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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吧。”
。
哈?
“好。”
他蹲在料槽旁放空。羊到底是什么生物?吃的能比拉的还臭?
他费尽心思想摸的就是这种东西吗?
PTSD了,以后见了羊高低一只踹上一脚。
居意游恨恨刮着料槽内壁,粘得真尼玛牢,跟电线杆上小广告一样。
刮到羊栏的时候,居意游总觉得有人在轻声叫他,他以为是裴则渡,但裴则渡语气不可能这么平和。
居意游一抬头,眼前还有些恍惚,他眨眨眼。
齐显。
是齐显啊。
“草!”居意游一摔铲子,猛地站起来就想薅他衣领,奈何对方个子太高一下抓了空,居意游这才想起自己手上都是些排泄物,唰地又把手放下,顺势往后退了半步。
“你来干嘛?”
“我…”
“看我笑话吗?”
嘿,还真是。
就是怕他闹笑话,齐显才赶过来的。
“怎么会,我就来看看你适应不适应。”
“我可太适应了,”居意游举起铁铲,“看见没?你老师给的奖励。你再晚来一会儿就能看见我荣获铲屎标兵奖。”
“铲屎?”齐显脸色一变。
“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那你摸到羊没有啊?”
“问得真好,羊没摸到,摸到了它们排出的废物。”
齐显自责起来,他上节课又在神游,没听到课程安排:“对不起啊…”
居意游见他是真不知道,叹了口气:“算了。也是我自己求你的,我活该。”
齐显:“你把衣服换给我吧,剩下的我来。”
居意游:“就差个栏杆了,没必要再折进去一个人。”
他提着铲子又干起来:“再说了,你铲得不一定有我好。”
齐显一笑。
还铲出荣誉感来了是吧?
作者有话说:
还是头一回中午发。
其实羊的排泄物没有多臭,毕竟是食草动物。就是、小时候把它当作小石子儿的朋友应该闻到过(不是我。
但是羊舍通风不太好,而且温度相对要高,加上那些排泄物比较新鲜,羊的身体状况也各不相同,味道会大一些。居意游第一次接触,这样反应也算正常。
(这章不太下饭。)
第9章 山羊
清理场地的工作其实不常进行,齐显上了将近一学期课,统共就遇到四回。谁知道居意游就恰好赶上这节课?
幸好只是羊舍,他勉勉强强还能待下去,要换了猪棚,他估计能当场吐出来、哭爹喊娘地要早退。
不过居意游也不可能希望摸摸猪毛什么手感就是了。
齐显想着想着就轻笑出声。
“笑屁啊。”
“你知道猪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吗?”
居意游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没摸过,想来也不好摸。
“热烘烘黏糊糊?可能还会摸一手油。”
齐显笑得更起劲:“你说的是烤乳猪吧。”
居意游看他笑莫名也觉得好笑,气都消了大半。
片刻后他愣住了,凭什么消气啊?他今天给人代课还倒贴一瓶矿泉水!
他拿铲子指着齐显,厉声道:“不许笑!这事儿没完啊我告诉你!”
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的。齐显点头:“我知道。对不起,我肯定会想办法补偿你的。”
“水先赔给我!”
“好。”
齐显转身一路小跑:“我买完水再回来找你!”
居意游:该不该告诉他我只是逗他一句,没想让他跑几公里买瓶水。
居意游没想让齐显做什么,本来去上养殖课就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中途出现什么意外也没道理让别人承担责任。
而且仔细想想,在他上课之前,裴则渡不是已经提示很多次了吗?虽说提示的话语有些粗暴。
是他自己不听话。
简而言之,他是傻逼。
宿舍一层楼仅有一个公共淋浴房,居意游等了二十多分钟才终于排到位置。
想起脱下连体服后的那味道他仍反胃。
闷了一节课的汗和羊舍味儿叠在一起,有够酸爽。
他来淋浴间排队还时不时嗅嗅胳膊,生怕味道在身上扎根,让周围同学闻见。
现在打开莲蓬头,他才终于安下心。
热水澡能够治愈一切。
洗着洗着又不对劲起来,水怎么越来越烫?温度调哪儿都一样。
居意游捂着头皮拉开帘子询问:“同学,你的水温度怎么样?”
隔壁澡间也探出个捂着头皮的陌生脑袋:“他妈的,烫死了。”
居意游缩回去。整个澡间都被水蒸气吞没了。
他闭眼重新冲进水帘下。
草草草草草。
不烫不烫不烫。
我是凤凰我是凤凰。
没在洗澡没在洗澡。
这是涅槃这是涅槃。
他咬着牙自我暗示,最后扛不住了,在水帘下一进一出,频率稳定,艰难地洗完了澡。
出来后。
隔壁的同学顶着大红脸:“兄弟,行家啊。”
居意游也顶着大红脸:“大哥,彼此彼此。”
齐显约居意游来后山羊舍见面其实是一时冲动,他想赶快弥补,又恰巧有了个弥补的方法,脑子一热就直接把人叫来了,根本没考虑可行性。
刚洗完澡的居意游死都不愿再靠近羊舍:“你大晚上的约我来这儿干嘛?”
齐显一脸认真:“羊舍这边到九点就没人看了,而且摄像头之前淋坏还没修。”
居意游:“所以呢?”
齐显:“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居意游:“!你想干嘛!”
齐显拉开羊舍门,悄声催促道:“快进来。”
居意游:“哈?”
齐显指指最里面的木屋:“羊都回来了。我放风,你快去摸。”
居意游急得跳脚:“你有病吧!”
齐显全当他激动过头,推着他就往里走,走着走着还帮他选定了一只绵羊:“你摸那个。头小毛厚,肯定最好摸。”
清理过的羊舍其实味道没有那么让人难以忍受,比起臭味,更多的是消毒水味。居意游被齐显推到羊群面前,“咩诶咩诶”听得他心里一软,全然忘了自己铲屎的时候有多狼狈。
他向后一瞟齐显,道:“那就勉为其难摸一下。”随后伸出手一把抓住羊毛。
绵羊的毛发卷曲厚实,手感介于棉花和泰迪之间,没居意游想象的那么软和,但扎实程度和想象中如出一辙。
“你再摸摸那个小羊羔,右边那只。比大羊好摸。”
居意游被周围的羊叫哄得眼睛都笑成了缝,一听有羊羔摸,当即向右一转手,只是手伸得太长,没摸着羊羔,摸到个——
“咩呜——”
摸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