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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也不迟,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大哥生日,大哥生日,你这么喜欢大哥,当初怎么不让求父亲让你嫁给大哥。”
楼蓝瞳孔一缩,手上的刀没拿稳,直接掉下来在手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裂缝,新鲜的血液直接染红了下面的奶油。
梁殊在视频外看得都有些心惊。
但里面的人都没再说话,似乎对楼江烨所说的并不意外。
楼蓝开始背对着大家,等楼江烨看见血已经流到地板上,才急的一个步子走上来。
眼中看着有些小心翼翼,还有些心疼。
“我带你去包扎。”
楼蓝心里说不出的烦躁,直接甩开了手:“不用。”
但楼江烨还是跟着过去了。
楼宴之按下了暂停键,转头问梁殊。
“你有什么想说的?”
梁殊摇摇头,但看楼宴之认真地看向自己。
有些犹豫地说:“你姑姑……你叔叔。”
“我祖父早年身居高位,姑姑是抱养的,也是我父亲带大的,所以对我父亲有一些特殊的感情。”
“至于我这位亲叔叔,他总觉得我父亲的东西什么都好,时间久了,就什么都想夺过来。”
“他很成功,虽然没得到姑姑,但娶了我母亲。”
楼宴之言语冷漠,但隐晦的言语下代表着什么,梁殊并不是不懂。
也正因为猜到了,梁殊才惊讶,惊讶之后又只剩下哑然。
“继续看吧,姑姑这么想让我看到这录像,重头戏应该还在后面。”
楼宴之按下‘播放’键的时候,梁殊是想拦下他的。
因为她看着视频最上面显示的时间,想起曾经看过的新闻报道,隐约猜到了什么。
“楼宴之。”她拉住他。
楼宴之却愈发平静了,没放开,反握她的手:“梁殊,我没事,这次你陪我?”
梁殊沉默了很久。
但最后说出口的那句话,似乎比某些誓言还郑重:“好,我陪你。”
第46章 上综艺 “要我陪你过去吗?我可以陪你。”
奶油蛋糕上溢出屏幕的红色, 似乎昭示了这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天。
楼江烨跟着楼蓝去包扎,餐桌上就只剩下楼江池和白簌月。
白簌月因为刚刚的事有些受惊,脸色并不好看。
楼江池大约是为了安抚妻子, 人还没回来,就让家里的厨师开始上菜。
生日宴的菜品实在丰盛,陆陆续续很快就摆满了一桌子。
白簌月见楼江池开了酒瓶, 有些不确定地问:“不用等他们回来吗?”
楼江池拿过白簌月的杯子,倒了杯酒,接着给自己也倒了杯:“今天父亲不在,没关系, 我们很久没两个人过生日了, 先喝一杯?”
白簌月又有些不放心地朝着楼蓝离开的地方看了眼, 总觉得这两个人离开的太久了。
但想起今天是自己丈夫的生日, 自己精心梳妆打扮了一上午, 她还是拿起了酒杯:“江池, 生日快乐!”
楼江池:“谢谢阿月,今天我有空,晚点把宴之和阿醒也叫来, 我们一家四口出去走走。”
白簌月放下酒杯:“晚上我亲自下厨做几道你爱吃的菜, 最近我新学了一种做海鱼的方法,吃起来很鲜美, 你一定要尝尝。”
“好,我听管家说,你花圃里的移植来的月季栽培成活了, 吃过晚饭你带我去看看, 很久没看你种的花了。”
白簌月这次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 她正想着晚上要不要亲自去接自己的两个儿子过来。
隐约间就听到了后院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想起昨晚楼蓝和自己倾诉过的事, 白簌月终于还是不太放心地起身。
“我过去看看。”
楼江池也想起身,但突然站起的动作让他有些晕眩,接下来明显的胸闷让他开始控制不住地流汗。
楼江池手撑着桌面,脸色极差,但他背对着众人,所有人都被后院弄出的动静吸引了视线,并没有留意到他的不对劲 。
随着白簌月用力推开后院储物间关着的那扇门,她最不想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先是整个人愣在了原地,然后才用力地把楼江烨从楼蓝的身上拉起来,帮楼蓝整理好衣衫。
“二弟,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是疯了吗?”
画面刚好框住了后门的一个角落,具体的看不清,但那道门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从楼宴之母亲激烈的指责中也能窥见一二。
梁殊此时已经开始庆幸,还好下午韩烟在的时候她没急着播放这个视频。
这画面实在有些触目惊心。
然后一切再不寻常的事、再匪夷所思的关系。
在死亡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
楼江池在白簌月的惊声中彻底从椅子上折了下来。
短短的十几秒内。
他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遏制住喉咙,胸膛中的氧气变得愈发稀薄,脸色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就变得青紫。
跌落在地的闷响声足够大,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里。
起初上半身裸|着的楼江烨还在冷笑:“怎么?只是看到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大哥你这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差了点。”
但等他看到餐桌上已经开了的酒,脸色突然变了。
白簌月的反应很快,她也最了解楼江池的身体:“穆叔,快,叫医生,家庭医生在吗?”
管家听见声音赶来,等见到已经失去意识的楼江池,脸色也变得慌张:“不在,家庭医生跟着老爷去北山爬山了。”
“送医院,快叫救护车……”
吵闹的视频最后归于平静,而画面中满地狼藉。
平静的画面持续了很久,在录像显示低电量关机前,一闪而过的身影起身拿走了桌面上的那瓶酒。
随着电视的黑屏,屋子内仅有的光线都消失了。
良久,楼宴之问身旁的梁殊:“陪我进屋睡会?”
“好。”
对于城市生活来说,这个时间还早。
梁殊今天起得足够早,但这会儿也还没有困意。
她散开的头发已经干了,但因为没打理过,躺下后毛茸茸地在枕头上铺开。
楼宴之也罕见的连衣服都没换,就这样躺在她身边。
他们没再说话,梁殊却可以察觉到楼宴之身上悲伤的气息。
梁殊也不知道楼宴之是今天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还是早早就知晓了。
她没问。
但接下来的一整晚,梁殊都没睡。
这样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的一夜,在梁殊前面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并不少见,但身边有楼宴之还是第一次。
她知道他也没睡。
她以为他们就要这样一直睁着眼躺到天亮。
但凌晨两点的一通电话,打破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