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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起兵谋反,郑文?兵连带其部?下官员一应入狱等候东厂调查,裴氏一族就剩下陛下与燕王二?人,燕王在劫难逃,陛下也?死了,大周朝却不?能一日无君,之前是掌印代理朝政,现?在朝堂无君,不?知掌印下一步棋要怎么走?。

总不?能,一个太监当?皇帝吧?

潘史?转身对梁文?筹拱手:“此事多亏梁小将军相助才能平定叛贼沈禾。”

梁文?筹紧皱的眉头自打?入宫后就没有舒展,他看向巡监司的方向,不?过一息又?收回视线,对潘史?道?:“叛贼即已伏下,我也?该回府向父亲复命,潘督史?,告辞。”

潘史?颔首,看着梁文?筹策马离开。

巡监司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谢秉安抱着蔚姝回去后,锦衣卫齐刷刷的跪在地上,等候主子处罚。

见自家小姐无事,且被掌印抱着,云芝躲在寝殿里探头,不?敢出去触霉头,毕竟是她出的馊主意,万一掌印把她丢进诏狱里头,想到阴森恐怖的诏狱,云芝就遍体生寒,头皮发麻。

谢秉安抱着蔚姝走?入寝殿,垂眸凉凉乜了眼脑袋缩的跟鹌鹑似的云芝,有心罚她,可又?怕再把怀里的小姑娘惹急了,便冷声?道?:“出去守着。”

云芝松了一口气,撒丫子就跑。

谢秉安抱着蔚姝坐在圈椅上,指腹摩挲着小姑娘苍白的小脸,在她颦蹙的眉尖亲了亲:“我们回来了。”

蔚姝恍惚的回过神,湿漉漉的眼睫颤了颤,睁开眼看了眼四周,是她待了两个月的寝殿,她看向近在咫尺的谢秉安,眼底洇湿可怜,浮在眼底的惧怕也?逐渐淡去,想到燕王一剑贯穿皇帝的胸口,蔚姝就觉的一阵后怕,她不?敢想这一剑若是伤在谢秉安身上,她该怎么办。

“你…”蔚姝哽了一下,眨着一双无害的瞳眸:“燕王有没有伤到你?”

这可是两个月来,小姑娘第一次主动担心他。

谢秉安眉峰微皱,薄唇微抿,蔚姝以为他受伤了,吓得抓住他的衣襟想要查看,看他伤到哪里,一只骨节修长的手覆在她的柔荑上,男人低笑:“逗你的。”

“你!”

蔚姝气呼呼的瞪圆了杏眸:“你个骗子,放开我!”

她作?势挣扎,却被谢秉安抱得更紧,他的下颔枕在她的颈窝,贪婪的闻着独属于她身上香甜的气息:“让我抱一会。”

蔚姝垂下眼睫,袖中的小手微微蜷紧,没再挣扎。

脖颈传来微微的酥痒,谢秉安冷俊好看的容颜突的在眼前放大,唇上传来熟悉的温润,她的呼吸被对方重?重?包裹,身子随着那熟悉的颤栗,生出一种让她羞耻,想要躲避的念头。

她竟然可耻的沉溺在谢秉安的吻里。

她应该是恨他的,可是经过方才一事,她发现?自己对他的爱多过恨,在看到燕王贯穿皇帝胸口的那一剑,她当?时在想,幸好、幸好不?是温九,不?是谢秉安。

蔚姝躺在圆桌上,目光洇湿迷惘的望着上方。

“宁宁。”

暗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不?断起伏。

蔚姝眼睫颤颤,看向谢秉安绷紧的下颔,骨指带给她的异样感觉,让她禁不?住想要退离,谢秉安箍住蔚姝的脚踝,在她玉足上亲了亲:“就这一次。”

他嘴上这么说。

可他的动作?不?容她拒绝。

蔚姝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脆弱的娇/躯.被接连不?断的涟漪/激的发麻,雪白细腻的/玉颈微微后仰,试图阻止,试图唤回可怜的、被驱散的最后一点意识。

“宁宁、宁宁”

潺潺声?击碎了殿中的寂静。

谢秉安鬓角青筋绷紧,将满面娇红,陷入啜泣的蔚姝抱进怀里,贪婪/的吮着她的耳珠:“宁宁是温九的,一直都是温九的。”

蔚姝羞耻的藏进谢秉安怀里,想要避开他不?知餍/足的声?音。

谢秉安轻笑,抱起蔚姝放在榻上,看到小姑娘眼底还有未褪去的防备与懊恼,他冷了神色,体内汹涌的//欲//念也?逐渐平息。

“待会让云芝侍候你沐浴,今晚好好睡一晚,我明日带你去诏狱见秦雷。”

谢秉安为她掖好被角:“宫中事务繁多,我晚些时候回来陪你。”

蔚姝蒙头藏在被子里,等谢秉安离开后她才悄悄探出脑袋,拍了拍红红的脸颊,心里说不?上是懊恼多一些还是喜欢多一些,她应该恨谢秉安的,可方才与他的种种,却与她所想的背道?而驰。

云芝走?进寝殿,看到蔚姝红如云霞的脸颊,惊道?:“小姐,你又?起高热了?”

她伸手探了探蔚姝的额头,被蔚姝快速躲开:“我、我没事。”

她翻过身,续道?:“你快些备水,我要沐浴。”

云芝:……

她看了眼蔚姝的背影,纳闷皱眉。

怎么小姐从外面回来一趟,瞧着有些怪异。

暮色已至。

诏狱内阴暗潮湿。

沈禾与燕王坐在角落,两人衣袍狼狈,头冠被削。

外面传来几道?脚步声?,沈禾低着头没有理会,他的脸上一片颓败,对眼下的遭遇似乎已经坦然接受,在携兵直入长安城时,一切后果他都想过,可唯独没有想到会落到如此境地。

入狱为囚。

燕王抬头看向来人,两名锦衣卫搬着一张圈椅放在牢狱外,潘史?站在一旁,不?远处紧跟着又?响起一道?脚步声?,不?多时,便见谢秉安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撩袍坐在椅上,手肘搭在圈椅扶手上,眉眼凉薄,如同看死人的目光,燕王豁然起身冲过去抓住铁门,咬牙切齿:“谢秉安!”

他恨不?得亲手活剐了他!

他自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承天门外也?有舅舅的三万大军,这场夺权他胜券在握,可他唯独没有想到一向不?齿谢秉安的梁老将军会助他一臂之力,若没有梁家那五万大军,他如何会输!

谢秉安的目光从燕王身上轻飘飘略过,落在坐在铁窗下,垂首低眉,好似一个局外人的沈禾身上,安静的牢狱外,突的响起一道?嗤笑,也?是这一道?极为轻蔑的嗤笑让始终低着脑袋的沈禾抬起头,冷锐如刀的目光逼视谢秉安,咬着腮帮子,眉目狠厉道?:“你笑什?么?!”

燕王冷冷看着谢秉安,回以冷笑:“谢秉安,就算你赢了又?怎样?大周朝始终姓裴,它?还是裴家的,就算将来帝王换了姓氏,那也?永远不?会姓谢,你一个太监就别妄想坐上那个高位,在大周朝子民的眼里,你还是那个奸诈狠辣的奸宦。”

“这天下不?能姓谢,那姓温如何?”

谢秉安眼尾挑着几分阴戾:“在天下人眼里,谢秉安是奸宦,可无人知晓,温九辞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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