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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没事。”

他耷拉着眼皮,只觉得越来越沉重,到最后直接困倦的睡了过去。

见余真很乖顺的将头靠了过来,没了动静,祁宴深往他脸上,恶作剧的用劲捏了两下后,才松了手。

他真应该放点其他的什么东西来着。

第二天。

等余真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几点了。

他急着下床,掏出了手机看,今天的第一门语文考试,还差二十分钟就要开考了。

顾及不上什么,余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出去。

可就算这样,也还是快迟到了十五分钟。

找到考场后,余真走到座位上,旁边正在考试的同学,都答了一面了,自己才刚刚开始。兴许是状态实在不佳,中途写题的时候,他头晕脑胀,两眼发黑,气都险些喘不上来。

等作文写到一半时,他停下了笔,开始呕吐。可胃里面又没食物,最后只呕了些酸水上来。

监考的老师见有人吐了,连忙将他扶起送往医务室。

“老师,我没事的,题目都还没写完,得接着回去做完。”

见他如此执拗,老师也不知道该说啥好,但显而易见,学生的身体健康,比成绩要重要的多。

“余真,只是一门考试罢了,下次还会有,你这样也考不了试,可能还会影响到别的正在考试的学生。”

他捂着嘴巴,一股恶心的劲又涌了上来,酸涩而又让人眩晕。

在一阵抉择之下,最后,自己还是去了医务室,医生给他挂了两瓶盐水,然后吃了两片药。

从小到大,自己的成绩一直都名列前茅,在榜首不下,为了不耽误学习,甚至连吃饭的时候,都在读书。也许是消极之后的放纵,他有点颓废,不再想考试的事情,大口的吃起了护士拿过来的面包。

挂完吊瓶后,还得去准备下午的数学考试。

午休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趴着睡了,或者还在复习。

他觉得有点闷,又从教室里走了出来,呼了几口气后,一个巴掌,小心翼翼的拍在了自己的肩头。

转头,却看到徐秋白那张面上带伤,有点憔悴的脸。

他张开唇角裂开的嘴,鼓起勇气小声怯弱道:“余真,我们和好吧。”

有点突然。

上次靳迟故意把陈嘉伟带到天台,让自己听到了他们密谋的那件事,仍旧让他耿耿于怀。

徐秋白,也算是一个受害者,这些自己都很明白,清楚。

但他并没有立马答应,也没有说出真相,而是换了个方式关心起了对方,“伤口还疼吗?”

徐秋白捂着那些无伤大雅的疤痕,回道:“没事了。”

“那就好。”

他忙着解释,“余真,上次我也有错。我不该那么激动,把错都推到你身上来着,这几天我想起来,每每就很后悔。”

余真释怀一笑,宽容的摆手,“我都忘了,都过去了,秋白。”

徐秋白见他念着自己的名字,那双没什么波光的眼,此刻多了些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

一包糖,被塞到了自己的掌心。

“你收下,吃了它,我心里才过得去那道坎。”

余真盯着那包糖,拆了开来,当着他的面,往嘴里放了一颗。

“好甜,谢谢。”

“你喜欢就好。”

然后他再以要去上厕所的缘由,先跟对方分离了。

等走到卫生间后,余真将含在嘴里的糖,吐了出来,然后打开水龙头,漱了几口水。

一个身形峻拔,高挑颀长的影子,走了进来,那人睥睨着,瞥了自己一眼。

他正想走来着,又被对方叫住了。

“这么没礼貌,见到我都不叫一声,好歹同班了三年。”

靳迟眸光渐深,拉着他的衣领,拽了回来,摁倒在一旁的墙壁上,校服外套立马沾上了不少灰。

“快到考试时间了,我得走了。”

余真不冷不热的态度,让靳迟有点不爽快。

“余真,看来这三年都快过去了,你还是没学乖啊,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看到靳迟微微收紧的拳头,他有预感,下一秒,对方会泄愤似的,往自己身上砸一拳。

也许是生病带给自己的胆量,他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等这三年过去以后,我们也不会再有任何的联系。”

表面良好的涵养被彻底撕破,靳迟有点被对方这句话,攻破了点内心那道高不可攀的屏障,感到破防又失控。

“你在威胁我?真是可笑。”

靳迟低头扫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眸像是铺了层灰扑扑的雾,让人看着忌惮生冷。

“这不叫威胁,只有你们这种人,才爱威胁人。”

余真睁大眼睛瞪他,只见对方把沙包大的拳头紧握,落了下来。

说了狠话,势必要挨揍的。

旁边正好有脚步声踏了进来,靳迟将手掌松开,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又恢复了平日里金玉在外,温文儒雅的模样。

等那人走进去后,靳迟才逼近了过来,掐着他的脸,压嗓狭促道:“不识好歹的玩意,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作者有话说:

一天就更一次,如果有多次更新提示,可能我在改错别字。

第十五章 贱人,是你干的吧?

余真扭过头,挣脱开对方掐住自己下颌的手,不再看对方道貌岸然的伪善模样,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预备铃声响了。

学生们拿着手提袋和复习资料,纷纷进入考场内,准备考试。

靳迟对着他的背影,不屑的轻嗤。

软弱惯了的人,突然露出另一副面孔,倒是变得又有些意思了起来。

除了上午的语文考试出了点意外,剩下的几门考试,倒还算顺利。

考完后,大家都迫不及待的对起了答案。

徐秋白走了过来,将手搭在自己肩膀上,问起了今天考的理综题。

可能是两人因为之前的事情,都还有点芥蒂在,显得不太自在,而且往常徐秋白根本不喜欢考后对答案来着,这样的感觉,让余真觉得有点欲盖弥彰。

走到校门口后,他抱着最后一次希望,忍不住问了句,“秋白,你有事别瞒着我,我们还是好朋友吧?”

徐秋白犹豫,怔了下,才煽动泛白发皮的嘴唇,机械道:“当然,小真。”

“我没有事情。”

他又补了句。

余真心里发麻发酸,但还是在校门口跟他说了再见,然后骑上自行车走了,去苏杨开的那家餐厅。

在祁宴深的挟持下,他不得已要换工作,于是在前不久跟苏杨提了辞职,今天是来员工室拿东西的。

苏杨知道他要来,在店里恭候多时,想要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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