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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眼前像受了惊的小兔般的姜枝,嘴角漫上一缕笑容。
姜枝心道:老天爷,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
一个天旋地转。
姜枝被他压在了身下。
程隽礼仍旧紧紧攥着她的手。
姜枝动弹不得,只能不停摇头。
可程隽礼眼中的世界本就是颠三倒四的。
他勉强定了定神,才对上了姜枝那双娇艳欲滴的樱唇,低下头吻了上去。
姜枝觉得自己一定醉的不轻。
要不怎么会从他的吻里,尝出白兰地清冽的芬香。
程隽礼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颈间,绵延缠绕许久,最终含住了她小巧粉嫩的耳垂。
“姜枝......我......”
没等说完,他就翻身摔在了地毯上,没了动静。
姜枝躺在沙发上看着旧式的天花板。
一颗心砰砰乱跳个不住。
前两次和程隽礼睡在一起,完全是斋睡,什么离谱的事情都没发生。
尚且能骗自己说,她早就已经不在乎程隽礼了,并对此深信不疑。
可今天呢?
为什么还是心跳的这么厉害?
为什么她误以为程隽礼要跳搂的时候那么害怕?
真的......只是因为他们曾经上过床?他们有过未婚夫妻的名头?
还是她其实......从来没对程隽礼忘怀过??
第17章
姜枝脑子里一团乱麻。
理不清,剪不断。
她坐起身来,狠狠踹了地上的程隽礼一脚,他没有反应。
姜枝撂下了复习资料,转身去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时见程隽礼就这么干躺在地毯上像挺尸似的。
又善心大发地给他砸了床被子过去。
请注意,是真砸。
她根本没心情扯平,只随手摆弄了一下。
毫不夸张,今晚姜枝能忍住用枕头闷死他的冲动,就已经是九年义务教育种下的善因了。
还能给他齐齐整整地盖好被子?
做梦吧!
“嘭”地一声。
姜枝关上卧室门躺下了。
没多久又觉得不放心。
万一半夜程隽礼色心大发要对她动手动脚呢?
姜枝甚至自动脑补了几百种少儿不宜的画面。
每一种都是致命激情。
她猛地摇了摇头。
像诈尸一样从床上坐起来,又找出件连体紧身衣来穿在身上,完事后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唔......有黑寡妇那味儿了。
又蹦跶着反锁上门。
做完这些姜枝才安心地睡下了。
次日一早,做好了一整套防护措施,却唯独忘了拉窗帘的姜??自以为是??枝,被亮堂的日头给晃醒了。
她打着哈欠走出去。
程隽礼已经坐在客厅里喝茶。
四目相对间,尴尬在交汇。
姜枝惊讶于他一大早的整齐。
程隽礼惊讶于她的严阵以待。
姜枝:他没事儿吧?
醒了还不赶紧走?坐人客厅里喝茶?
程董:她没事儿吧?
有必要穿成这样?这是在防着谁呢?
姜枝觉得自己毕竟是主人,不好让客人先解释,清了清嗓子之后就开口了:“昨天你喝多了,唐聿送你来的。”
换过了衬衫和外套,清清爽爽的程隽礼:“我知道,但你这......”
他的眼神在姜枝身上打量了三个来回。
连余光都写着“你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委实没必要多此一举”。
昨夜并无事发生,姜枝也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不免面上讪讪的。
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添了句解释:“这是我的睡衣。”
程隽礼连眼皮都没抬:“是吗?”
说完停了停,“你这睡衣穿着可真是舒服。”
姜枝:“......”
突然门铃声响起。
姜枝开了门,文立站在她家门口,也正用一种......呃......大有深意的目光看她。
她“嗷”地惨叫一声,立马跑回卧室用被子蒙着头,竖起耳朵听着动静。
文秘书如常走进来,“董事长昨天在夫人这里休息的好吗?”
程隽礼满眼是笑,他瞥了一眼卧室:“我好,她不好。”
“今天要和巨荣开发的荣总用早餐,之后是高尔夫,车已经在弄堂口等着董事长了。”
程隽礼敲了敲卧室的门,“桌上有早饭,记得起来吃。”
“黑寡妇。”
短短三个字里疯狂输出了他无尽的嘲讽。
姜枝:“.......”
他礼貌吗?
姜枝听着门外没了动静,才从被子里探出颗头来。
第一件事,就是脱了这件活像女特工的衣服,换了套浅白色的职业套装,把长发盘到脑后梳成一个圆发髻。
洗漱过后她走到餐桌旁,桌上放着粢饭糕,还有杯热腾腾的咸豆浆。
这是程隽礼准备的?他什么时候去买的?
真难为他还记得自己喜欢吃这些。
她端起来喝了一小口,还是那个味道,是申城最独特的味道。
面试时间订在早上十点。
姜枝刚回来也不太熟悉国内的地铁,得早点出门才行,她把复习资料往包里一塞就下了楼。
黄阿婆在院子里浇花,她神神叨叨拉住姜枝:“刚才那个小伙子,是你的未婚夫吧?”
“你们订婚的时候我见过的。”
姜枝没点头也没摇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呀。”黄阿婆觉得这话说得含糊。
这是看着她长大的亲人,姜枝觉得没必要藏着掖着。
“阿婆,我订婚的时候我们家是什么光景你晓得的,其实我和他提退婚了,他这样事业为重的人,还是娶个对他有所助益的女孩儿比较合适。”
黄阿婆叹了口气:“齐大非偶,难为你这样想得开,换了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纠缠他。”
姜枝清浅一笑,故作轻松地说:“我纠缠过他很多年了,累了,不想再费那个力气啦。”
抄家前的姜枝很爱笑,眉眼弯弯,脸颊上还有小小梨涡。
像刻画在瓷器上的福娃娃,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戳一戳。
但......现在以皮笑肉不笑居多,笑容里什么内容都没有。
黄阿婆如何不懂:“囡囡,等你退婚了告诉阿婆,我给你物色几个男孩子。”
她放下手中的喷壶,“你有什么要求告诉我,咱们检察院里男生多。”
姜枝差点张口就要说:除了您孙子韩叙那样的。
但话到嘴边,她又改成了:“那我就先谢谢阿婆了,回头聊。我今天有个重要面试,先走了。”
当人面,不揭短。
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