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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庆安派人盯着宝言行踪,趁她出门时跟了上去。
自从上回撞见沈庆安后,宝言一连几日都不曾出过门。她在家里憋了几日,便想出门逛逛,散散心透透气。
途中路过她喜欢吃的那家糕点铺子,她便进铺子里买了些糕点,抬头时发现对面竟也开了家新的小吃铺子,宝言有些犯馋,便让小桃去对面买,二人分头行动。
宝言很快买好糕点,趁热乎吃了两块,去门口等小桃。这一等可有些久,宝言心中奇怪,去对面铺子里寻人,却听见那掌柜说,压根没见过小桃。
宝言心中一凛,出了铺子门便被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拦住去路。她认出其中一个,是上次沈庆安身边那个,宝言脸色顿时苍白,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那人说:“莫姑娘,若是还想看见你那婢女,还是乖乖同我们走一趟吧。”
小桃跟了宝言许多年,她不可能置她性命于不顾。
她苍白一张脸,微微抬头,鼓起勇气问了一句:“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那人笑说:“莫姑娘大可以放心,你那婢女如今没什么事,只不过被我们家世子请去喝茶了。但若是莫姑娘不肯配合,你那婢女会怎么样,可就不好说了。”
那随从笑容狰狞,又做了个请的手势。宝言咬住下唇,只得跟着随从走,直到停在添香楼前。
宝言在添香楼前停下,抬头看了眼招牌,心下更沉了沉。
添香楼是什么地方,她自然清楚。沈庆安要在这里见她,目的更是不言而喻。而且,添香楼还是她阿娘曾经待过的地方……
宝言眼眶顿时红了。
添香楼周遭的空气里飘着浓重的脂粉香气,甚至有些刺鼻,从添香楼里不时有醉醺醺的男人出来。他们带着满身酒气,混合着脂粉香味,从宝言身边经过。
宝言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却撞上另一个醉酒的男人。那男人还未清醒,衣裳有些凌乱,看见宝言的脸,当即要伸手扑来,被那随从拦住。
“莫姑娘,请吧。”
宝言被那男人吓到,定了定心神,这才跨进门槛。
一路上不少好色的目光投向宝言,看得宝言如芒在刺,她又想哭了,却知道此刻哭也不能解决问题,她得想办法解决问题。
她拿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泪,强自镇定心神,无视掉那些人的目光,跟着随从上楼,穿过走廊,停在一间房间门口。
那随从站定,指了指房门,示意宝言自己推门进去。
宝言吸了吸鼻子,在心里默念,没事儿,没事儿,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虽然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压根想不到任何办法。以她的家世和沈庆安的家世,她毫无反抗之力,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沈沉。
可是此时此刻,她也找不到沈沉。她眼眶里蓄满泪水,推开了那扇门。
沈庆安正悠闲自得地坐在房中的桌子旁边,手边倒了一壶好酒,自顾自喝着。见宝言进来,挑了挑眉,“哟,莫姑娘好大的面子啊。”
小桃被绑着,堵住嘴巴,扔在一旁。见到宝言,小桃眼中尽是泪,挣扎起来。
她想让小姐快走,这个梁王世子一看就不安好心。但是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就连挣扎也被沈庆安身边的随从按住了。
宝言看着小桃还安然无恙,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沈庆安,扯出一个笑容:“世子。”
沈庆安指节敲着桌面,给自己的随从使了个眼色,宝言身后那扇门便关上了。砰的一声,宝言心跟着跳。
沈庆安不耐烦道:“上回不是说要给本世子赔礼道歉吗?来,喝了这杯酒。”
宝言看着沈庆安手里那杯酒,犹豫不决,她不知道这杯酒里会不会有什么东西,毕竟沈庆安已经用过一次这样的手段。
沈庆安却笑了:“你放心,酒里什么都没有。本世子数到三,你要是不喝,我就把你这婢女宰了。”
宝言只好忍着害怕上前几步,接过沈庆安的酒,一口饮尽。她喝得急,被酒呛到,咳嗽起来。
沈庆安看着她红着脸的模样,心愈发痒得厉害。他今日的确没下药,故而特意挑了这么个地方,待会儿她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她,他最近觉得用强也不错,看美人软绵绵的力道反抗,多有意思。
“听闻你就是在添香楼出生的,怎么,是不是很亲切?”沈庆安故意羞辱。
宝言听不进他的羞辱,满脑子都在想应该怎么办。
她应付着:“我不记得了,谈不上亲切与否。”
但她能猜想她阿娘过得并不好。
沈庆安没什么寒暄的心思,摆手让人把小桃带下去,威胁宝言道:“待会儿完事了,我肯定放了你那婢女。你如今也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别整贞洁烈女那一套,你配合一些,对咱们都好,不是么?”
宝言咬唇不语,她在想,她今日头上的簪子能不能插破沈庆安的喉咙。
她讨厌沈庆安,讨厌他将自己随意轻贱的态度,讨厌他的恶心,讨厌他讨厌得想吐。
沈庆安见她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她是放弃了反抗,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宝言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动作,有些慌张。
沈庆安呸了声,从宝言眼中看出了嫌弃的意思。他掐住宝言脖子,将她按在桌沿:“别给脸不要脸,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沈沉睡过你,你就能看不起老子了?”
宝言被他掐得更想吐,发红的眼眶不住地流泪,思忖着去摸头上的簪子。
“上回还拿沈沉压老子是吧,你以为沈沉当真还管你是吧?你倒是叫他来管你啊?”沈庆安松了手,转而扒宝言衣服。
宝言手慢慢抬起来,摸到冰冷的簪子,收紧了力气。
还未来得及拔下簪子,那扇原本紧闭的门忽地被人重重踹开。
“孤的人,孤管她一时,自然便管她一世。”沈沉嗓音如霜。
宝言偏头,眼眶里蓄的泪涌出眼眶,模糊了视线。
沈庆安没想到沈沉竟真会出现,他分明打听过,没听说沈沉还与这莫氏女有牵扯……
他松开了手,下意识地有些害怕沈沉,挤出个讨好的笑容,“太子,这是一场误会……”
沈沉眼神似刀锋利,从沈庆安身上剜过,落到宝言身上时,却又顿时化作绕指柔。他一个箭步跨上前,将宝言扶起,“宝言。”
宝言顺势依偎在他怀里,原本强忍的眼泪压根忍不住,喷涌而出,打湿了沈沉的胸膛。沈沉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好一会儿,宝言才止住了哭,变作断续的抽噎。
沈沉看了眼沈庆安,眸光狠厉,他解下身上连帽大氅,罩住宝言。帽子垂落,遮住宝言半张脸。
沈沉将帽子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