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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真跟个蠢驴一样中招了。
女生们则捂着眼睛尖叫,“快关了!是不是有病……”
一个男生用手拍了下那位叫的最大声的女生,内涵道:“装什么装,又不是没看过。”
处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一面像美好娇艳,欣欣向荣的向日葵,永远朝着太阳朝气蓬勃的生长,但另一面也有可能会像长在潮湿发霉岩石处的苔藓,藏着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啪的下,他同桌王小妮,上前眼疾手快,迅速的点了鼠标,将其关闭了。
她插着腰,怒气汹汹的朝底下吼道:“我们已经高三了,还剩一年就要高考了,请不要再把多余的心思,放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面,希望以后班级里不要再有这样的恶作剧了。”
底下两极分化,分别是爱凑热闹的和不爱凑热闹的,一阵吵闹,一阵安静。
见视频关了,余真才松了口气,跟着她一起下了讲台,但耳根还是红的厉害。
只听见陈嘉伟在后排笑,也不知道是跟谁在那里聊天,不亦乐乎的暗诽,“你看到没,刚刚他那张脸,比女生还红,果然是死娘炮一个,不知道扒了裤子是男是女。”
“你说起这个,我好像想起了,余真是不是都没在男厕所把尿过,该不会真没那玩意吧……”
隔着大老远,都能听的很清楚,但他不想管这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语,再加上自己早已习以为常,不当回事就行了。
忍忍就过去了。
反正就剩下一年的时间。
但王小妮听到后,反而还有点生气,她一向见义勇为,不喜欢班里的男生总是欺软怕硬。
而且他们欺负的对象,还是她的同桌。
王小妮转头,一双美眸瞪向陈嘉伟,脸蛋也因此变得气鼓鼓的。
陈嘉伟先发制人,知道王小妮又要多管闲事了,“八婆,你看我干什么?是不是暗恋我。”
旁边又响起附和的笑,像极了相声里的捧哏。
“不准再说余真的坏话,不然我要你好看。”
王小妮警告。
陈嘉伟置若罔闻,调侃,“得了,那死娘炮都没说什么,你在这瞎几把乱出啥风头。”
王小妮起身,往陈嘉伟那里走去,余真握住她的手腕,说了声,“算了。”
因为他知道这些人,一点也不怕事,你要是反抗了,他们还会越来劲,想办法把你往死里整。
得不偿失。
陈嘉伟家属于当地的old money,是开珠宝公司的,在国内外都有贸易往来。
一开始他在学校打架斗殴,都快要退学的那种,结果他爸出面,当场给校里捐了两栋楼,又赔了几十万给受伤家属,把事情压了下来。
王小妮低头望向他,“没事的,余真,你别怕,咱们告老师去。”
对于这样的话,余真听过没有上千次,也有上百次了。
告老师有什么用呢?上次都闹到警察局去了,结果还不是……
他心里揪的紧,真怕出事,只好温柔释怀的哄道:“小妮,坐下来学习吧,不懂的题目问我。”
王小妮吃这一招,这才把气压了下来,坐在他旁边噘着嘴小声嘀咕,“那视频,肯定也是陈嘉伟故意让你上去放的。”
余真笑的跟张纸片般单薄:“好了,当忘了吧,快学习。”
上了两节课后,就是大课间,做操时间。
刚回到教室,只见一堆人围在黑板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一个纸飞机唰的下朝他扔了过来,正好打到脊梁骨那里。
少年正在发育期,嗓音虽然是低沉的,但成熟间还是混杂着点未褪去的青涩感,“余真你个脏东西,抬头看看,上面是不是你出去卖屁股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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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是不是在背地里很不乖
他愕然,还不懂陈嘉伟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到人群中,传出点细碎的念词,“hiv病毒检测……”
还没等那人说完,他有点焦灼地走上前,想撕下那张贴在黑板上的东西,可却被另一个高大的影子,先抢先了一步。
是靳迟,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紧张什么?余同学。”
靳迟跟余嘉伟玩的很好,两人是世交,从小一块长大的。
如果说陈嘉伟是看起来很锋芒毕露的那种坏,靳迟就是那种掖着藏着的坏。
他不会像对方一样取难听的外号,而是称呼的很有尺度,分寸,可这种如履薄冰的叫法,却让自己浑身不舒服。
像被毒信子往自己脖颈上舔过,冰凉反感。
“你们……”从哪里拿到的。
余真喉腔哽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盯着上方那张用透明胶带粘合拼凑起来的病例单,有点不太敢置信,明明早就被自己撕碎扔进了垃圾桶内,怎么现在又重新出现在了这里。
“该物归原主了。”
靳迟懒得逗余真,将病例单用修长的手指,扣到他的脑门上,正好贴了上去。
擦肩而过,靳迟将声线压了下来,用那种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好学生,你是不是在背地里很不乖。”
衣料轻轻摩擦,发出点唏嘘之声,他又羞耻又想找个地缝钻起来。
周边人异样的眼光,不知道该让他如何是好。
陈嘉伟在后面添油加醋,“听说只有出去卖的,才会做这种检查,怕得病。”
“余真,就算家里穷,也不要急着出去卖身赚钱,不然哪天踩狗屎运发财了,没命花。”
余真将病例单拿下揉成一团,捏在手心攥紧,他湿润着逐渐赤红的眼眸,急忙想解释,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
检查确实是真的,跟男人上床也是真的。
但他是被强迫的受害者。
这时,一道响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铿锵有力,“我相信余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这病例单,说不定是假的,你们别在那里胡言乱语。”
徐秋白走过来,将他捏在手心的纸团,夺了过去,重新扔到了垃圾桶内。
见对方为自己挺身而出,余真还是很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陈嘉伟不屑敛眸,嘴角微翘,扬起抹别有深意的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他低头划起了手机,把注意力放在上面后,也没了兴趣,再去继续玩弄对方。
这场闹剧,也就到此,画上了个不太完美的句号。
放学后,徐秋白过来找他,笑道:“余真,明天学校调休放假一天,你有空吗?能不能过来帮我辅导下功课。”
徐秋白也算的上是他在班里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又出于刚才的解围,自己还心存感激,自然是答应了,“可以,明天什么时间,你发个消息给我就行了。”
他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