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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都换不回来阮书意的谅解了。
[很抱歉直到现在才说出实话,你曾问我以前是不是见过,我撒了谎。如果我提起疗养院,你应该能记起来的,在那里,我受到了你母亲的资助,也曾收到过你的无数次鼓励,我备受感激,以至于擅自将你视为了光。原本一切都应该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你的母亲为受灾的孩子们建了福利院,让我们重新有了家园,她是多么善良,所以经常关注我们,虽然早已没了你的陪伴。她第一次带阿砚来的时候我很开心,因为你们很是相像,所以很快就熟络了起来,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都好像在梦境里,我从未如此想沉睡于此。但是,在一次出行返程时,阮阿姨突然发病,我慌慌张张的给她找药,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怎么找都找不到……后来阿砚独自开车带阿姨去医院,我从没有想到,那会是最后一面。这些年里,我总是惶惶不可终日,甚至是卑鄙的强迫自己忘掉,我不知道自己对改变了自己命运的人做了什么,只能一遍遍的认错、忏悔,我常常会想,假若当时我找到了药,是不是…是不是就…我没想过害她的,可我真的翻不出药来,我对不起她,她那么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纪炎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他甚至是有一瞬间的眼前发黑,无法接受纸上的内容般,捏着纸的双手不停的发抖。
他想起来那个眼睛坏掉一只,腿脚需要复健的孩子,原来…原来姜夙歌曾经离他如此近,他如今日日夜夜心心念念求之不得的东西,原来是被自己亲手毁于一旦的。
在自己强迫他的时候,姜夙歌是否也觉得这是一种忏悔是一种赎罪,不该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他到底为什么过得那么苦啊?纪炎突然感到手脚钻心的冷,内心却燃烧起了熊熊大火,烧的他备受煎熬,坐立难安。
肺里的空气也好似被一把抽干,令他难以呼吸,痉挛的胃里翻江倒海,让他崩溃的想要干呕。
纪炎绷紧身体,不知做了多大的努力才看向低着头的姜夙歌,艰难的发出了苦涩的声音。
瘫坐在地,眼中噙满泪水的姜夙歌听见他说:
“我只知道阮书意是错过了抢救时间,因为安宪砚可耻的绕了远路。至于药,以她当时的严重程度,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所以,请不要再自责和痛苦了,该向你说对不起的,是我……”
仿佛时间停止,姜夙歌肩膀下垂面无血色,目光呆滞,身体无力的靠在了桌边。
安宪砚骗了他…骗了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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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总会来……
第89章 八十九.嫉妒
89.
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个人都无比煎熬的沉默着,直至姜夙歌的眼泪流尽,泪痕干涸在脸颊上。
他还只穿着单薄的睡衣,整个人就像是被抽了魂魄,一动不动的坐在地毯上。
许是怕他着凉,安宪砚终于有所动作,他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往姜夙歌肩上披,嘴唇动了动似乎试图解释,但思来想去还是止住了为自己辩解的想法。
安宪砚起身,终究是说出了自己这些年的心结。
“其实,幼稚的一直都是我。”
“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可笑,一晃眼,我居然嫉妒了纪炎二十年。”
安宪砚的出生从一开始就是不被期待的。
当年阮书意刚嫁给安承华,事业还在上升期,她那时候还是一个工作狂,讨厌人们总说她背靠安氏才有如此卓越的成绩,总是不服输的她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得知怀孕后和丈夫大吵了一架,拒绝了好好修养待产的提议,一直坚持工作到临期生产。
安宪砚的生产让她受尽了苦头,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她便越发不爱这个孩子。
从小安宪砚就被丢给保姆带,他如果想见父母必须要经过同意,很小的时候还会哭会闹,稍微大了一点他懂得了事便明白这个家并不欢迎自己。
家族里的人都说他一副小大人模样,比同龄人都要早熟和聪明,他不明白父母不爱自己的原因,所以拼命努力学习以此来展现自己的价值,想要通过这些来取得他们的关心和爱护。
因为他很苦恼,班里的同学总会嘲笑他爹不疼娘不爱,从不来给他开家长会,他偷偷抹过很多次眼泪,次数多了也就心寒了。
只要是第一名,不管是谁都会对他说上一句真厉害,父亲也会罕见的摸摸他的脑袋。
后来阮书意渐渐想要隐居幕后,对安宪砚的态度才有所缓和,她知道自己亏欠了这个孩子很多,但长久的隔阂早在两人面前架起了一面高高的城墙,看着明明才七八岁却总是冷着脸的安宪砚,阮书意再也鼓不起勇气对他施以爱意。
本以为两人关系会有所缓和的安宪砚偷偷摸摸高兴了许久,然而却还是被阮书意无比幸福开始备孕的面孔给彻底击碎了心。
时间越久,阮书意和安承华的感情好像就越深,他们站到了顶峰,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便开始了更加美好的计划。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纪炎的降生,刚刚怀上的时候,阮书意就做足了准备,买育儿书买各种婴儿用品,虽然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但房间和衣服都要准备两份,孕期的她每天都笑容满面,内里的幸福都要洋溢了出来,她甚至是会笑眯眯告诉问安宪砚,他就快要有弟弟或妹妹了,开不开心?
安宪砚是那个唯一不期待的人,他还恶毒的想,如果阮书意流产就好了。可能老天也觉得这个愿望太过于残忍,所以并没有如他的意,纪炎非常健康的出生了。
已经不再拼命工作阮书意全身心投入到了纪炎的身上,因为自己本名叫纪念,阮书意只是艺名,所以还让纪炎随了自己的姓。
她对纪炎的爱就如滔滔洪水,丝毫不带掩饰,开朗活泼的纪炎深得所有人的喜爱,甚至是会拿他和小时候的安宪砚做对比,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安宪砚小小年纪却一点朝气都没有,整日死气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亲戚聪明的明白巴结纪炎才能在安承华那里得到好处,而安宪砚就算是长子,也只是个跑得快的废弃物罢了。
安宪砚不喜欢自己这件事,纪炎从记事起就知道。
其实纪炎很是佩服自己的兄长,在学校还会跟所有人炫耀自己有个无比优秀次次都考满分的哥哥。
奈何安宪砚总是不给他好脸色,对他热脸贴冷屁股的行为更是厌恶至极,还多次将他推倒,直到一次被阮书意碰见,将安宪砚罚了两天的禁闭。至此,安宪砚再也没和纪炎有身体上的接触。
每次关禁闭的时候,安宪砚都想不通为什么,他非常努力的想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