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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一个月的假期。
她忍了。
然而帮楼宴之洗澡的这件事却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很多。
楼宴之在医院处理伤口的时候她不在,能看得见的就只有手臂的骨折和划破的上衣。
等衣服全都脱下来,梁殊才发现他身后也有一大片擦伤,而是是没处理过的那种。
梁殊只看了一眼神色都不太对了。
也顾不上马上零点了,抄起手机就准备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却被楼宴之一手拦了下来:“不用,我没事。”
梁殊瞪大了眼睛看着上面一半结痂一半还血淋淋的痕迹,很难想象这么一大片的伤是没事。
楼宴之甚至还让她帮忙洗澡。
梁殊眼中楼宴之矜贵娇气少爷的形象开始出现裂痕。
等她拿来医疗箱,还是搞不懂楼宴之这人是怎么想的。
梁殊:“你不会是准备用什么苦肉计吧?”
从知道楼宴之家里复杂的家庭关系开始,她就始终控制不住在脑补。
现在对着这一身的伤,剧情又丰满了不少。
“用在谁身上?”
楼宴之冷冷地问。
梁殊哑言,转念一想楼宴之确实不像是会用苦肉计的那种人。
梁殊:“那你这是干什么?”
楼宴之脸有些黑,起初说了句什么梁殊没听清。
后面他又不耐烦地说了一次,梁殊才听懂。
梁殊:“你是说你不想别人碰你?哈?”
梁殊被这话直接说得愣住了,又不自觉地重复了一次:“所以你才没说你这里受伤了?楼宴之你认真的吗?”
她知道楼宴之洁癖,但没想到已经‘恶化’到这种程度了。
她其实还想问,那他以前出去找别的女人的时候怎么办。
但好奇归好奇,梁殊这次却没问出口。
毕竟她也没那么热衷给自己找不痛快。
楼宴之却很了解她,转身一把抓住了她擦药的手腕:“你还想问什么?要不要索性一次问出来?”
“不想问什么。”梁殊抽出了手后矢口否认:“好了,药擦好了。”
梁殊收好东西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就零点了。
窗外天幕此起彼伏亮起了烟花,梁殊这个时候才对今年是和楼宴之一起过年有了实感,这也是她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在外面过年。
零点整,不远处响起了一阵阵的钟声。
梁殊闭眼虔诚又仓促地许了个愿。
“还以为今年不用守岁,没想到又到这个时候了。”
“为什么要守岁?”楼宴之问。
梁殊耸了耸肩:“是槐江的传统,敲钟的时候小孩子可以许愿,我每年都要许一个。”
“许什么愿望。”
梁殊停下了收拾药箱的动作,怅然地朝漫天色彩看过去:“以前总是希望能有钱一点。”
“今年呢?”
今年……梁殊眼睛转了转,表情突然有些谄媚。
梁殊:“今年想我老板把公司做大做强的同时,给他勤勤恳恳工作的员工一个试戏的机会。”
楼宴之冷哼一声,不再理她。
——
梁殊一个春节都呆在城南别院,算起来这倒是极少数她与楼宴之朝夕相处的时间。
连上门探望的人都没一个。
除了定期上门的医生,就只有初四那天秘书来过一次,还是来送工作文件的。
见惯了楼宴之花团锦簇的样子,突然这么冷清,梁殊还有些不大习惯。
当然最不习惯的还是两个人在房间里四目相对,却什么也做不了。
梁殊这么熬到了初五,终于熬不住也让凌苗苗把自己年前上课的文件都抱了过来。
虽然都学过了,但再复习一次也是好的。
之后的几天梁殊没什么事就站去阳台练,之前上课的时候加的老师微信这会儿也派上了用场,遇到什么没记住的问题直接微信发过去,老师那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后来见她那些课程吸收的好,又爱学习,台词老师干脆又发了一版进阶版的课程过来。
可惜的是给她发完这个台词老师又出国度假了,梁殊也不好打扰人家出去玩。
那几天抱着课程啃的梁殊总是愁眉苦脸。
这进阶台词课实在是太难了。
她已经恶补过几次了,但每次表演到的台词一涉及到爆发情绪,她不是忘词就是忘记串情绪,偶尔有几次还会走神。
楼宴之偶尔在旁观看过几次,最后他大概也看不下去她那副便秘的表情,朝她伸手。
“拿来我看看。”
“你看看?”梁殊很怀疑楼宴之到底能不能看懂上面的专业术语说的是什么。
但转念一想,人家是娱乐公司的老板,还真没准懂。
于是把台词本递了过去。
楼宴之随意翻了翻,然后抽出了笔记写的最满的那页,是去年刚获奖的文艺片《彩色芭蕉林》。
“开始吧。”
梁殊站在那里还等着听楼宴之能说出什么,结果看他这意思,上来就让自己演吗?
但楼宴之那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梁殊做了三秒的心理建设,想从楼宴之手上拿过那张台词。
楼宴之身子却往身后的沙发一靠,让梁殊动作扑了个空。
“直接开始。”
“你不给我台词本我怎么开始?”
楼宴之有些刻薄地说:“蹲阳台练了这么多次,把纸上写得这么脏,连台词都没记住?”
梁殊难得被楼宴之说得理亏。
只是那纸明明不脏,她虽然字没多好看,但胜在整齐。
楼宴之另外一直手还缠着绷带,却不耽误他一副上位者的表情看着她。
梁殊被楼宴之这么一眼直接代入到试戏现场的情境中。
已经练了几天的台词在脑海中打转,还真开始跃跃欲试起来。
梁殊:“那我演田袅袅,你帮我搭盛江起的台词。”
楼宴之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梁殊之前一直抱着台词本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这会儿来了感觉,台词虽然记得没那么准,但只说个大概就迅速进入到了剧情的情绪中。
这是一场带有些禁忌味道的爱情片。
乡下长大的田袅袅因为母亲再婚,被接去城里上学,后面在相处中慢慢爱上继父和前妻的儿子魏江起。
不被世人容纳的情感,让她在魏江起表白的那天逃了。
这一逃就是九年。
再后来母亲意外去世,她才从国外回来,再一次遇到了多年魂牵梦萦的那张面孔。
情感依然如七年前那样汹涌,但她学会了成年人的伪装、克制和口是心非。
葬礼现场。
梁殊(田袅袅):江起哥,谢谢你和魏爸爸忙前忙后做了这么多,原本这些事情都应该是我来做的。
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