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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全程都在,也没听楼宴之妈妈说什么过分的话,回家吃个年夜饭而已。
有钱人家里的事她真是看不懂。
楼宴之让她叫保安她就叫保安,这种高档小区的保安即便是除夕夜也来得极快。
美妇人见楼宴之动真格的,眼眶彻底红了,但仪态依然很端庄。
美妇人:“宴之,你今天不愿意回去也没关系的,但你有空还是要多回去看看你祖父。”
“送客。”
保安又往前走了一步,美妇人就这么被请了出去,梁殊跟出去确定人走了才回来。
偌大的别院很快就只剩下她和楼宴之两个人。
她回来第一眼就看见垃圾桶里丢着的餐盒。
热气腾腾的饭菜倾斜着洒出了一些,倒是可惜了。
这么一折腾,梁殊终于吃上了晚饭。
只是隔了好一会她再看,楼宴之脸色还是很差,对食物的态度也很消极。
好歹是除夕夜,总这么丧着脸,喜神来敲门都要被吓跑了。
梁殊以前几乎没和楼宴之聊过他的家人,这会儿挑起话头,就随意问了两句,算是缓和气氛。
“你们家条件这么好,怎么看着也和家里的关系这么差?”
“有没有钱和关系好不好有必然联系吗?”楼宴之问。
梁殊理所当然:“有啊,不然我生父母扔我干嘛,再喜欢儿子也能留下我给口饭吃,白养人家的儿子也不要自家的女儿,我现在听了都觉得出奇。”
“而且我生母你不是也见过,无知的恶毒村妇,你妈倒是看着很温婉,对你态度也不错嘛。”
楼宴之冷哼着:“态度不错?”
“她是我亲生母亲,她口中提到的我叔叔也是我亲叔叔,现在如果我说我叔叔变成了我的继父,你还觉得她很温婉吗?”
“温婉?呵,不过是丑陋灵魂的外壳而已。”
楼宴之说这话的时候,梁殊刚咬下一口糖醋肉,还好已经咽下去的,不然她毫不怀疑自己会就这么喷出来。
“什么?”梁殊的表情逐渐扭曲。
“那你……那你父亲呢?”
楼宴之:“去世了。”
梁殊‘啊’了一声,听见楼宴之父亲去世,心情没有刚刚那么震撼了,但身上泛起的鸡皮疙瘩却没消。
这种大户人家的戏码她是真的看不懂。
这如果放在村里怕是几代人都要被拎出来戳脊梁骨的。
梁殊后面人都变得沉默了。
楼宴之白天出了场车祸,晚上又搞了这么一出,也没什么心情说话,两个人就这么相对无言地吃完了一顿饭。
等吃好饭梁殊才想起来厨房的炉子上还炖着一小盅蹄花汤。
老话都说吃哪儿补哪儿,她特意给家里阿姨打了通电话才在冰箱里翻到了这么一小袋蹄花。
等她端上来。
楼宴之看见上面还飘着的油花,有些嫌弃。
“我吃好了。”
梁殊坚持:“我顿了很久,吃了补一补,病好的快。”
“我没生病。”
梁殊:“是没生病,就是下雪天赛车一不小心把手折了,还让我大年夜回不了家在这里给你做饭伺候你。”
“你到底喝不喝,我做了很久的,你不喝我下次不做了。”
梁殊半卖惨半‘威胁’。
见楼宴之到底还是拿起了碗中的调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
她就喜欢看楼宴之顶着一张黑脸,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楼宴之没再拒绝,但喝蹄花汤像是在喝下午茶一样,慢慢悠悠的。
梁殊也不管她,她刚刚手机不小心调成静音了,现在抽空拿起来看了眼,才发现老徐给她打了两个电话。
最近的那条未接来电就在三分钟之前。
梁殊坐去沙发那边回电话。
电话只响了几秒就被接通了。
徐池吃过饭就回房间了,背景音静悄悄的。
梁殊:“老徐,你这么早就睡了。”
徐池正在里屋包红包,接电话一个不留神,红包撒了一地,他也没急着管,先是试探性地问了句。
“听青野说你除夕不回来,有朋友受伤了需要照顾,哪个朋友啊?伤的严重吗?”
梁殊看了眼正在一手喝汤的楼宴之。
“还好,一只手受伤了,行动不是很方便,需要我照顾一段时间,我年后看看哪天有空再休假回去。”
徐池听梁殊没提是哪个朋友,心头一喜:“小殊啊,虽然你现在是演员不太好谈恋爱,但我们可以做实力派,恋爱该谈还是要谈,你一个人在外面有个人照顾我也放心些。”
梁殊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
这几年老徐也不知道怎么了,也学起了催婚那一套。
她还以为今年没回去能躲过。
看来她还是太天真。
“好的,我知道了,有好的一定谈,谈了第一时间就带回去给您看,隔年合适了就结婚,您看成不。”
徐池知道梁殊的德行,也知道她这是在哄自己开心说俏皮话。
见梁殊总是这么打岔,徐池心一横,问得更直接了。
“小殊啊,受伤的人……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不是。”她几乎想也不想地否认:“我这么忙,哪有空谈什么男朋友,老徐除夕快乐哦,给孩子们的红包我给青野了,你到时候帮我发一下,我先挂了哦。”
“哎,哎……”还没等徐池‘哎’出什么,那边已经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这孩子。”
梁殊多说了两句话的功夫,一转头发现楼宴之人已经不见了。
桌上的蹄花汤还剩了大半碗。
她踩着拖鞋踢踏踢踏地上楼,楼宴之人站在窗边,只这么看那道身影,梁殊莫名察觉到一丝落寞。
她以为她还为着自己家里的事不悦。
也没走过去。
只是看着他手上厚重的包扎犯了难。
她前段时间刚骨折过,但因为有一整个医疗团队配合着进组,也不需要她做什么,平时换衣服洗澡有苗苗帮忙。
她骨折经验有,但照顾人经验倒是没怎么长进。
楼宴之这种少爷,平时纯纯都是享受型的。
泡个澡都各种讲究。
她犹豫着问了句:“楼宴之,要不我给你联系一个护工吧。”
“过来。”
梁殊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走了过去。
“看外面。”
“什么?”
梁殊又听话地看向外面,却发现那边什么都没有,只有路边挂了一些红灯笼。
“除夕夜,外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你准备去哪里联系护工?人家不要过年啊。”
楼宴之:“去放水,我一会儿要洗澡。”
你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还会体量别人。
梁殊很想拒绝这个要求。
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