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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是报复，那么乔褚现在主动低头，将名单交给他让他抉择，他们之间，的确该到此为止了。可蒋敬司又怎么能够甘心他对乔褚，早已从恨转向了其他更不可控的情愫。现在要他到此为止？

“我兄长已经失踪了这么久了，你现在说到此为止？”

“只要他一天不回来，我就一天不会放过你。”

蒋敬司逼近屏幕，激荡的情绪，终于让他一开始被理智所克制的话说了出来，“之前你哥为了让我去找乔辙的下落，还答应把正在妊娠期的你交给我。”

“现在，你应该把孩子生下来了吧。”

“你不想一想吗，他能和我做这样的交易，是他到底是把你当弟弟，还是玩物。”

这件事乔褚是知情的，甚至是他授意乔樾这么说的，所以现在从蒋敬司嘴巴里听到这件事，心中也并没有引起波澜。反而是蒋敬司，说出之后，马上就后悔了。可他仍旧嘴硬的盯着乔褚的反应。

“我以为你会问我，孩子是不是你的。”

蒋敬司呼吸猛地一顿。他的确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也知道，乔褚和他那两个哥哥同样也纠缠不清。一次怀上他的孩子的可能，比怀上可能每天晚上都要轮流和他做好几次的顶级Alpha的可能低的多的多。但乔褚这么问了，他心里还是难言的紧张了一下。

乔褚今天并不是来道歉的，他哪怕道歉，也只是对蒋驰誉一个人。他之所以交出这份名单，让那群强暴过蒋驰誉，又对他虎视眈眈的低劣的Alpha付出代价的同时，也为如今为三皇子效劳的蒋敬司多树立一些敌人—毕竟能在奎特军校读书的人，多少也是社会的上层。

“孩子是我的吗？”

没想到蒋敬司会顺着他的话，问出这个问题的乔褚看着蒋敬司那张让他敌视过很久的俊美高傲的面孔上出现的忐忑神情，十分干脆的告诉了他答案，“不是。”

“孩子是我哥哥的。”他甚至用刚才蒋敬司贬低他的话奚落起了蒋敬司，“看来还是我哥哥的基因更强。做他们的玩物，也比做你的Omega更好。”

“是吗。”蒋敬司知道乔褚说的是事实，他承认自己比不上乔辙，可乔褚这种平静到仿佛是陈述一样的奚落，比从前神态傲慢的挑衅更令他不快，“我们只做了一次，你两个哥哥，却可以每天晚上轮流的疼爱你。”

“等乔樾为了乔家第二次将你送出来时，你就会知道，谁的基因更强。”

负责地下层巡逻的男人，站在玻璃天窗上，往下看了一眼——此时空荡荡的监牢里，只有一个背靠在墙壁上的身影。

之前哪怕这里关满第一星都的贵族，他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仿佛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一直低着头休憩的乔辙忽然抬起头来。

从黑暗中投来的目光，并没有淹没进黑暗，反倒化作了实质似的，令正在窥看他的人，心惊的后退了好几步。

第122章

因为孩子串联着乔褚一段糟糕的回忆，乔褚连名字都没有给他取。

乔樾却珍惜他身上流淌的兄长的血脉，不时会在空闲时去看看他。

这个从他两个最亲近的家人身上诞生的生命，除了因为基因问题而显现在样貌上的白发和红瞳之外，声带也先天缺损，静静的飘在营养舱里，像一只苍白的幽浮灵。

“大脑不存在任何问题，甚至比一般的婴儿更活跃。”

“至于声带——可以周岁后通过植入辅助机械体解决。”

被他安排来照顾孩子的人和他说着这段时间的观察情况。

乔樾‘嗯’了一声。大脑活跃，意味着智力正常，乃至超群，但因为是近亲繁衍，他对这个孩子的期许，仅仅只是正常就足够了。最后看了一眼漂浮在营养舱的孩子一眼，吩附他们继续照看好他之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乔褚不在自己的房间。

回到家的乔樾，随即推开书房的门，看他果然呆在这里。

近来他总是在这里看乔辙的书，或是向他打听如今政坛上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

乔樾怎么看不出，做这些事，是他不甘心做一个Omega呢。

听到开门声，托着下巴的乔褚动了动，随即他放下手臂，扶着扶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哥哥，你回来了。”

“嗯。”乔樾走过去后，才注意到他正在看的东西，“这是？”

全息屏上显示的是皇长子的照片。

“翻看一些文件时，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乔褚说的文件，就是以乔樾的权限能看到的关于政治的文件了，“关于皇长子的父亲。明明文件上的记录都非常全面，但是根本查不到这个人。”他抬手轻轻一点，数份文件铺展了出来，“所有的文件都记录，皇长子的父亲出生于坎贝尔家族，是一个贵族Omega但关于坎贝尔所有家族成员信息都被皇室封锁了。并且他们已经没落多年。”

“同样是贵族出生的三皇子，虽然家族信息同样被向公众隐匿，但他的家族至今还是第一星都的显贵。”

“按两人如今地位而言，他们应该受到女皇相同的器重。”

“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最近他为了解各个家族之间的利益牵扯，实在看了太多东西了，“我们乔家对皇长子也算尽心尽力了，但我哥哥，在前线失去踪迹，他毫无作为，我实在很难不生出一些别的揣测。”

“我明白你的想法。”乔樾伸手覆住乔褚的手背，“坎贝尔家族，我会着手去查一查的。”

头顶的玻璃天窗上，不时有红光扫射而过。

已经恢复精力的乔辙，判断着这些射线交错的频率——这是个近乎方形的密室，墙壁光滑陡峭，几乎不可攀越，唯一能出去的，只有那被外面所操控，完全嵌入墙体里的一个通往天窗的楼梯。

但，也不是逃不出去。

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冰凉的手指，贴着领口伸向脊背，将肩膀那里结的硬质的痂，连着血块，一片片的剥了下来。

血很快沁出了衣服。

做完这一切的乔辙，收回手，低头等待起来。

他没有等太久，在这样密集的监控下，他的状况很快引起了外面看守他的人的注意。起先只是窥探，而后头顶的玻璃天窗缓缓打开，一道盘旋向下的台阶也被放了出来。

两个人影从上面走了下来，最后停在了背靠在墙壁上的乔辙面前。

“他受伤了？”说话的是龙殷。他第一次和乔辙见面时，被对方气势所摄，根本没注意到他身体的情况。但在现在来探望时，看他无力低垂的头颅以及从他身上散发出的血腥气。

龙殷“嗯”了一声，“我当时遇到他的时候，他受伤很严重，但——”但即使是那个样子，他也仍旧没有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