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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到北城就要下午了,妆造外加赶过去,今天怕是也没什么休息的时间了。

“今晚要出席一场晚会,你问问严江,具体的我还没问。”

“行,交给我吧。”

凌苗苗的办事效率很高,梁殊洗个脸的功夫,她把事情基本交接好了。

等她吃过早饭,剩下零散的行李都已经装好车,就等着出发了。

梁殊在大山里呆了两个月,赶在元旦这天顺利回了北城。

许久没回来,梁殊错过了北城的几场大雪,北城被银色的雪里外包裹了好几层,街道上四处张灯结彩,门店的玻璃窗五花八门地贴着‘HAPPY NEW YEAR’,很有过节的气氛。

梁殊没回家。

直接被接到了一处艺术画廊,今天的妆造安排在了这里。

梁殊进去就看到了整墙画作,而中间空着的场地摆放着一整排的礼服和高跟鞋。

化妆师请的是莫琳娜,圈内有名的化妆师,虽然是临时安排的场地,但工具一个赛一个的专业,动作手法半点都不拖泥带水。

梁殊这几个月拍戏基本都只有一个淡妆,有时候力求真实,连口红都不画,时隔很久上了这么个精致的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看得有些出神。

“梁老师,我们今天准备的礼服主要是过膝长款,这几套搭配您可以选选看,有没有喜欢的。”

梁殊身材好,什么衣服都能撑起来,礼服她倒是不挑,只是这动辄十厘米的高跟鞋……

她腿上的伤虽好了大半,却也只是能正常走路。

梁殊正犹豫。

画廊的门就被推开了,外面下着不小的雪,来人匆匆忙忙身上带着风,还卷进来一些白色的飘雪。

“严江,你怎么来了?”严江是楼宴之的助理。

严江把挡在衣服下的一双平底鞋拿了出来:“楼总让我把这鞋给梁老师送过来,晚宴还早,我在隔壁的餐厅订了一桌菜,楼总说梁老师要是饿了可以去垫一口。”

真奢侈。

隔壁那家餐厅比月扶楼还要高级些。

不过很有心。

梁殊看着那双平底鞋,心中莫名淌过一阵暖流。

--

晚八点。

宴会准时在北城最有名的玉京园酒店举行。

司机把车停在酒店门口时,梁殊才意识到这场宴会的规模比她想象的还要盛大。

门前来往出入的有不少熟悉面孔,不仅是有些名气的女星,还有常在电视上露面的商人面孔。

也是。

据她所知,楼宴之并不会频繁出现在这种场合,基本出现的时候都是在谈生意。

梁殊到了有一会了。

楼宴之却还没到。

这里大多数她都不认识,她看一侧有休息区,想过去坐坐。

人走到半路,梁殊就被一张熟悉的面孔拦了下来。

那尖锐刻薄的声音,梁殊甚至不用抬头都知道是属于谁的。

赵船儿挽着一个穿金戴银的男人,头颅高高地昂着,像只褪了毛的孔雀:“呦,这不是绯闻女王吗?进了大山里拍戏还有空来参加宴会啊。”

她这么说着,眼睛还有一下每一下地往她的脚上瞟。

见她没事,似乎还有些遗憾。

梁殊在心里冷笑,看赵船儿就像是看垃圾一样。

之前一直没抽出时间找她算账。

这会儿还敢凑到她眼前。

梁殊扫过她身边那个有些油腻的男人,有些刻意地掐着嗓子问了句:“这位就是船儿姐姐之前说的陈少爷吧,果然是一表人才,一看就是大有作为的人。”

陈昊和陈昂她都见过。

不长这副暴发户模样。

但看着两个人那副恶心的眼神交流,她还有什么不懂的。

赵船儿听见这话果然慌了,紧忙说:“你瞎说什么呢,这是吴少。”

梁殊今天是来做楼宴之女伴的,也不准备真的搞什么事情,恶心完人也不多留,只是凑在赵船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愉快地转身走了。

赵船儿僵直过后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她想追过去。

但想到身边自己的新金主,到底只能克制着陪着笑脸解释:“她没见过什么世面,认不清贵人。”

但男人的心思好像根本就没放在她身上。

吴天聪眼睛像是嚼烂的牛皮糖一样,紧紧地盯着梁殊礼服下半裸着的背。

“这位美女怎么之前从来没见过?”

吴天聪垂涎梁殊的时候,手还不停地放在赵船儿的手上‘揩油’。

赵船儿知道他好色。

但她小道消息听说他们老板去澳门赌博赔的底掉,这个富二代的亲舅舅马上就接管川锋了。

尽管极其嫌弃男人这动作,心理忍着恶心,脸上还是挂着笑:“那就是个十八线,圈内出了名的脾气不好人品差,到处都是桃色绯闻,前段时间和圈内老艺人有情|色交易的就是她。”

而听了这些话的吴天聪并没有打消心里的念头。

反而愈发的跃跃欲试,一直看到梁殊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

刚刚赵船儿揽着的那个男人对自己打什么主意,她不是没看见。

梁殊只觉得晦气。

问了服务人员洗手间的位置,想拐过去洗洗手。

一楼的洗手间女明星人满为患,都挤在那里补妆,梁殊又让服务人员从员工通道带她去楼上的洗手间。

而这边的洗手间似乎不大有人来,四处都静悄悄的,她站在镜子前又补了个妆,也没见有其他人出入。

她抽空看了眼手机,楼宴之半个小时前就说快到了,现在应该人已经在酒店。

她直接拨了通电话过去。

楼宴之接得快,而且应该是已经在前厅应酬了,让她报了个位置,说等会再过来找她。

梁殊从水台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侧身朝外面看了眼:“在三楼最里面花厅的那个洗手间,楼下人太多,我上来洗个手,那你先忙你的,我在外面沙发那里等你。”

挂了电话。

楼宴之看了眼上面的位置。

状似无意地和周围人提了句:“吴总说他在三楼。”

凑到身边恭维的男人连道了几句:“是是是,听说带了几个人,还有他那个圈内的情儿,说是在上面玩呢。”

至于玩什么。

有些事倒也不需要挑的那么明。

楼宴之却是皱了皱眉头。

——

梁殊以为楼宴之起码要等一会儿才回来找自己。

她本想坐那休息休息,但礼服穿在身上也不好坐下,就沿着花厅往外走。

只是这偌大的酒店,一楼人声鼎沸,到三楼连个服务人员也没有,她走了一会儿也没找到客用电梯。

她正纠结着要不要原路返回从员工通道先下去,却隐约听到了几声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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