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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大济存在,也懒得占领大济的原因,费心吧啦浪费资源,离得又远,不好管理。
当大济的冬天过去,第一块冰开始融化,圣教军披着白色长袍,来到宜城之下,这是前去国度的最后一道防线,宜城若破,圣教军便可长驱直入,整个大济再无防御。
圣教军以为这会是一场恶战,懂些战争的圣教徒相互讨论着应当怎样进攻,他们的圣女却仍旧面带微笑,告知他们无需再做准备。
在他们扎好营帐的当晚,便有斥候通过天空的灵鸟看到城中乱象,这宜城中人,显然是内乱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早,无数宜城百姓,提着宜城官员的脑袋,开门迎接圣教军的到来。
迎接圣教军的城中百姓沿着整个入城大街,蔓延数里,看到那姝的出现,皆狂热的呼喊圣女,他们提着篮子、装满鸡蛋与仅有的肉条,纷纷向前挤到圣女身边。
那姝断然拒绝,她声音温柔而果断,传遍整个大街,“我等到来是为了带给大家好生活的,是为了让大家人人都能吃饱穿暖,而不是搜刮民脂民膏,那与如今的朝廷又有何区别,我知道大家只是想送些微薄之礼,可若我今日拿了,那明日便有无数的人上行下效,同样拿大家的东西。
我知宜城百姓的心意,亦感动于宜城人对我的信任,但东西我不能拿,都收回去吧。”
城中百姓仍旧坚持想要那姝手下,数次被拒绝,知道圣女意志不可变,这才眼中含泪,遗憾收回。
宜城的中央,一间雪白高大的房屋被一夜间建起,那姝当然知道这是一位超凡者的手笔,一个工匠的虔诚。
那姝做出于房屋中的圣女雕像一样的动作,垂首低眉,手捧圣火,炙热的火光突然在那姝手中燃烧起来,而那雕像上的手心里,同样燃起了圣火。
围观百姓无不惊叹,齐呼圣女之名。
呼声从建筑旁传出,影响到外面的街道,圣女的呼声传到大街小巷,很快,整个城市皆想起了圣女的呼声,那是整座城的狂欢。
不费一兵一马,占领一座险要城镇,那姝前方,再无阻碍,圣教军剑锋所指之处,再无拦路者。
大济都城。
这座千年的古都,巍峨的皇城、随处可见的风度翩翩世家子,如今也迎来了千年未有的大变局。
都城内的千年世家谢家族长,坐在祠堂之上,涕泗横流,他有着大济上层贵族最欣赏的清瘦身形和缥缈气度,梳着朝堂内外闻名的美髯,一身青衣,就算已经五十多岁了,仍旧叫人惊艳。
“我愧对列祖列宗啊!”
“大济将亡,天将倾啊!”
他执着手中长剑,执剑的手微微颤抖,“我顾延深绝不做贪生怕死之人,绝不坠我顾家千年清誉!”
说罢,自.刎而亡。
不久后,管家才匆匆推开祠堂,“家主,家主各院现在都混乱不堪,各房人心不齐,还请家主前去组织,跟随各家一起离开都城。”
话音刚落,管家才看到自家族长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没有了掌事之人,整个顾家还未等圣教军进城,便已分崩离析,千年世家,一夜间成为笑谈。
而这样的情况,在整个大济都城并不少见,比起惶惶不安,又略有期待的普通百姓,上等人物对圣教可谓是恨之入骨,偏偏周夏都在打仗,他们寄去的求助信如同水入大海,没有半点声息。
然而大济朝廷不知道的是,他们对外的求助,早就被那姝和圣教徒截下,根本送不到周夏二国。
圣教徒涌进都城,直奔城中各个世家,以及皇宫所在之处,在那姝的观察下,所有隐藏的超凡者与收藏物,皆被迅速解决。
城中百姓紧闭大门,以为会听到些打斗喊杀声,然而半日过去,只有身穿白袍者前来,告知他们已经可以正常出门。
大济,尽数落入圣教之手。
……
宋习之再次返回南岷,按照酒肆老板娘的指引,来到一处院落前,他耳力好,清晰的听到快活的哒哒哒跑动声,明显是个年岁不大的孩子。
直接上门说收徒是不可能的,哪有老师自己上门的,宋习之拿着取燧司给的大笔钱财,买下了海家隔壁的院子,望着自己可能会住很久的新家叹息。
此时腰间的传声虫轻微触动,宋习之取下传声虫,一道苍老的声音便从中传来。
“习之啊,你到了吗?住处安排好了吗?怎么也不给爹娘报个平安?”
宋习之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两边勾起,“娘,我到了。”
第178章 圣教(四)
城里来了个新的教书先生。
只是这个教书先生着实有些奇怪, 就算穿着文人的青衫,黝黑的皮肤、沉默稳重的气场,怎么看也不像个读书人的模样, 反倒……
“像个游侠!我送菜过去,看了一眼。”茶馆的人磕着瓜子唠着嗑。
“就是看着就好像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世面的样子,啊呀我也说不清楚,反正给人感觉就不一般,你们懂吧。”
邻座的纷纷摇头, “不懂。”
“啧,反正就是跟你们不一样,你们这种的, 就是一看就没见过世面的。”
“嚯,刘老三,胆肥了啊,你看看我的拳头,再把你刚才那句话说一遍?”
刘老三吧嗒抽了口旱烟, 又咧嘴一笑, 露出黄黄的牙齿,“我就这么随便一比,那是你们理解不了吗?生什么气啊?那个新来的先生就像当初我见过的游侠,腰间缠着武器和一堆不知名的小东西,眼神贼精,对视一眼都吓人,估摸着是杀过人的,你们说那黄夫子的书院开的好好的,怎么招了这么一个先生?”
“就是这个理啊, 虽然我没亲眼见到那个什么宋先生?但既然不是正经读书人出来,跑来书院做教习,那不是误人子弟吗?”虽然对刘老三拿自己等人举例有些不满,但乡里乡亲的,大家随口开玩笑也习惯了,很快注意力就重新转到书院为什么要招一个奇怪的人做先生。
“老李,平时你不是消息最灵通吗?今儿个怎么不说话了?”
平日里不仅消息最灵通,话也最多的李大爷今天罕见的沉默起来,听到有人向自己询问,面露尴尬,随后才故作无事的摆摆手,“没听过那什么宋先生,不知道。”
呵呵,都是几十年的熟人了,谁不知道谁啊。
顿时所有火力集中到了李大爷身上,“老李,你还有事瞒着呢,你肯定知道那宋先生的来历!”
“就是!我记得你家女婿之前就是黄夫子的学生,还考了个童生,跟黄夫子走的近,你肯定知道,故意瞒我们是吧?”
“老李,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有什么消息还骗兄弟几个呢?”
李大爷遭不住轮番的冷嘲热讽,才慢慢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