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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

“对了师兄,最近有什么新鲜事没?你给那么多皇亲国戚看病,总有些不寻常的事吧。”她赶紧换个话题。

“……嗯,有倒是有,”齐铮知道她不想说,也不勉强她,反正她的秘密本来就多,“不过是信里看来的。我有个南京的朋友说他表妹一年前走失了,近日才好不容易寻回来,可是脸上多了许多疤。她家里人要给她抹药,让脸上的疤淡一些,她还不肯,说就这样最好。更蹊跷的是,那姑娘一见家里的小厮或者管事就死命地捂着领口,浑身打哆嗦,非要找个角落蹲一会,才能平静下来。家里人问她怎么回事,她就是不肯说。

“我那朋友问我能不能开个方子给治治。可我跟他相隔万里,病人都没见过,我又怎能随便开药……”他边说边摇头。

柳青案子看得多,一听这话就警觉起来:“那姑娘是南京人对吧?我听着这事不简单,等我将手头的案子料理完,去问问南京刑部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受害者。”

“你那么忙,可别操心这个了,”齐铮叹了口气,“我看你们衙门的事也太多了,要不我让爹去找沈君常说说吧,让你轻松一点。”

“不必不必不必。”柳青吓得直摆手,师父在三法司地位太高,他专程去替她说话,实在太过招眼。

翌日,顺天府的人并没有来催柳青结案,大概是二品官打过招呼了。反正凶犯已经落网,结案也不是难事。

相反,这回是柳青去顺天府找了二品官。

他这个身份,她原也不指望一定能在顺天府找到他,不料里面帮她通报的衙差片刻的功夫就跑出来,请她进去。

“……大人,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那少年虽有错,但广德侯之子奸|污他姐姐在先,此案若要公平,不可只定那少年一人的罪,须得连同广德侯之子一同定罪。”

柳青说得义愤,但二品官摇着扇子,似乎不以为然:“所以呢,来找爷做甚?”

“……因此案大人全程参与,小人想求大人帮个忙。”

二品官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说下去。

“如今能证明广德侯府三公子罪行的便只有他身边的小厮,下官想录他的口供,可是下官官职卑微,若下官一人去侯府,恐怕连门都进不了。所以下官……想求大人与下官同去。有大人在,下官定能进得门去。那小厮即便说谎,下官也总能找到漏洞。作伪证同样要受刑,那小厮很有可能招供。”

他不是就爱掺和这些事吗,把他这尊大佛搬出来,看谁还敢拦路。况且他总是一副谁都入不了眼的样子,那让他去对上位高权重的广德侯,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哎呦,这会想起爷来了?” 二品官的嘴角又如往常一般噙着戏谑的笑,“别以为爷不知道,当初在河神庙的时候,你心里把爷骂了千八百遍吧?”

柳青太阳穴突突地跳,就因为他,她差点丢了官,还险些没了命,连心里骂一骂都不行吗?

“下官岂敢,下官这些日子跟着大人,不知长了多少见识,对大人的崇敬之心日益增长,当真是日月可鉴。”

柳青已拿出了最丰沛的感情说这一段话。

二品官扇子一停,嘴角的笑意渐渐晕开,一张俊美却高傲的脸显得亲切了许多。

他自然知道她这马屁全是胡乱拍的,但因出自她的口,他却依然觉得很受用。

“唉,爷为了你好,劝你别去。”他的神色少有的认真,“这个世上本就无公平可言,你想要公平,须得先有权力。这个案子你查清了,很好。但是,到此为止,别给自己找麻烦。”

柳青刚要开口,他抬手示意她听他讲完。

“我问你,若真有公平,你直接去广德侯府找证人便是了,何必来找我?你想必是猜到了我的身份,想让我帮你镇一镇广德侯,是也不是?但是我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不会为了你得罪他。”

柳青抿了抿唇,他既然是这个态度,多说无益。她原也是幼稚了,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王公贵族,平日玩一玩也就罢了,怎会真的在意百姓的公义。

她刚要行礼说她叨扰了、即刻告辞,二品官却又开了口。

“除非……”

第21章 最好看的人

二品官觑着她,眼神玩味。

“除非……你日后就跟着我了。”

他的扇子又摇了起来,准备欣赏柳青的表情。

他对女人可是挑剔的很,多少女人削尖了脑袋想往他怀里扎都找不着缝,她能得他的青眼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她对着他向来都是板着一张脸,现在他给了她这么一个大好机会,也不知她会是感激涕零还是娇羞满面。

柳青一听这话,都没仔细琢磨他的意思,就赶忙行了一礼。

“下官能得大人垂青实属三生有幸,不过下官才刚刚到任刑部,此时就想着另谋出路实在有违本分。待日后下官有所长进,才配在大人鞍前马后效劳。”

刑部有她想要的东西,又是当年的案发现场,她就在刑部待着,哪也不去。再说这位她最怵头不过了,怎么可能跟着他。

二品官摇扇子的手微一抖。

谁要她鞍前马后了,跟了他还不是金尊玉贵地养着。

他原本看她急吼吼的来,为了一点芝麻大的小事对他又是恳求又是拍马屁的,一时兴起想逗逗她。她和旁的女人不一样,真要养在身边也挺有意思的。

谁知她居然一口回绝。

“......”他干咳了两声,“罢了,你也算是懂事,不过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日后可别后悔。”

他那原本只是句玩笑话,可是人家表现得半点不稀罕,他突然就有种极为少见的不舒服的感觉。虽然说不出是什么,但是抓心挠肝的,让他浑身不得劲。

柳青出了顺天府,失望之余还是跑到广德侯府试了试。这回她虽也打着沈延的名号,但侯府的门房已经认识了她,果然是连门都不让她进。

她与那门房交涉之际,朝里望了望,却发现那院子里是一派奇异景象。

树上、廊下,房檐上,到处垂落着一条条的黄纸,有的地方还挂着铃铛。

风一来,黄纸在空中上下翻飞,铃铛在廊下叮叮当当,若不是门房的态度依旧傲慢,她都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

她猛然想起上次见面的时候,那个三公子就有些神神叨叨,听见猫打架都要哆嗦好一会,还求广德侯在家里做法事。

这些个零零碎碎怕也是因他才挂的,就为了让他安心。

广德侯看上去那么好面子,为了儿子的一块心病却不惜把府里弄成这样,想来往日是没少纵着儿子的。

当初他儿子在府里公然调戏婢女的时候他若能及时劝诫,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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