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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翻找想要的记忆碎片。但她和宴不知之间的联系,终究不是什么缚心咒,万一她进出的次数多了,加深【存在纠缠】,那可不妙。

殷晴乐:【我进入宴不知的紫府,会加深存在纠缠吗?】

搜索栏:【存在纠缠,仅有‘有’和‘无’两种可能,不会出现其余变化。】

殷晴乐松了口气,再看一眼给出的答案,顿时来劲了:【即使我是穿书的事暴露,也不会有变化吗?】

搜索栏:【是。】

这可真是太棒了。殷晴乐喜上眉梢,她总算不用提心吊胆地说话,生怕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暴露,让回家变得更困难。

她想了想,又问:【进入紫府次数过多,会对宴不知造成伤害吗?】

搜索栏:【不会。】

殷晴乐长舒一口气,彻底放下心来。她移开屏风,探出脑袋看向床的位置。宴不知半闭眼睛坐在榻上,倚在床头闭目养神。烛光落在他的脸上,影影绰绰半明半暗,他只有孤身一人的时候,方才会露出这种虚弱的状态。

殷晴乐在屏风后面站了会儿,慢腾腾挪动脚步,她的动向瞒不过宴不知,甫一迈步,青年纤长的睫羽颤了颤,立刻有了睁眼的趋势。

他看见少女站在几步开外,脸上挂着令人神往的盈盈笑意,宴不知正欲开口,忽然看见殷晴乐张开双臂,纵身一跃,勾住他的脖子:“我准备好了!”

她碰上宴不知裸露在外的颈肩,刺骨的寒凉再度传来,顺着殷晴乐的肌肤,蔓延到她的骨髓深处。殷晴乐又把头埋低了一些,有些心酸地想,像她这样正常的体温,对宴不知而言,或许可以媲美冬日的篝火。

积蓄在他体内的,到底是何种毒药,殷晴乐即使用尽全力,也没办法驱走一星半点的寒意。

“我是不是比那个汤婆子好用?”殷晴乐转过头,对宴不知笑道。

宴不知蹙眉:“你不是什么物品。”

“我开玩笑的。”殷晴乐乐呵呵的,“我要是像上次那样,不小心哭出声,你可千万别嘲笑我。”

她伸长脖子,抵住宴不知前额。意识瞬时从她的体内抽离,殷晴乐闭上眼睛,软绵绵地往下滑去。在她落到地上前,宴不知伸出长臂,接住她的身体,顺势将她捞回床榻上。

与殷晴乐不同,身为修士,无论是紫府有别的神识出现,还是进入外人的识海,在最开始的数息,宴不知依然能维持自己的神智。

“为何要离开?分明先前的姿势,更加的适合……”他的脸上泛起淡淡落寞。宴不知俯下身,认真地以手指虚虚描摹殷晴乐的五官,发出轻声的叹息。

他拉远与殷晴乐的距离,闭上眼睛。

直到宴不知彻底开放识海,殷晴乐才感到一阵的轻松。她原本在识海外找寻缝隙,使出全身力气往里面挤,忽然身体一轻,如入无人之境般完全进入他的紫府。

略一思索,她大致猜到发生什么,当即气鼓鼓地赌起嘴:“坏知知,明明是你邀请我进来的,居然在开始拦我。”

她扬起脸等了等,没听到回应,冲着虚空吐了吐舌头,撩起裙摆往里走去。和前两次不同,殷晴乐身上穿的是温如月赠送的法衣,宴不知的识海也平静了许多。静谧的黑色海洋荡漾,角落里,开有朵朵蓝色小花。

——蓝色小花?

殷晴乐停住脚步,仔细审视那些稀稀疏疏的花朵。它们应当是被殷晴乐初次进入紫府时看到滔天巨浪过淹没后,重新生长出来的,在一片黑暗中发出盈盈光泽,洋溢蓬勃的生命力。

要是殷晴乐没见过它们,或许会这么想。但在见识到玄赤宗弟子头顶的蓝色小花后,殷晴乐虽然不至于迁怒颜色,却对这种花朵极度厌恶。

反正在蓝花们被浪潮淹没、杀死后,宴不知也没受到什么影响。殷晴乐一不做,二不休,花了些时间,把识海中的小花拔得一干二净。她一路往里走,见一朵拔一朵。而被她拔下的花朵,也迅速地消失。

大功告成。

殷晴乐拍拍掌心,双手插在腰间,抬头骄傲地“哼”了一声。她管这些东西是什么,她决不允许宴不知头顶也长出那令人生恶的花朵。

等她来到识海深处时,殷晴乐已经疲惫不堪。神识不比现实,她虽没有气喘吁吁,却感也感觉到身形的移动迟缓许多。

和先前相似,走到最深处时,一块荧光闪闪的记忆碎片,于黑夜中招摇。殷晴乐俯下身,虽然猜到不会有回应,仍然和宴不知打了个招呼:“我要进去咯。”

她伸手抓向那枚光华,下一瞬,亮白之色倾斜而出,把殷晴乐照了进去。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看到了熟悉的人。

“好阿弟,喝了这杯酒,与我一同离开,可好?”宴娇娇一身红衣,站在奴隶市场无数铁笼中,朝宴不知露出温和地笑容。宴寻双手抱肩,站在不远处。

这一次,殷晴乐拦不住了。无论她试了多少次,甫一接近跪在地上的小少年,她的身体就会穿过他的身体。

没有心魔缠绕时,宴不知的记忆与他本人一样,平和而安静,一五一十地,描画三百年残忍又冰冷的时光。

殷晴乐只能看着,看着小少年伸手,结果酒杯,仰头将祝酒饮下。而宴娇娇反手将五百上品灵石丢给卖掉宴不知的修士,左右四顾:“你的货物不错,每日奔波做买卖应当不轻松吧?若是想的话,我有个好生意,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殷晴乐没听见宴娇娇说了什么,眼前的画面变了。宴不知想给她看的,似乎不止他与玄赤宗接触的那一段。

画面变换,高耸的如云的山崖出现,山崖间树立的牌匾上,赫然写着“玄赤宗”三个大字。殷晴乐仰头辨认出三个繁体字后,忍了忍,才没骂出声。往前走,就是仙气飘然的玄赤宗,但殷晴乐压根没有欣赏的心思,只顾埋头前进,寻找印象里的小少年。

她找到了他,少年郎正襟危坐,恭敬地在红衣少女面前垂首:“阿姐。”

宴娇娇站在宴不知面前,嘴上挂着笑,她手中拿着托盘,把盛酒的银杯递到宴不知面前:“今日是接你回来的日子,这杯祝酒算我请你喝,姑且算作生辰礼。”

“从今往后,每一年,这一日,都会有一杯。”她浅笑着补充,笑容落入殷晴乐眼中,令她忍不住一个激灵。

她想起来了,温如月说过,宴不知体内的寒毒绝非一蹴而就,是靠日积月累,一点点堆出来的。温如月不知道宴不知的真实年龄,因此说不出具体时间。

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三百年?

眼前的场景飞速变换,牵着殷晴乐的心跟着七上八下。她忘记了满身的疲惫,眼睁睁看着宴不知的模样迅速变化,从青涩稚嫩的娃娃,变为风华正茂的俊朗少年。

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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