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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
楼下的人依然在狂欢,热烈地声音掩盖住了聂云霆后面的半句话,开始了今天的倒计时。
这是这个场子里的传统。
每一天都当成末日前的最后一天,理所应当期待着零点的到来。
主持人:“大家准备好迎来明日的狂欢了吗?”
下面一片热烈:“准备好了!”
“让我开始准备倒计时10秒钟!”
“10、9、8……”
楼宴之听着下面的动静,端酒杯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聂云霆见状打了个响指,调酒师马上会意又调制了一杯新酒。
“怎么,楼少最近的嘴又刁了,没瞧上我这上等年份的龙舌兰?”
楼宴之的心思却全然都不在酒上:“今天是几号?”
“27,”听见下面倒计时已经结束,聂云霆又补了句:“准确来说今天应该是28。”
“怎么?今天有约?”
楼宴之脸色看着并不好,犹豫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帮我个忙,楼醒新提的那台超跑给你。”
“你确定?”
那台车聂云霆看上不是一天两天了,奈何自己为了谈雾的事去晚了一步,就被楼醒那臭小子截胡了。
楼宴之:“确定。”
聂云霆也顺势将酒杯放下:“成,你说吧,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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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殊听着零点的报时声从浴缸里走出来,水温已经彻底凉下去了。
她换上睡衣去拉窗帘想今晚早点睡。
窗帘只拉上了一半,就听见酒店的房门外有一阵阵的敲门声。
“谁?”
“是梁小姐吗?您的生日蛋糕送到了。”
梁殊没订蛋糕,但除了福利院的人也没人知道她是过今天的生日,也就是徐池捡到他的日子。
她身份证上的生日是当年上集体户口时候随便填的。
梁殊小跑着去拿起手机。
果然收到了一条微信。
徐青野:【生日快乐我的梁大明星!等你回北城给你补过,蛋糕是你最喜欢的蓝莓口味!】
梁殊笑着回了句:【谢谢你阿野。】
徐青野:【什么时候回来?】
梁殊:【最近两天就回去,我除夕没回去和公司申请了一个月假期,有空了随时休假去找你。】
又拿着电话闲聊了两句,梁殊把蛋糕从外面拿了进来。
这边屁股还没等坐热,那边门就又响了,她这次也没问,径直走过去开门。
梁殊以为又是徐青野订的什么东西送来了。
推开门视线中却撞进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你怎么来了?”
梁殊只开了一条门缝,见是林菲灵站在门外直接把门推开给她让个身为让她进来。
林菲灵却只是站在门口朝她眨了眨眼:“出海吗?”
“现在?”
“嗯,现在。”
梁殊觉得林菲灵不愧是风向星座,怎么还想起一出是一出。
梁殊:“怎么突然要出海,就我们两个?”
林菲灵神秘兮兮地也不说,只提了句:“等到了你就知道了,换身衣服,我去楼下等你。”
梁殊心存疑惑,但还是换了身衣服下楼。
等她人下来,哪里还有林菲灵的影子,就只看到了林菲灵的司机开着一辆卡宴在楼下等着。
还想打电话过去问。
林菲灵的消息已经先一步发过来了:“你先过去,我晚点到。”
“好。”
梁殊的第六感觉得有些不对劲,等上车的时候这种感觉越来越强了。
因为后座上放着一张手工编织的羊毛毯,除了楼宴之她从来没见其他人的车上有这种东西。
而且连手感摸起来都和楼宴之车上的那几条很相似。
司机车一路往前开。
直到开到一片宽阔的黑沙滩才终于停下。
而林菲灵不在,方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面孔此时就站在不远处,出海的船只已经准备好了。
楼宴之在等她。
梁殊踩着沙滩上细软地沙子朝他走过去:“你让林菲灵把我骗来,想做什么。”
“带你出海。”楼宴之的话直接坦荡,好像昨晚和她吵架的人并不是他。
楼宴之目光灼灼地看向她:“你之前不是说你想出海?”
海边的海风把梁殊的头发吹得飘起,她塞进上衣口袋里的手不得不拿出来拢头发。
梁殊:“那你怎么不自己来找我说。”
楼宴之:“我叫你你会出来吗?”
梁殊丝毫没有犹豫地说:“不会。”
梁殊了解自己,楼宴之显然也了解她。
楼宴之看着不远处的游艇正停在靠在海面上:“那现在呢?”
现在自然不会再回去。
梁殊最后跟着楼宴之上了那艘私人游艇。
船只缓缓地驶离岸边,梁殊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去看一座城市。
而城市的正上方正燃放着烟火,一簇簇地划过黑夜到达顶峰,然后绽放。
看着格外的好看。
游艇上的布置和蛋糕她看到了,即便不愿意承认,但她也知道,楼宴之叫她出来是为了给她过生日。
楼宴之站在甲板上,梁殊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他的侧颜。
她觉得应该很难有人不会爱上他。
即便只是做情人,他也愿意为她花钱花心思,或许在他一次又一次吵架后主动示好的时候,还有一些难以忽视的在意。
梁殊视线划过楼宴之,突然定格在了桌上摆放着的玫瑰的蝴蝶结上。
外翻的丝带,倒着的蝴蝶结,从来没有人这么绑蝴蝶结,这么多年她只见过一个。
就是楼宴之。
梁殊不自觉地笑了,但笑过内心却收敛了许多,表情有些复杂地看了眼楼宴之。
她很清楚他们两个的心走的越近,就离分开的时候越近了。
就像烟花。
她仰头看着转瞬即逝的璀璨,在濒临死亡的那一瞬是最美好的。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梁殊:“要喝几杯吗?我看船上有酒。”
“你酒量不好。”
梁殊看着明晃晃摆在台面上的蛋糕:“不是给我庆祝生日吗?我想喝一杯。”
楼宴之有些玩味:“这次学会为自己争取了?”
梁殊:“我一向会为自己争取。”
楼宴之对这话嗤之以鼻,但却还是依她倒了两杯酒。
还脱了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
梁殊酒量是真的不好,度数低点的酒还能喝两杯,一旦碰了烈酒,只喝了两杯人精神就随着船晃动,有些晕乎乎的,胃里也开始有了灼伤感。
她也顾不上给蛋糕点蜡烛许愿,拿着桌面上的刀叉随手挑起了一点放进嘴里。
冰冰凉凉的奶油在口中化开,是生日那天的专属味道。
海上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