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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刀插到了公子哥的手背上,然后慢慢拔了出来。

快要窒息,凝固的空气中,除了浓郁的血腥味,还有男人连续不断的嚎叫声。

祁宴深起身,将刀子扔到了垃圾桶内,然后把搭放在座椅上的西装外套,重新披到了自己肩上。

“走吧。”

余真傻了,瞥了眼地上被打的惨不忍睹,奄奄一息的男人。

他一说话,口腔里的血,就往外冒,一颗牙竟掉了出来,“祁宴深,为了一个mb,你把我打成这样,疯了?”

祁宴深没心没肺的笑了下,没带后悔和怕这一说,云淡风轻的语调,却听出几分警告的意味,“我都说了,别动他。”

在众目睽睽下,他掐了下余真的后颈,将人带走了。

“走,见你爸去,不知道还活着不。”

听着祁宴深这话,余真不解,“你什么意思?”

余德阳可能死了?

他用袖子擦着脸上的血,有几分嫌弃,觉得脏。

转了下眼珠后,祁宴深懒得解释,觉得浪费时间,直白道:“就字面意思。”

余真没再讲话,跟在他身后走了。

走到拐角处,祁宴深把门开了,他在后面往里边扫视了一圈,终于看到了余德阳那张被打成猪头的脸。

见到自己后,跟抓住了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余德阳嘶吼,“小真,你终于来了,让他们放爸爸走吧。”

余真扯了下书包带子,局促的问,“爸,你犯了什么事,他们要把你抓起来打。”

余德阳从地上爬了起来,又被上方的大汉,一脚踹回原位。

他哭的像被门夹到了的驴,“我欠了他们钱。”

“多少钱?”

余真就知道,肯定是欠债了,每次都是这样。

余德阳平时窝里横,一遇事就怂的厉害,他哆嗦,“两....两百万。”

两百万,这么多,就是把家里房子卖了,都还不起一半。

余真拱了拱鼻子,带着哭腔喃喃道:“怎么办?”

就算余德阳真死了,这个债还是要轮到他和妈妈身上。

祁宴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腿交叠,一脸吃定了余真的模样,“我知道把你肾卖了,也还不起这钱,要不你卖身吧。”

上次是拿视频威胁他别报警,这次又是以还债的名义,叫自己去卖。

见余真犹豫,余德阳在旁边煽风点火的卖惨,“小真,反正你是男的,卖就卖吧,哪里有贞洁这一说,要是你不同意,爸爸丢掉的可就是命了。”

余真心如刀绞,脑袋那跟有块小石子在磨来磨去,始终没有答案。

“再不说话,我就动手了,你说,先剁手还是先剁脚?”

他将音量拔高了点,就等着余真做出选择。

一把锋利的刀,挥了下去。

真砍到了,肯定就是肢体分离,大出血。

“不要,我求你了。”

见对方动摇后,祁宴深又继续低声逼问,“不要是什么东西,你倒是说的清楚点。”

作者有话说:

从今天开始日更。

第九章 当个没有自尊的玩物

“祁先生,我答……应你,放过我爸吧。”

余真不敢反抗,生怕底下那与自己血浓于水的混蛋,死的狼狈。

正在等他的一个答案,而对方却就此沉默,垂着眉眼,微抿着唇,把玩着从一旁拿来的水杯。

这幅爱答不理的模样,让自己心痒难耐,如被成百上千的蚂蚁啃咬过。

兴许是故意玩弄,但余真也没顾及那么多,从小到大他就没有尊严这一说,索性直接又跪在了对方面前,放下身段苦苦哀求道:“求你别伤害他,我随便你处置好不好,怎么样都行。”

听到对方低声下气的求饶后,习惯于用笑脸相对的方式,去掩饰骨子里天生就冷情与残忍的男人,此刻正在用眼神里为数不多的余光,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

因过于高贵的皮囊,总觉得这冷锐轻蔑的目光,都带点悲天悯人的意味。

“怎么样都行?哪怕是要你当个没有自尊的玩物,爬着跪过来取悦我,被我压在身下侮辱,用鞭子抽,还是用蜡油滴,烟头烫都没事吗?”

粗暴和肮脏的话语,裹挟着男人身上莫名变得很突兀的血腥味,让余真浑身发烫,如坐针毡。

这无异味是对人极大的侮辱。

这次轮到余真钳口不言,他眼中芒色渐褪,化为一片湿润彻底的朦胧泪光,一低头,就要掉个精光。

盯着底下那团瘦削颤抖的影子,祁宴深却不觉得烦,还好性子的伸出手,抚摸了下余真头上柔软的发丝,轻声细语道:“哭什么?这就怕了?”

他低下头,露出的领口,探出一整块很深的锁骨,有点性感。

柔软温热的唇,紧贴耳根。

富有磁性而又惹人犯罪的嗓音,伴随着滚烫细密的呼吸,刺激过着他的神经,跟被细针扎过,“不止呢?还有更变态的玩意,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们到床上,再细细交流交流。”

余真有点被吓到了,一边用手推他,一边哭的厉害,嗫嚅道:“呜呜……我不要……”

如小鹿般清澈的眼,早已被滚烫的泪,冲刷的格外温顺,看起来好欺负极了。

祁宴深用手掐着他的肩膀,像在捏一只脆弱的鸟,脸埋在对方的胸口处笑的微颤,觉得很有意思。

等他抬头时,神情又变得些许肃然,“行了,别再对我撒娇,我不吃这一招。”

这怎么算撒娇,明明很正常。

可余真没再解释,怎么样都很无力且苍白,在原地哽咽。

祁宴深起身,对旁边的人说,“把合同拿来。”

他的视线,又转移到余真身上,浅浅的煽动唇瓣,“签完,我就放你爸走。”

实在是忐忑不安,但此刻的自己,早已插翅难逃,恐怕是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他憋屈的问道:“你说话算话?”

“当然了,宝贝,我骗你干什么?”

宽大的手掌,抚上他泪痕交错的脸蛋,可余真却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蕴藏着的几分顽劣。

“怎么?还要好好看看吗?”

祁宴深干净利落地点了根烟,问他。

余真心有不甘的点头,擦干面上的泪,睁大眼睛看着底下的白纸黑字,密密麻麻的好几页。

只要签下这份合同,哪怕以后是要被剥削,被榨干,都不能反悔了。

此时,余德阳见他迟迟没有动笔,在不远处鬼哭狼嚎,“小真,你快签啊!”

余真咬过浅淡颜色的唇,直到上面细薄的皮,被磨出个血口子来。

血锈味蔓延进口腔,让人痛的醒悟。

他捡起地上的刀,走到余德阳面前,下了执拗的决心,大义灭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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