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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太不会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

方玦彼时的软肋,便是他的聋哑小妹方意。

她承诺会收养方意,会给她提供医疗资源和教育资源,让她健康地长大。

条件只有一个。

方玦必须出国,并且不能再和纪幼蓝联系。

……

纪幼蓝听方意讲周太太怎么逼迫方玦,方玦又是如何两难。

好几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只是毫不相干的局外人。

这些事,其实在她的意料之内。

她始终不是方玦的第一选择。

若他为了跟她在一起不管不顾自己的妹妹,她还能道两声稀奇。

“这些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不像是方玦会告诉她的。

他那人,自尊心不会允许方意知道这些。

“周问景,他不喜欢哥哥,也不喜欢我。他说哥哥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更别想……和姐姐你有什么结果。”

周问景,周家的小儿子。

方意寄人篱下长大,或许没少看他的脸色。

纪幼蓝笑了一下。

比起那个翡翠镯子,这桩陈年往事更像一个合她心意的礼物。

“解除收养关系的事,我帮你找个律师问问,但是,”纪幼蓝顿了下,“别为了其他人做这些。你自己要想清楚。”

“姐姐,我……”

“你还小,周问景的话算不了数。”

方意想到她这位半路养兄,心中隐匿的一个理由,解除收养关系是不愿跟他再有瓜葛。

纪幼蓝不再谈这个,“酒想喝吗?”

“我哥不会让我喝的。”

“我今天作主,他说不得,度数不高的。”

方意兴奋地,“那我尝一点点。”

纪幼蓝叫服务生把蛋糕拿去冰箱放好,再送些鸡尾酒过来。

方玦视线投过来,似是警告方意,但在纪幼蓝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方意小口抿着酒,“姐姐,全天下我只希望你当我的嫂子。”

纪幼蓝端着酒起身:“那我去找你哥培养培养感情。”

第09章 .病美男

飞桥驾驶区,视野开阔无比。

后方的吧台几个人坐着闲聊,孔葭饶有兴致,问宗霁是不是也会开游艇。

他这人,似乎对驾驶交通工具这一行当格外热爱,小到卡丁车,大到直升机,听说都有证。

宗霁头上的帽子压低,声线发紧,很不爽利:“怎么,你又要学?”

孔葭端着酒杯战术撤退,“别,机车都没跟您学明白呢。”

遥想当年一时兴起那一出。

他教人开车耐心真的不足,比她听过的驾校教练段子还离谱。

不是凶人骂人那种。

被他的眼神一锁定,就会陷入自我怀疑,是不是无药可救了。

孔葭被他冷眼打击过两三回就想“叛出师门”了,但他开山立了派就不允许半途而废。

她和纪幼蓝就差扎小人儿咒他了,活活受了一个月的训才解脱。

事后想想,真的十分对不起当初把纪幼蓝拉下水。

宗霁抬脚指言回,“上啊,该你表现了。”

言回懒懒翘着腿,笑向孔葭道:“学开游艇你还真得找我。你瞧他脸白的,再晃两圈晕不死他。”

宗霁一直有晕船的反应,从来不碰游艇趴,船一开出去他就歇菜了。

孔葭惊讶,果然没有完美的人,还以为他海陆空三位一体都能驰骋,竟然被这小小的浪涛为难住。

“那你干嘛过来呀?”

“是啊,”言回也迷惑,凑近问,“您到底图什么啊?”

宗霁仰靠在沙发背上,棒球帽拉下来遮住脸,锅甩到言回头上,“不为了成全你吗?”

“你还是这种好人吗?”言回有杆儿就爬,美滋滋,“听见没孔葭,为了咱俩,人都做到这份儿上了,给人点面子。”

孔葭没爱理他,“我去问问九儿有没有晕船贴。”

船头有不少人,说笑声阵阵传来,宗霁听了,一时头更晕,一时又舒缓。

他想他应该学会开游艇的,总之不会比开直升机难。

如果现在是他开船,他会操纵方向急拐一个弯。

不把纪幼蓝面前的方玦甩进海里喂鱼,也得让他撞上栏杆受点内伤。

扑棱棱忽然飞过来一群海鸟,一点也不怕人地在甲板上空盘旋。

言回怕这些尖嘴动物,慌乱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妈的我也不该来。”

宗霁站起来活动两下,拿出手机装模作样拍点照片,取景框里装下了纪幼蓝和方玦谈笑的身影。

照片发给纪云晔看,他能不能算揭发有功?

言回听见拍摄的咔嚓声,一边躲鸟一边警告:“你几岁了幼不幼稚?赶紧删了。”

宗霁:“……”

你小子在哪儿进修的读心术?

言回抓着宗霁做挡鸟牌,猫在他身后还不忘夺手机:“你刚半死不活我拍你了吗?别恩将仇报啊。”

不会读心术,是自恋癌晚期。

“哪门子恩,我爱拍你?撒开,晃得我头晕。”

“那你拍的什么?”

“碧空,大海,不行?哪个不比你有看头。”

言回余光看到纪幼蓝跟着孔葭过来,强装回镇定不怕鸟的形象。

纪幼蓝同样迷惑宗霁晕船还要来受罪的操作,“你没事吧?早说晕船我就不叫你了。”

宗霁锁了手机,视线掠过她身侧的方玦。

嗓音哑了几分,“还不赖你?昨晚那么晚。”

“啊?我也没想到会把你吵醒啊。讲道理,你的睡眠质量是不是该去看看医生,至于……”

纪幼蓝的话在他虚弱得难看的脸色下哑了声。

怎么感觉自己欺负他似的?

她停止咄咄的反问,“抱歉抱歉,我下次不会了。”

哑谜一样的对话,细品还杂糅着一星半点的暧昧,言回当了一把众人的嘴替:“等下等下,你俩昨晚干什么的?”

纪幼蓝不太好讲自己由嫉妒人家引发的一些列心路历程,拣了些能说的边角料:“就互相问候了一下生日快乐。”

听着好像在掩饰什么,一时不能打消旁人的好奇心,“就这?一晚没睡好?”

另一当事人宗霁完全没有补全答案的意思,突兀说了句不相干的话:“让他把烟掐了。”

这儿只有方玦抽着烟,纪幼蓝反应过来,“方玦,尼古丁刺激他更晕,你先别抽了。”

“是我忘记了,宗先生跟小九一天生日,今年难得一起过。”方玦把烟按进桌上的烟灰缸,“倒是没想到,宗先生身体这么弱。”

纪幼蓝想起正事,“应该有晕船贴的,我去找一下。”

宗霁正眼没看方玦,一改刚才的虚弱姿态,抖擞着精神,“我没什么事儿。”

“真的吗?可是你嘴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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