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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扯了扯,温声嘱咐:“转过去。”

宝言听话地转身,还未明所以。

而后,便听见沈庆安的求饶声。

沈庆安看着阴森森的沈沉,已经吓得腿软,他知道的,这位太子堂哥一向绝情,可不会因为他是堂弟就手下留情。

“太子饶命……”

再下一瞬,是沈庆安响彻云霄的惨叫声。

宝言心都被惊得一跳,下意识想转头看,余光瞥见鲜红的血,又迅速止住了转头看的动作。

沈沉锋利的剑从沈庆安腿间穿过,沈庆安嚎叫一声,看着自己的命根子没了,晕了过去。

沈沉收了剑,回身,将宝言打横抱起,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那些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但听着惨叫声都停下了动作,眼睁睁看着宝言与沈沉离开。

宝言将头埋进沈沉怀里,阖上眸子。

沈沉抱着宝言上了马车,宝言惊魂未定,从他怀里抬头,整个人都颤抖着。她眸光震颤,飘忽不定。

沈沉道:“吓到了?孤早说过了,孤可不是什么好人。”

宝言摇摇头,他是为了她……

她思绪乱糟糟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身上也没什么力气。沈沉看她脸色惨白,握住她手,她的手也凉得可怕。

“没事,孤在。”

宝言听着沈沉的声音,其实已经没那么害怕,他总是能让人充满安全感。但鼻子又酸起来,止住的哭啼又续上了。

沈沉将人揽进怀里,紧紧拥住。

“没事,宝言。没事。”

宝言哭了会儿,从沈沉怀里仰头看他,哽咽说:“我……我方才也没有一味哭的,我在想……我想了办法……我想,想用簪子刺他喉咙……”

她没有一味的软弱了。

沈沉听她说话,先是一怔,而后勾唇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表扬:“嗯,乖乖好棒。”

【?作者有话说】

好甜,我先随份子为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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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 67 章

◎喜欢让人面目全非,却还甘之如饴。(二合一)◎

宝言说完这一句话便后悔了。

她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显得像她在邀功似的……倒当真有几分矫情。

她吸了吸鼻子, 用手背擦去眼泪,止住了哭声。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告诉沈沉, 她有所改变了,或许是因为沈沉一向看不惯她软弱可欺的模样,几次都叫她勇敢一些,某种意义上来说,正如一个谆谆教导的夫子。倘若夫子教导了学生,可学生却油盐不进,那不是很失望么?她不想让沈沉失望。

而沈沉的回答更是叫宝言动作僵住。他的语气,叫宝言想到在崇平县时, 沈沉与她假装演戏的时候。

宝言眸色微颤,看见沈沉唇边的笑意, 他的眼神柔情脉脉,是对她……

她心忽然突突地跳起来。

沈沉看着她的眼睛, 亦有些心动。他缓缓凑近, 眸光落在她嫣红的柔软上,尽管还未触碰到,但脑海里已经想象到那种滋味。

曾经被他无比嫌恶的交换津涎, 如今却被他渴求。

这便是喜欢, 比世上什么毒药都要厉害, 简直让人面目全非,却仍沉溺其中,不想自拔,甚至甘之如饴。

就在双唇即将相碰的时候,马车却突兀地停了下来。

宝言晃了下, 撞进沈沉怀里。这一晃, 什么旖旎气氛都没了。

宝言后知后觉意识到方才差点发生什么时, 不禁双腮胜晚霞,待马车停稳后赶忙从沈沉怀里出来,坐好坐正,理了理头发。

沈沉眸色阴沉,正欲问发生何事。

便听见了门外传来一道成年男子的嗓音,还有几分熟悉。

“莫姑娘,请原谅我的唐突。”

正是周至行。

宝言听出了周至行的声音,心中一跳,无端有几分心虚地看了眼沈沉。这几日沈沉天天都来找她,占据了她的生活,她都把周至行求娶之事给忘了。

若算算日子,她早该在昨日便给周至行答复。

周公子这是等得急了,所以亲自上门来堵人询问她的答案了么?宝言不由咬唇,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说来也是巧,昨日周至行没等到宝言的答复,便打算今日去寻她,这么巧就在街上看见了小桃。小桃站在马车旁边,周至行认出小桃,自然而然认为马车里坐着宝言。

这马车虽是沈沉的,但他并不想大张旗鼓出宫,因而马车上没有任何东宫的标志,从外边看自然看不出什么。偏偏平生方才留在了添香楼,处理沈庆安接下来的事。

沈沉亦看了眼宝言。

宝言已经心乱如麻,怕沈沉开口说什么,先一步开了口应周至行的话:“周公子。”

周至行听见宝言的声音,心中欣喜,又掺了几分不安。他不知道宝言昨日的爽约是何种意思,是单纯有事绊住了手脚,还是说不愿答应他?

“莫姑娘,若是你不愿答应我的求娶,其实可以但说无妨。我不会介意任何,我向你表明心意,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并不是一定要你给我一个回答。所以你不必为难,也不必顾虑伤害我。”周至行接着说。

一字一句落在沈沉耳朵,每个字都让他脸色更阴沉一分。

他是什么意思?他也向宝言求娶了?几时的事?为何宝言一点都不曾说起过?

难怪她不肯直接答应自己的求娶,竟是在自己与周至行之间犹豫?

这个念头让沈沉心里仿佛堵了一块铁,还是烧红的,叫他既憋闷又烦躁。

他不能直接胜过周至行,于沈沉而言,已经是莫大的屈辱。他自幼事事皆是第一流,从未输给过任何人,不止是胜,甚至是远胜。

沈沉深吸一口气,满脸怨念地看向宝言。

宝言被沈沉盯着,头愈发低下去。她自知心虚,被沈沉这么一看,便更心虚了。

此事实在太过尴尬,宝言只好哀求地看向沈沉,以气声说:“殿下,您能不能先别说话。”

沈沉一听她的话,更不舒服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了?她觉得他说话影响到周至行了是么?

沈沉嘴角拉下去,脸臭得比任何时候都厉害。虽如此,却当真没有说任何话语。他如霜的眼神示意宝言,最好赶紧拒绝他。

宝言松了口气,朝帘子外说话:“周大哥,此事能不能改日再说。我今日……有些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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