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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从来没想过他会这样甘之如饴地与一个女人交换津涎,甚至于,他吞咽了她的津涎。没有觉得恶心、脏,反而有种微妙的满足感。

他松开宝言的唇,看见了被自己吮|吸得发肿的唇瓣,那双唇瓣变得愈发娇嫩欲滴。

沈沉气息凌乱,掐着她的腰,强行换了个位置。宝言被吻得头晕目眩,分不清今夕何夕,残存的那点理智却还记着他的伤。

“殿下……”她伸手握住沈沉右手手腕,被沈沉反手抓住,变做十指相扣。

而后,残存的那点理智也没了。

平生最先听见了房间里传来的动静,他小脸一红,咳嗽了声,下去将侍卫们都赶了出去,不许他们听殿下墙角。

宝言混混沌沌醒来时,已是暮景曛然。她整个人仿佛被拆开重组,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劲,费力地睁开眼,缓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幔帐内弥漫着一股难言的气味,被褥潮湿,肌肤黏腻,一切都昭示了过去的这个下午发生了什么事。她后知后觉地羞臊起来,但随后更是记起了沈沉的伤,忙不迭坐起身,查看沈沉的胳膊。

“殿下……”

沈沉未着寸缕,被衾一掀开,便能瞧见他右手胳膊上缠着的一圈圈细布,已经被鲜血染红,显然是伤口裂开了。

宝言懊恼不已,又啪嗒啪嗒掉起眼泪来:“哎呀,都是我不好,殿下……我去叫太医。”

沈沉抓住她雪腕,眸光扫了扫:“你这样去找太医?”

宝言轰的一下脸绯红,赶紧披了件衣服,又伺候沈沉穿好衣服,简单将两个人都收拾得有个人样。而后她将被衾换下,更换了新的,待做完这一切,才赶紧开门,唤碧月她们赶紧传太医过来。

太医很快便至。

纵然宝言做了些准备,可踏进房间门,便能知晓这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太医见多识广,面不改色。但碧月与小桃二人对视一眼,皆是脸红。

碧月心细,将窗牖敞开换气。

沈沉坐在椅子上,将伤口给太医重新包扎。这太医正是此前便一直替沈沉诊治的太医,此番也随行南下,因而知道沈沉与宝言必须圆房。

不过,还是劝了劝:“殿下年轻气盛,虽说伤口恢复得快,但到底还是该注意些。”

宝言站在一旁,听得再次红霞漫天。

好在太医也没多说,上完药后太医便走了。折腾了一下午,宝言又饿起来,便叫他们送了饭菜过来。

“委屈殿下先将就吃些吧,等我伤好些,便亲自给您做。”宝言将饭菜摆好。

沈沉看了眼面前的碗筷,又看向宝言:“你预备叫孤自己吃?”

宝言反应过来了,他的右手不方便,方才重新包扎过。宝言赶紧拿过沈沉的碗筷,替他盛了一碗饭,“我喂您吃。”

她仔细挑了几道沈沉没那么讨厌的菜,夹进碗中,又将饭先翻搅一番散热,而后才喂到沈沉嘴边。

沈沉此生还未被人这样喂过东西,从他有记忆起,便是自己吃饭。就连皇后也说笑,讲他小时候不肯要别人喂,一定要自己吃。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宝言,与她认真的眼神,再次觉得有些奇妙。

今日之内,他做了几件从未做过的事。

他其实可以坚持自己用左手吃,但不知为何,方才看着她,这一句话便冒出了脑海。

沈沉咽下那口饭,目光定定落在宝言唇上。

她的唇已经不肿了,也没那般嫣红。

无端地,想让它变得再红一些。

沈沉垂眸,压下自己这想法。

一顿饭吃得还算顺利,吃过饭后,时辰已经不早。

方才碧月她们重新将床铺整理了一番,这会儿瞧着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宝言坐在床榻边沿,忍不住还是脸红了红。

睡觉之前得先洗澡沐浴,宝言站起身,取自己的换洗衣物。忽地动作一顿,看向沈沉。

“殿下,您的手,方便洗澡吗?”她面露担心。

若想,自然可以。

但,沈沉沉默着。

宝言便将他的沉默理所当然理解为默认,他不方便洗澡,所以,需要一个人帮忙。

“那……那我去叫碧月进来伺候您。”她说着要走,听见身后沈沉有些冷的嗓音。

“莫宝言,你打算让别人看见孤的身体么?”

宝言站住脚,为难道:“可是我笨手笨脚的,万一让殿下的伤口沾到水……那就是大大的罪过了。”

沈沉轻哼了声,已然起身往净室里走。宝言只好硬着头皮跟上,放水,伸手探了探水温,合适之后才叫沈沉进去。

沈沉站在原地没动,伸展开胳膊。

宝言靠近,替他宽衣。和从前那次一样笨手笨脚,解了半天也没能解开衣裳。

她自己着急起来,额头一层细密的汗。

好不容易解下沈沉衣裳,她松了口气,取来干净的棉巾。宝言将沈沉受伤的右边胳膊搭在浴桶边,尽量不让水碰到。

她力气软绵绵的,擦在身上像挠痒痒,闹得沈沉有些别的心思。

“你可以力气大一点,孤不是瓷娃娃。”沈沉只好开口要求。

宝言哦了声,连忙加大了些力气,给沈沉搓起澡来。她的确不会伺候人,一点儿也不舒服,一会儿轻,一会儿重,一会儿忘了这,一会儿又忘了那。不像伺候他洗澡,倒像是蓄意引诱。

沈沉抬眸,瞥向宝言,却见她认真低着头。

他便这样静静盯着她,许久。

宝言一抬头,猛地对上沈沉视线,还吓了一跳,“怎么了殿下?是我力气太大了?还是别的?”

“无事,你继续。”他收回目光。

就在方才,他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宁静与满足之感,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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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教一事已然告一段落,可以暂时结案。沈沉右手受伤,不方便给京城去信,便让程玉代笔。二人在房中,沈沉念一句,程玉写一句。

经过这段时间,程玉的心情好转不少,他给丹阳侯夫人也写了一封信,问起他母亲的近况,又提及自己在南淮跟着太子殿下历练,收获颇丰。不过他没给丹阳侯府去信,面对他的父亲,他仍旧不能释怀。

沈沉正襟危坐,说着:“青莲教一案已经告破……”

正说着,门口有人叩门。

隔着门框瞧着影子,沈沉便认出是宝言。他道了声:“进来。”

宝言捧着新做的一碟油酥进来,看了眼他们:“殿下,程世子,我没打搅你们吧?”

“没有。”

宝言闻言笑了笑,将手中的盘子放在桌边空处,道:“这是我新做的点心,你们可以尝尝。”

她说完,转身要走。

想起什么,又顿了顿脚步,看向程玉道:“对了,那天多谢程世子舍身相救。”

沈沉脸色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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