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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去明白,但每次都只会得到一个结果,那就是恨。
他们都是男孩,如果说很多父母都会偏心小的,毕竟一开始已经将所有的爱都贡献给了大的,比小的多拥有了父母一段时间,是人都会偏心,这是无法避免的。
可是他最想不通的,还是自己为什么在纪炎没出生的那段时间,自己也一点点的爱都没收到。
纪炎心不在家业,连这点权利也被施舍一样给了他,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有天赋,在他们的嘴里也变成了要好好管理公司,这样才能照顾好弟弟。
安宪砚承认自己心里一直都有气,所以在那次阮书意发病,故意惩罚她似的绕了远路,可他并没有要置人于死地的想法。
他只是想在那段路程里问她,这些年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他有哪里做错了吗?
发病的时候疼痛难忍,那是否有想过,你大儿子的心,也曾无数次疼的痛不欲生。
直到最后,安宪砚也只是换来了一句对不起,他从来从来,自始至终,都未在阮书意的口中听到一句我爱你。
在福利院的时候,难得遇见了一个真诚关心自己的人,却不料还是沾了纪炎的光。
安宪砚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姜夙歌的,可能是在某一个瞬间,也可能是在一点一滴的相处之间,但是姜夙歌还小,他就像是个心理不健康的人,只能强迫自己抑制住这份不该有的爱意。
可他还是不甘心啊,所以对姜夙歌撒了谎,纪炎说的没错,让姜夙歌与自己一起承受这份痛苦的他,真的非常自私非常卑鄙。
但尽管到了三十岁,他还是纠结于那个被自己深深埋在心底的倒刺,他无处宣泄,便只能投射到纪炎的身上,即使是他知道,就算没有纪炎,自己也是不受喜爱的。
他只能选择连带,因为他不允许自己崩溃。
安宪砚也会天真的想,如果阮书意在最后一刻,拉住安承华和纪炎的手的时候,哪怕只是给自己一个眼神,他也就原谅释怀了。
可她没有,她只为丈夫和小儿子露出了最后一抹笑容。
而安宪砚,仿佛从来没有踏进过她的世界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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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作业太多了,想更文却实在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米啊内~
第90章 九十.例外
90.
事到如今,已经没必要比较谁更惨谁更可怜谁更值得原谅。说到底,从头到尾,他姜夙歌一直周旋于他们之间的各种矛盾恩怨里,其实自己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他有血有肉,会伤心会难过,却始终被自私的他们当做用来斗争的工具人,有谁来问过他愿不愿意呢?
所以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总是奢求别人的爱本就是一种大胆的冒险,如今他再也没有冲锋的勇气。
他要爱自己,自私的爱自己,永远爱自己。
纪炎一下子接受的信息量太多,竟有些消化不过来。他一直都以为自己生活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里,不像其他豪门总是有各种稀奇百怪的内部争抢。
不曾想,原来这都是自己被保护太好的缘故。
他如鲠在喉,第一次意识到哥哥的强大都是在自己的享受中成长起来的,而他自己感受到的吸收不完的爱意,其实是带着安宪砚从未拥有过的部分。
在他歇斯底里,充满仇恨的时候,或许在安宪砚的眼里,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他从小到大都在炫耀的资本。
安宪砚也没有是在想要获得认可,他只是在阐述事实,用剖析自己心脏的方式。
他担心姜夙歌的身体,所以不再多话,再次蹲下身搂住了姜夙歌的肩膀,声音低哑:“你先休息,有什么想法,等你清醒了捋顺了再定我的罪。”
可他不知,姜夙歌已经将他审判完成。
身心俱疲的姜夙歌将身体靠在了安宪砚的怀里,安宪砚僵了下,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但喜悦大于一切,他胳膊从姜夙歌的腿弯处穿过,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纪炎看着他们两个的举动,嘴唇嗫嚅了两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姜夙歌离自己远去。
他真傻,如果他早点认出姜夙歌,早点正视内心的焦躁,或许姜夙歌就不会被伤害,他也不会被判处死刑。
然而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已追悔莫及。
安宪砚把姜夙歌抱回房间,动作轻柔的将人放在床上,又贴心的盖上被子。
他在床边坐下,眼下一片青黑,看起来有些许憔悴。
姜夙歌毫无睡意,他伸出手牵住了安宪砚的手,将其抬起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安宪砚,仿佛是在对他说安慰的话。
这让安宪砚内心的愧疚更甚,他侧低着脑袋,没忍住用大拇指摩挲了两下姜夙歌的脸颊,难得哭丧着脸苦笑:“一直以来都…辛苦了,对不起……”
姜夙歌笑着摇了摇头,忽而起身抱住了他。
微怔了下,安宪砚才紧紧回抱住姜夙歌。
他终于像是真正陷入了爱河,在人前展现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抱了好一会儿姜夙歌才动动身体想挣脱开他,拿过桌子上的iPad,认认真真的写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原谅你,作为交换,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安宪砚露出了无比温柔和溺爱的表情,毫不犹疑的便点了头。
“不要背叛我,不要离开我。”
极其醒目的十个字,这一点都不难,安宪砚明白他对自己还有猜忌。比起之前,或许要更加有所防备。
但这都不重要,因为他会一直一直爱姜夙歌。
安宪砚捧起姜夙歌的脸颊,虔诚般的在他唇瓣上烙下一吻。
两人额头贴着额头,只听见安宪砚郑重其事的开口:“小歌,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姜夙歌愣了一下,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好一会儿,他才重新与安宪砚对视,一个字一个字的对口型,取笑他:“真、肉、麻。”
安宪砚确实从没说过这样子的情话,回想一下自己也别扭起来,但他是想对姜夙歌说的。
很久很久以前,就想了。
他手掌开始不老实的钻进姜夙歌的睡衣里,嘴唇贴近了姜夙歌的脖颈处。
姜夙歌没拒绝,安宪砚顺理成章将人推倒在了床上。
他褪下姜夙歌的睡裤,伸手在凸起处揉了揉。看见他扯下自己的内裤边埋下头,姜夙歌吓了一跳,刚想要伸手阻止,安宪砚却已经张嘴含住了他的阴茎。
姜夙歌忍不住挺起腰身,浑身瞬间过电一般酥麻,直接软了身子哼哼。
他完全没想到安宪砚会给自己口,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居然会为他做这种事。
前所未有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