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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被人欺负过,反倒是欺负过她的人都被他一一解决了。

这?也是他第一次说出如此温情缱绻的话来,竟让她一时间有?些不适,又觉心中甚是欢喜。

“温九。”

蔚姝轻咬下唇,眼睫轻颤了几?下,徐徐抬起看向温九:“我现在是、是皇帝的妃子,我们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你会嫌弃我吗?”生?怕温九会说嫌弃,她又补了一句;“我不嫌弃你。”

谢秉安:……

他垂眸看向小姑娘眼底的忐忑担忧,抱着她的手臂逐渐收拢。

皇后的话犹在耳边,也让他想了许久。

“宁宁。”

听着那暗哑低沉的声线,蔚姝觉得脸颊一烫:“你、你说,我听着。”

谢秉安问:“若是有?一日你发现你喜欢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你会后悔吗?”

蔚姝不解的皱眉:“什么意思?”

她好像听不明白。

什么叫她喜欢的温九不是真正的温九?

蔚姝轻抿唇畔,心里?蒙上疑惑,摇摇头道:“我不明白。”

谢秉安抱着蔚姝走?进?寝殿,径直坐在榻边,让蔚姝坐在他怀里?,蔚姝脸颊愈发的红,就连耳珠也漫上鲜艳的红色。

好像……她还?是第一次被温九这?样抱着。

“宁宁”

谢秉安的手/指抚/过她的眉眼,倾上嫣红的唇畔。

贪/婪的,眷恋的。

——连同她的气息一并?吞入。

蔚姝意识迷离,晕晕乎乎的,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拖在云端,再狠狠往下坠时,让她难受却又有?一种难言的舒适。

她受不住,啜泣呓语。

谢秉安按住她的/推拒的柔荑,嗓音极致暗哑:“放轻松,把你自己交给我。”

“温九……”

她娇泣的模样不仅没能让谢秉安心软,反倒刺/激着他,想要疯狂的,粗/暴的摧/残这?朵娇花,但娇花太过脆弱,必须要精心呵护着。

“唔……”

蔚姝咬/住唇畔,想要避开。

却被他掌控着力道,动惮不得。

有?细丝在脑中炸开,蔚姝恍惚的望着上方帷帐,急/促的喘/息着,她不知道方才都经历了什么,只觉得、觉得身/子好像不像是自己的。

谢秉安抱她入怀,用?指腹擦去她眼睫上的泪:“哭什么?宁宁不喜欢吗?”

他的嗓音比方才还?要暗哑,像是在火里?滚过一样,随时会/喷/张。

听他一口一个宁宁,蔚姝眼圈更红了,她被迫抬起头对上温九浓黑的凤眸,瘪了瘪嘴,又险些哭出来,好一会才憋出一句话:“你怎、怎么成了太、太监,还?会这?、这?些。”

蔚姝看着谢秉安的好看的薄唇,想到方才的一幕幕,脸颊红的险些要烧起来。

谢秉安扣住蔚姝的后颈,将她没入怀里?,闷声低笑:“这?些只是凤毛麟角,宁宁以后,还?能尝到别的。”

蔚姝不明白他的意思,可也不敢多问。

今晚她已承受不住,更不敢想以后了。

温九走?后,蔚姝让云芝打了热水,沐浴过后躺在榻上,想到方才与?温九的一幕,她捏被埋进?被窝,云芝从外面进?来,疑惑道:“小姐,你把头闷着不闷的慌吗?”

蔚姝的声音从锦被里?传来:“不闷。”

云芝:……

真是奇怪。

刚刚温九离开时瞧着有?些怪异,怎地小姐看着也不大对劲。

方才这?两人在寝殿里?做什么呢?

云芝百思不得其解,她熄灭蜡烛,转身走?出寝殿。

殿内陷入漆黑,静的只剩下蔚姝的呼吸声,她掀开锦被,大口的呼吸着灌进?嘴里?的空气,拍了怕脸颊,想要驱散肌肤上的热意。

原来,温九竟还?有?这?一面。

而且,他已经是太监了,怎还?会懂的这?么多。

难道宫里?的太监和宫女做对食时,都是和她与?温九是一样的吗?

莫名的,蔚姝想到谢狗,在马车上时,谢狗也这?般对过她,想到自己的/身/子曾被谢狗触碰过,蔚姝便恨不得用?滚烫的热水浇在肌/肤上,消除谢狗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将那些不堪的回忆,一并?湮没在灰烬中。

到了半夜起了风,没多大会儿,便下起了小雨。

蔚姝在繁杂的思绪中逐渐熟睡,睡梦中的她很是不安,秀眉紧紧皱着,鬓边浸着薄汗,双手揪着衣襟,嘴里?不停的喊着温九的名字。

承乾宫外。

蔚姝被锦衣卫押着,在她面前有?两条路。

一条是入承乾宫,侍寝陛下。

另一条则是当着她的面,斩下温九的头颅。

谢秉安闲适的坐在太师椅上,长腿交叠,苍蓝色的袍角被风吹的阵阵鼓荡,他把玩着一柄刀,刀刃闪烁的亮光映在男人那双凉薄的眉眼上,将他眸底翻涌的戾色清晰的照进?蔚姝的眼底。

她挣脱不开锦衣卫钳制,哭着摇头,看着谢秉安站起身,举起锋利森寒的刀,对着温九的脖子挥下去!

“——不要!!”

蔚姝惊醒,瞪大眼看着上方层叠的帷幔,心剧烈的跳动着,她按住心口,转头恍惚的看向殿内,幽幽月色穿过窗纸照进?,洒下清寒的暗光,她轻轻啜泣,伸手想要触摸照在帷幔上的月光,手指穿过朦胧月色时,她蓦然起身,披上披风,离开寝殿去向后院。

她想见?温九。

从来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疯狂的,控制不住的,想要见?到他,扑进?他怀里?,只有?感受到温九的身体是热的,人是活的,她才能安心。

那场梦像是一把悬在蔚姝头上的刀,随时都有?可能成真。

夜风冷冽,廊檐下的灯笼被吹得摇晃不止。

后院树枝飒飒作响,但廊檐下的灯笼永远点?亮,发出微黄的亮光,将原本漆黑的院落照出一片亮色,蔚姝轻提裙摆跑进?后院,她的衣裳被风吹的往后涟漪飘曳,潋滟的杏眸沁着湿润。

罩房门?半开着,屋内烛火灼灼。

谢秉安背门?而坐,身上的衣袍解开,露出左肩已好了一些的伤势,李酉从瓷瓶里?取出些药膏,看着主子左肩上三道狰狞的伤势。

起初,伤口是深可见?骨,这?几?日不断敷药,正在逐渐好转。

罩房外。

蔚姝陡地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罩房里?面。

她有?些不敢相信,僵硬的挪动脚步,又向前走?近两步,屋内银烛明亮,将所有?阴暗的一面都呈现在蔚姝眼前。

她蜷紧手心,眼睛死死的盯着温九左肩的伤。

三道狰狞的伤口清晰的入进?她的眼,赫然是狼爪留下的印记,而李酉手里?拿着的瓷瓶,也是她今日送到东公公手上的药瓶,这?个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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