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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我也有下午去R国的飞机,雨太大了,这边都是山,今天走不了。”纪炎摇摇头,劝他放弃。
“你也去R国?”姜夙歌有些意外,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见他变了脸色,纪炎连忙解释:“我不是要对你做什么!是有行程,早就接了的,工作完回来可能就要进组了。”
也是,他怎么能和自己一样清闲,姜夙歌光是想想这些毁了自己的人还能一直忙自己的事业就无名冒出一团火,只有自己才需要重新开始。
“走吧。”姜夙歌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纪炎没明白他怎么又生气了,把人带到汽车旁边,等车子启动了他才嘟囔着说了一句:“你有事骂我就行了,憋着别把自己气坏了身体。”
他是真心想让姜夙歌有气直说,毕竟坏心情确实对身体不太好,可偏偏这句话让人听着着实奇怪,副驾驶上的姜夙歌更气了,如他所愿直接进行了语言攻击。
“你是在阴阳怪气我吗?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无端对你发脾气?你觉得不爽也可以直白的说出来,我看你才是憋了不少气!”
“我没有……”纪炎觉得很委屈,他明明就是在关心他,哪里阴阳怪气了,“我错了,你别再生气。”
他还是卑微的道歉,眼睛一直往姜夙歌身上瞟。
“别跟我说话。”
姜夙歌愤愤的说完,眼睛一闭靠在椅背上了。
一直到找了酒店,两人都没再交流一句话。
结果最狗血的事还被他们碰上了,因为大雨被困的人多,现在只剩下一间单人房。
姜夙歌下意识就想离开,纪炎拿了卡赶紧抓住了他的手腕,半哄着将人带上了电梯。
下雨的室内闷的要死,这一块酒店本来就不多,也不是什么高档的住所,电梯和走廊空气中都是令人窒息的烟味和香水味,幸亏办入住的是个年纪比较大的女性,不然被认出来又得上新闻。
等进了屋,两人才把帽子口罩都脱下来,看到那一张不大的床,纪炎更是觉得尴尬。
这个房间小的很,就是睡地板都没多大空,他总不能睡厕所吧?
“你要不要先洗澡?”纪炎问还站着的姜夙歌。
姜夙歌看了一眼那全透明的玻璃墙浴室,又对上纪炎的视线,问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怎么可能会有一连串那么巧的事情?
“啊?”纪炎还有点懵,不知道他问什么,等反应过来后拼命摆手,“真不是,我又没有超能力怎么可能制造这么多巧合,让你先洗澡是怕你生病感冒,刚才雨太大都淋湿了。”
见姜夙歌盯着自己不说话,纪炎又继续道:“你不放心的话我先出去,你锁上门,我不会看的。”
姜夙歌冷笑一声:“行啊,你去走廊站着吧。”
没想到纪炎一点都不带犹豫的,立马拿着口罩帽子出去了。
换纪炎洗的时候姜夙歌也出门给赵旭打电话了,说了一点自己的情况,也亲自和国外的那些工作人员进行了道歉。
两人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整个下午都在打电话,姜夙歌没心情吃饭,纪炎问了好几次,最后还是纪炎去前台贩卖机买了两桶泡面泡好端上来他才勉强吃了一点。
“这个天气这里点不了外卖,将就着吃点吧。”纪炎和他一起坐在小圆桌旁,泡面散发出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容。
第一次,纪炎认真的观察了姜夙歌坏死的那只眼睛。
很浑浊的蓝灰色,有些像人死后的眼睛颜色。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有许多黑粉会骂姜夙歌是死人吧。
其实根本没有他曾经嫌恶时说的那样丑,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对别人的外貌进行恶意评价,他当时到底都在做些什么啊。
像他们这种职业的人,每天都要遭受许多人的批判和辱骂,正是因为这样,比普通人更加了解语言暴力的可怕,但他不仅没有从中学习和反思,反而也成为了在言语上对人施以暴力的一份子,更甚至,直接对着姜夙歌贴脸侮辱。
纪炎一点一点从这些反省中,不断开始接受自己是个糟糕透顶坏到极致的人。他无比厌恶那样的自己,自私的只想要自己活的漂亮,哪怕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好,可他没有。
如今越是清醒越是痛苦,他把自己对姜夙歌的伤害剖开,千疮百孔的内里仿佛化为实质,尽数反弹到了他的身上,让他夜不能寐,乱箭攒心。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还是都躺在了床上,毕竟纪炎也算是帮了忙,所以姜夙歌找不到理由再去鞭策人。
好不容易养的差不多的睡眠质量在今晚又缴械投降,没睡多久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身上黏黏糊糊满是汗,不知道怎么那么热。
姜夙歌难受的翻了个身,却在昏暗中对上了纪炎炯炯有神的目光,他吓得猛地抖了一下,好久才缓过劲,问道:“你半夜不睡觉干嘛睁眼吓人?”
“没有,我睡不着……”纪炎轻轻的回他。
他几乎没有这样和姜夙歌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过,都是做完该做的就各回各自的房间,要么就是分两个床睡。
姜夙歌睡觉时的呼吸很轻,也不爱动,非常规矩。看着他白皙的后颈,纪炎不可避免的就联想到了他柔软的身体和潮红的脸庞,以及总是倔强的哼唧声。
其实目前为止,纪炎也只跟姜夙歌做过爱,他所有的性经验都是从姜夙歌那里所得来的,看到别人的,只会感到恶心。虽然对性取向方面纪炎开窍的很早,然而他的性欲却不是很强,跟姜夙歌开荤后也并没有食髓知味的随时随地都发情的想做,有时候只是单纯的想找个借口压迫姜夙歌而已,他想不出别的理由,便只能拉着人做爱。
可在知道真相之后长时间的禁欲中,纪炎开始反复想起与姜夙歌的做爱过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想,在看到曾经的物料时会想,甚至是有时候在工作的时候也会想。
他的思春期来的那样晚,尽管有时候性欲不能用来体现一个人的爱意,可他却在那样卑鄙龌龊的心思里,无比确定了自己的心迹。
“我好热。”纪炎看着姜夙歌,又克制又热情的说着,“对你的喜欢好像总是在灼烧我,我快要被烧干了……”
“……”
姜夙歌莫名无语,把发情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这得是多么不要脸?
“你的喜欢就是为了这个?”姜夙歌面无表情的问他。
这些人都有同一个特性,他们的示好和喜欢好似都不约而同奔向性爱这么一个目的,他们从没想过要用真正实质的行动来打动你,只想着耍几下嘴皮子和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或许就可以得到原谅和自己需要的东西。
实际上,他们不会明白,姜夙歌要的只是一个尊重,将他也作为一个有独立人格的人来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