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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击着甲板,船舱内也跟着晃动,梁殊头晕地直接趴在了桌上偏头看他。

“你怎么知道我是今天的生日?”

楼宴之手指轻点着酒杯,看着舱外已经与黑夜融为一体的海面:“想知道就知道了。”

梁殊:“那你对你的每一任情人都这么用心吗?”

据她所知,因为最近澳门临海的酒店里有国际顶级的牌局比赛,沿线的海域都是不能出海的。

所以整片海域只有他们一条船只。

“我们可不止是情人关系。”楼宴之顿了顿:“你不还要做我的摇钱树。”

梁殊的视线与楼宴之对视了一次,随后喃喃道:“那你可别对你的摇钱树动感情。”

海上的一个浪打过来,让船舱止不住地晃动。

梁殊彻底蔫了,酒精的后劲也向上涌着,被楼宴之打横抱进去的时候,她就像是提线布偶。

好在她并不晕船,只是有些头疼。

楼宴之帮她脱鞋,她安静地坐在床边看他,因为看得专注,他起身的时候,他目光也追随着他。

楼宴之甚至都没看她,起身去洗了条毛巾拿过来:“不动情的怎么叫情人。”

作者有话说

聂云霆&谈雾是《以下克上》的男女主~

第17章 下欲海 “进了这个圈子的人要有野心。”

梁殊不说话。

楼宴之由着她沉默:“还没许愿, 今年有什么生日愿望?”

梁殊摇了摇头,但想到什么后,又目不转睛地看向楼宴之。

“我想演《哑剧》, 裴敏说试戏就在4月初,我想试试。”

楼宴之:“梁殊,你比我想象的还执着, 你很清楚女一的角色已经给了姜溪园,《青山谣》业内人士已经评估过,你的角色比林菲灵的角色要出彩一些,只要再等等, 你以后就不用作配;我并不会因为我们的关系刻意优待你, 但作为公司的老板, 我也不会害你。”

“我知道。”

但她现在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演得到底是主角还是配角。

以前她把拍戏当谋生工具, 现在好不容易对这工作提起了兴趣, 她只想拍自己想拍的东西。

《哑剧》是她迄今为止看到过的最喜欢的剧本, 她觉得自己能从剧本里那些被遗弃的儿童身上找到共鸣。

当年遗弃她的襁褓里留着她的名字。

盼倪。

但她不喜欢。

上了学知道那名字的潜藏含义她就改了。

改成梁殊,特殊的殊。

她永远相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她也相信每个剧本里的主角或者配角都是独一无二的。

梁殊依然很坚定:“我想拍这个。”

楼宴之伸手过去帮她拢头发:“梁殊,进了这个圈子的人要有野心, 不然只是一步一步往上走, 很难出头。”

她有野心的。

没有野心又怎么会爱上他。

梁殊锲而不舍地问:“所以可以吗?”

楼宴之最后还是点点头,梁殊这会儿已经有些醒酒了, 舒了一口气候还想说些什么。

却因为扑面而来的气息,不得不将余下的话吞了回去。

窗外海浪冲击着礁石,游艇的灯灭了几盏, 只透出几道光的房间里残留着酒精的味道。

到了此刻变得异常暧昧。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了。

呼吸一旦围绕着鼻腔交织在一起, 就是少有的动情。

梁殊赤|裸的光影拓在墙上, 很快另一道光影就附身而上, 入侵者几乎抚触过她的每一寸,又几乎吻过她的每一寸,像是在细细地把玩着什么珍贵的瓷器。

而她借着恍惚中残存的理智试图更靠近他一些。

梁殊慢慢向上攀爬着,逐渐走上云端,脚下像是踩着蓬松的云朵,失去了楼宴之的牵引后几乎摇摇欲坠。

“不……不行,不能继续了。”

“什么不能继续?”楼宴之上一秒柔情似水,下一秒又变得有些恶劣。

梁殊并不羞于□□,但她却不想让楼宴之得逞,即便被他这种一刻不停地撩拨着,她也咬牙不再从唇齿间溢出更多的字眼。

换来的‘惩罚’就是她又一次被拉下欲海。

而其中总有一些瞬间让梁殊错以为,她与楼宴之就是一体的,永远都不会分开……

——

三月底的澳门已经不似北城那样春寒,但海风灌入衣领的时候仍然透着凉意。

游艇外的天气不错。

梁殊醒来的时候楼宴之已经不在了,她穿着衣服走出甲板。

昨晚做了一整夜光怪陆离的梦,宿醉的头痛感让她有些分不清外面记忆的真实与虚幻。

但她记得楼宴之答应她去试戏。

这就够了。

船只靠岸,严江已经在下面等着了,梁殊也下了船。

梁殊:“你们楼总呢?”

“楼总有事先走了,您现在回酒店吗?”

“回。”剧组统一订了今天的机票回去,她活动参加完也不准备在这边多留了,一会儿回去就要退房。

严江:“好的那我现在送您回去。”

严江把她送到楼下,她一路上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一时却想不起来。

等她回收拾行李的时候才发现,楼宴之昨晚摘下的手表落在了她包里。

怕他在忙,她电话直接打给了严江,但严江没接。

剧组的后勤过来催她,严江这会儿应该还没走远,梁殊想了想直接下楼去找严江。

梁殊人走到大厅,没看到严江,却看见了站在远处背对着她的楼宴之。

而楼宴之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

看得出他心情不错,手上拎着女人的限量版爱马仕,就那么安静地听着女人在自己耳边说笑。

两个人很快就消失在了电梯拐角,那里是通往总统套房的直梯。

梁殊没再找严江,而是走到了前台。

“楼总在楼上订了房间吗?”

“您是说海遥的楼宴之楼总?”

“嗯。”

海遥的老板是大客户,在他们酒店有常年的包房,前台犹豫着点了点头:“有的。”

“房间号是多少?”

前台闻言有些警惕:“我们不方便透露客人的信息,方便问您和楼总的关系?我们可以帮您打电话询问。”

“不用,我不上去,麻烦你们把这块表送到他房间,是他遗失的。”

前台将信将疑,但也没立刻应下,而是叫来了酒店的经理。

经理一眼就看出了这块手表价值不菲,只说让梁殊再等等:“女士,我这边叫人去送,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先在这里等等,如果不是楼总的手表我们也好归还给您。”

酒店经理人精似的,显然不管那表是不是楼宴之的,他都不想担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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