掉这段不堪的关系。
天色已经很晚了,母亲在不久前给他打来了电话,说这两天不回家。
他拉着双肩包,正打算走人时,祁宴深在一旁呵斥了声,“诶,你走什么?”
停下脚步,自己转头,瞥了一眼面色不悦的男人,“回家。”
反正今天已经把这个月的工资都扣完了,他又何必再自找麻烦。
“我送你。”
还没等他拒绝,对方就拽着自己的手臂,往车里扔了进去。
“一个人走夜路,你不怕出事?万一死了,这两百万,我找谁要去。”
也不是真的怕他有事,只是怕到时候没人还债。
自己含糊着回,“不会的……以前经常走也没发生过什么事……”
但还没说完,对方又将冷锐的眼神落了下来,似乎是觉得他不知好歹。
“你要记住现在你不仅欠我钱,还欠着我一条命。”
不知道该生气的是谁,但永远敢怒不敢言的那个人,永远都是他自己。
“……”
以临梓的死来恐吓,还在第一次的时候,拍私密视频威胁,到最后又用债务,将自己原本就不太美好的生活,更加的雪上加霜。
余真浑身僵直,冷汗将伤口扎的疼痛,他忍气吞声道:“那就谢谢你了。”
听到对方的道谢后,祁宴深愈发不爽快,“客气什么?要真想谢我,就付出点实际行动,让我开心点。”
“什么……行动?”
见那人如此木讷,他索性用宽大的手,扣住对方的后脑勺,惩罚性的在其唇上,很用力的咬了口。
“就是这样的行动,懂了吗?”
嘴上满是男人残留下来的津液。
他很嫌脏,但也没敢当面擦。
祁宴深收回笑,感受到危险的警觉后,余真再次选择了忍气吞声,顺从道:“好,我知道了。”
“真乖。”
指间穿过他柔软的发,作为奖励似的抚摸了下。
等开到离家最近的那条街道后,他小声的说了句,“在前面停就好了。”
“黑不溜秋的,连路灯都没有,怎么看得清路。”
对方的语气满是嫌弃,拍了下方向盘后,又将车的前照灯开了起来。
可能是真的觉得太寒酸了。
毕竟这种从小家境殷实,生活优渥的人,怎么会想的到有人,竟然会住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余真对男人冷嘲热讽的话,习以为常,此刻也只是咳嗽了两下示意,“就在这停吧,前面开不进去的,是条小巷子。”
刚才还对着自己生闷气的男人,现在又哑着嗓子笑,将声线放低了些,阴晴不定道:“请我进去喝杯水,口渴了。”
他有点不太想答应对方的要求,毕竟住在狭窄的街巷里,大家每天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悉的很,连看个影子都知道是谁,万一有人不小心看到了怎么办。
会不会在背后嚼舌根。
“我去外面售卖机,给你买一瓶吧,里边太臭太黑了,而且有很多死蜘蛛,蟑螂,臭老鼠,你受不了的。”
余真知道祁宴深有洁癖,并且还挺严重的,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男人面色一僵,用手扶了扶下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再啰嗦,我直接就在这,把你办了。”
没得商量的语气,让人有点被逼的走投无路。
“行。”
出于不想激怒对方,将处境变得更为糟糕,余真只好先带着他下车,然后走向回家的路。
祁宴深跟在自己身后,像极了一个衣冠楚楚,人面兽心的人贩子。
现在已经很晚了,他只能保佑邻居们都在屋里头呆着,没人有机会看得见他们。
咯吱一下,余真用钥匙将门打开了。
祁宴深在门口,也没进来,问了句,“要脱鞋吗?”
他摇头,“你直接进来吧。”
男人将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你房间在哪?”
余真被这话,吓的一激灵,“在那,不过等会儿我得学习,要是你困了,就先去里边睡吧。”
“切,谁要睡你床上。”
最好是这样,余真想。
祁宴深将手臂从他身上滑落,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沙发上,用鞋尖戳了自己的腿间一下,“水呢,都进来这么久了,还没喝上。”
孩子气的嘟囔,让余真有点神经发麻。
可能是从小到大使唤人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