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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白了。”

刚才还是青春活力男高呢,现在活脱脱一个虚弱的病美男。

不懂他在强撑些什么。

宗霁下意识舔了下唇,纪幼蓝看他更可怜,“去里面躺一会儿吧,会舒服点。”

晕乎乎的脑子里总算想通一条明智的路,自己不能白白难受一场,于是切换成听话顺从的模样,“好。”

几个人绕过沙发,客厅的感应门打开,旁边影音区正有人当麦霸,“……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的歌声让全场震撼。

纪幼蓝无语,大海上唱什么大河向东流,她这么高端的游艇生日趴差点变成好汉起义现场。

宗霁格外受不了,被这么high的音浪震得头更晕。

言回终于干点人事,过去抢了人家的麦,随机切到一首舒缓的经典英文歌《yesterday once more》。

他有意在孔葭面前表现,低沉的嗓音随音乐流出,不可否认方方面面都很到位。

孔葭是吃这挂的,暂时被迷住。

船舱两面的窗户都开着,宗霁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半躺着,脑子里好像不那么晃了。

但是没消停两分钟,不断有人来问候他怎么了。

烦都烦死了。

这不是纪幼蓝的场子吗,一个个到他跟前凑什么热闹。

“小宗哥哥你怎么了?”

“小宗哥哥我本来想去给你过生日的,但我提前答应来这边了。”

“没想到你也来了,我们真是有缘。”

宗霁只能坐起来装没事儿人,否则他要被宋家这位千金的夹子音夹死。

没一会儿,纪幼蓝从急救箱里找到晕船贴,拿了两个撕开来递到宗霁手边,“贴耳朵后面,应该能管用。”

宗霁伸手去接,大概晕得厉害,无意中碰到她的掌心。

温温凉凉,带给他刹那的舒心,可转瞬被剥夺。

他如一条刚被捕捞上岸的鱼,明明离水那么近,可他就不了水。

而水不在意。

倒不如晕得再彻底一点,他变成个糊涂人,不计后果得到他想要的。

事后推给大海,推给船,或者他坦荡一回,该是谁的情意请她认领回去。

好过做一个有口难言的窝囊废。

纪幼蓝微微俯身观察宗霁的脸色:“好点没?”

他气弱:“没那么快。”

夹子音小姐这才反应过来,“小宗哥哥是晕船了吗?”

纪幼蓝被这个称呼呛到。

真粘牙。

怪不得不让她叫宗二哥呢,小宗哥哥多好听。

宗霁担心自己再听两句会让人滚,他拽着纪幼蓝的手臂让她坐到自己和宋千金中间,“你跟她说话。”

纪幼蓝了然一笑,原来不好这口啊小宗哥哥。

人在她船上遭的罪,她这个船东怎么着也得负点责。

纪幼蓝招呼宋千金去餐厅那边尝尝鸡尾酒,“他晕船,没享受的命。”

宗霁暂时获得清净。

‘Every sha-la-la-la ’的尾音回荡在舱内,言回一曲毕,像找到了自己的场子,拿着麦发表感言:“今儿这场景,还真有点昨日重现的意思。两位寿星上次一起过生日,是不是我们高二那年?”

他手指头一扒,“妈的都九年了。”

说到往事,这里许多都是十九中毕业的,不少还是和纪幼蓝宗霁同届的。

“还真别说,当年的照片我还留着呢。”

有人翻到社交账号上的照片,大家传阅:“不夸张地说,两位是有点老天爷的厚爱在身上的。”

当年出彩的照片,如今看依然惊艳。

被赞叹最多的那一张,记录的是宗霁和纪幼蓝一起切蛋糕的瞬间。

五月花开繁盛,玫瑰、三角梅、蓝雪花簇拥的庄园里,满盈芬芳和美意。

两位寿星于叠叠花影中,一前一后交握着右手,晚间暖调的灯光弥合十六岁的青涩。

纪幼蓝从头到脚是最高贵的公主打扮,连苹果肌都在说这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

宗霁穿着黑色的西装礼服,仍无损少年感,敛眸注视切蛋糕的手。

他那时候就已经一米八多了,这张照片的角度,纪幼蓝几乎是在他的怀里。

曲飞飞敏锐的短视频从业者嗅觉被触动,“绝了,就这几张照片,加首BGM,绝对能爆个百万赞。门当户对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小鸟依人嗑生嗑死。九,我征用一下你的肖像权。”

纪幼蓝:“……”

显摆你会很多成语是吗?

“开什么玩笑?我同意了宗霁都不带同意的。”

“说不定呢。人家虽然晕船,架不住长得真帅。”

“你自己品品你的话逻辑何在。”纪幼蓝认真,“不许给我发出去。我那时候怎么那么矮?才到他脖子,有一米六吗?”

“没穿高跟鞋吗?你配这个裙子肯定要穿的。”

纪幼蓝仔细放大看,红色丝绒长裙下,她的脚上还真不是一双高跟鞋……

第10章 .最别致

纪幼蓝和宗霁此前唯一一次一起过生日,是他们十六岁那年。

那一年他们刚认识。

高二文理分科,纪幼蓝和宗霁被分进了理科一班。

十九中开学第一天,俩人喜提班主任成尧杀鸡儆猴的第一刀。

开学摸底测试,形式不严,只在本班考试。

第一堂语文卷子收上来,成尧在讲台上一张一张翻。

字迹潦草的抽出来,古诗句默写错误的抽出来,越看气越大,“放个暑假心都放散了,要按今天的成绩,一个个都得给我从一班滚蛋。”

直到忍无可忍:“我们班还有名字一个字的?这个‘jì’是谁?给我站起来,考试连名字都不知道写完吗!”

鸦没雀静的教室里,同时有两个人认罪。

宗霁和纪幼蓝双双起立。

纪姓少见,纪幼蓝高一时班里只有她一个人姓这个,作业本姓名栏从来只写一个姓,班测也不例外。

宗霁跟她一样,只不过姓换成了名,他这个霁字在全年级都没有重的。

这个习惯带到高二。

俩人一前一后斜对角站着,疑惑对视了一下:嗯?不是我?

又同时坐下。

成尧血压蹭地上来,“你们俩,都给我上来。”

纪幼蓝坐在前排,先一步看到试卷,首先字迹就确认不是她的。

侧边的姓名栏,立着一个凤舞龙飞的“霁”字。

单字极力演绎不羁。

纪幼蓝无辜半分钟:“老师,不是我。”

“那你站起来干什么?”

没等她支支吾吾编理由,成尧又翻了几张便看到她的罪证。

她认错态度十分积极,指着那个相对端庄的“纪”字:“老师,这是我,试卷做完我想把名字补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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