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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独特。”
居意游:“主要是听说你们最近养了好多绵羊。我一直都很想摸摸绵羊,那毛看起来就软乎乎又扎实。可以吗可以吗?”
齐显:“怎么不找裴则渡?你跟她比较熟吧…”
居意游:“找了。她骂我傻逼。”
骂得足够客观。
齐显:“我们衣服工具数量都是固定的,你去了我怎么办?”
居意游:“就是,我想,替你上课。用你的名字。”
还有这种好事?
齐显尽量保持面上波澜不惊:“这比较难办啊。”
居意游一咬牙:“开个条件?”
“你以后——”
“我以后给你跑腿三天!”
齐显愣住。不是啊,他是想说“你以后千万别再遇见我”。为什么啊。
居意游以为他不满意,忍痛又加两天:“五天!”
齐显用手一抹脸,道:“算了,给我买瓶水吧。”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脸说出口。
齐显下午的课被人替了,索性决定把自己关在寝室床帘里睡个昏天暗地。
结果他回了寝室才发现其他三人都在。也对,植保的,和居意游一样没排专业课。
三人正在打扑克,脸上身上皆被白条贴得满满当当。
管程最菜,淹没在白条里发出邀请:“齐显回来啦?打牌不?斗地主。”
齐显正要拒绝:“不了,我——”
“你是怕自己垫底儿吧?一看人齐显就不会,你少带坏他。”
“就是,欺负人不会打扑克呢!”
齐显无言,默默爬上自己的上铺,犹豫了一会儿没拉帘子。拉上显得自己不想和他们交流一样。
他躺下听外面说笑,一会儿四带二一会儿三带一,不时还能冒出个王炸。手气真不错,就是打得不怎么样。
尤其是管程,牌打得是真烂。齐显恨不得冲下去抢了牌替他打。
但还是不了。
齐显融入不了这个氛围。
倒也没被孤立,大家人都不错。只是他晚来了一年,像个插足三人感情的第四者,加上专业不同、课程不重叠,很难有什么加深友情的机会。
睡前倒是偶尔插上话聊几句天,但是,再好也好不过他们三个人。
每晚回寝室跟住青旅一样,还是个遇上三人团的青旅。
就他自己孤零零的。
也无所谓。他转专业前不就做好这种心理准备了吗?只把寝室当睡觉的地儿,绝不奢望其他什么的。
但这里吵吵闹闹的着实让他烦。打成一片他做不到,独自睡觉他也做不到。
他想开口提醒稍降低点音量。也就一句话的事儿,可是看见底下笑得开心就又咽回去了。
辗转反侧半小时,齐显穿上裤子爬下床离开了寝室。
晃着晃着他就又晃到后山——养殖实践课的教学地点。
课程多是件好事,起码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有地方去了。
可惜这节课被替,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还好吧,起码蹭到居意游一瓶水,省下两块钱。
也不知道居意游摸到羊没,要没摸到还挺亏的。
这节课干什么来着?居意游会吗?可别顶着自己的名字闹笑话。
像掉进饭盆里……什么的。
不会吧?
齐显稍加想象,脑海里就浮现出校园墙挂上“实践课一姓齐的同学掉羊的饭盆里了哈哈哈哈哈哈”的未来。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逆着坡就冲上山,扒拉草丛一路闯到教学点,找了个围栏趴着,开始寻找居意游的影子。
居意游刚穿上连体服就迫不及待起来,搓着手就等摸羊。
结果看见绵羊前先看见了裴则渡。
那人一扫场内没有齐显,一下就明白了,狠狠瞪了眼居意游,还给了个攻击性超强的口型——“傻逼”。
居意游嘿嘿一笑,凑过去死皮赖脸地问:“穿这身怎么样?好看吧?”
裴则渡撇撇嘴:“来了就别后悔。”
说完扔下居意游就走,递给她多少眼神她都视若无睹。
怎么可能后悔?摸羊可是毕生梦想。
居意游站棚里看大家各忙各的,就是没看到羊,心都慌了,就怕绵羊被拉去剃毛,他随机找了个同学,问:“不好意思啊,请问今天怎么没羊啊?”
同学秒懂:“上节课没听吧。”
“…嗯嗯。”
“这节要清扫场地,羊暂时遛出去了。”
什么?没羊?那他来做什么?
现在还能跑吗?齐显不会被记早退吧?
说回来……齐显知道这节没羊吗?不会故意耍他的吧?
也不像。
之后再问,现在、现在先干着吧。
都是农学课程,触类旁通嘛。
居意游学着其他人那样装好扫帚簸箕,提上大桶,跟着一小拨人进了羊舍。
羊舍里圈着热气,在初秋格外暖和,但呛得居意游死死捂住口鼻挣扎求存。
妈的,清扫场地就是、就是……
就是清理粪便吗!
夹着青草味儿的粪便闻着更诡异了,又腥又膻。说它滂臭并不准确,里面还有木质纤维气息被热气蒸到半空骚扰鼻腔,说它香……疯了吗?
居意游自己专业的有机肥也用过粪肥,但那都是处理过的,这股原汁原味的气味他只能用一个字形容——“呕”。
他扛着扫帚瑟瑟发抖,和齐显一起吃过的午饭在胃里翻涌,振得他呼吸不太畅通、一深一浅,物理意义上令人作呕的味道就时重时轻地侵犯他的鼻子,闻得他肺都快炸开。
这时他耳边伴着耳鸣传来个声音:“后悔了?”
他僵硬地一扭脖子,果然是裴则渡。他一撑扫帚,嘴硬道:“后悔个屁。”
裴则渡:“那你抖什么?”
居意游:“看见绵羊的快乐老家,兴奋了。”
裴则渡:“够变态的。”
居意游:“谢谢夸奖。”
他在裴则渡的注视下又向中心区域迈了一步,想深吸一口再憋住,却忘了在这儿深呼吸有多愚蠢,支气管都差点岔劈。
居意游眼睛都熏红了,抓着扫帚硬扫起来,过程中还不忘挑衅似的朝裴则渡竖起大拇指。
裴则渡冷呵一声,转头去干自己的活儿了。
羊舍修建时特意搞了个斜坡,羊的粪便呈球状,容易滚下来。居意游顺着坡一会儿就掌握了窍门,唰啦唰啦往下清理。养殖实践课还挺简单的,也就味道难闻了些,忍忍估计就习惯了。他憋着气越干越起劲,一下就抓住了老师的眼球。
“诶,那个同学,过来一下。”
居意游看周围没人,得意地走过去,刚站定手里就被塞进个小铁铲。
“这是…?”
“你干得不错。咱们扫地人多,你去把羊栏、料槽还有墙面上的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